苏二省去京兆尹府直接说明情况,此事重大,宫内还情况不明,京兆尹不敢擅专,听苏二省的意见直接派人请来了江沚。
江沚猜出逃走的是苏二省,只是没想到被当事人请来。
江沚依旧冷着那张脸,听着苏二省重新解释一遍,他更加觉得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有义务明白现在的情况,于是从她最在意的事开始说,他道:沈小姐被刺客划伤,武器上有毒......
话未说完,苏二省道:什么毒?
江沚见她脸上的焦急是真,便道:焦骨散。
苏二省在市井和贵妇中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很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中此毒者,骨头会变黑,皮肉会从骨头上脱落,露着蠕动的内脏,宛如一具不知疼的骷髅人偶。中毒的人,多是惊吓绝望致死。
苏二省道:有解药吗?
江沚毫不关心这些,冷道:太医在救治。
这就是没有解药的意思,苏二省拔腿就往外跑,江沚冷道:逆党调虎离山,宫中丢了样东西,除被抓住的两个人外,没有一个人出去。苏小姐你与他们接触过,嫌疑最大,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苏二省道:好,那将军跟着我,我要去找解药。
江沚挑眉:你知道解药?
苏二省怒吼:我知道我现在嫌疑更大了,那TM是我朋友,我要救人。
江沚被吼得愣了一下,与苏二省同骑来到了一处古玩店。
苏二省对掌柜道:明日的雨很大。
掌柜瞄了一眼苏二省身后的江沚,淡淡道:姑娘怎么还带着兵来?
苏二省急道:老娘男人,出了问题,我的东西都归你们,你怕什么?
说这个暗号的,多是贵客,掌柜也不计较了,转身进屋里,又拿出一个匣子,道:东西在这。
苏二省拿出里面的一个小瓶子,郑重地把瓶子放进江沚手中,道:这里是解药,麻烦将军带进去救她。
江沚命人备车,临别时苏二省道:还请将军原谅我刚刚态度不好。
江沚道:苏小姐撒的一嘴好谎,婚丧嫁娶都信嘴拈来,想必演得也是出神入化。说罢转身离去,及其冷漠。
苏二省撇嘴,没再搭理。车行了很久,苏二省掀开帘子,看着眼前略显荒芜的土地,惊道:你要把我带到哪儿?
驾车的是江家的暗卫,苏二省知道今天逃不过细问,见他冷漠的样子,定了定神,没再追问。
那暗卫沉默了一瞬,冷静开口道:将军不想把您接触过逆党的事情闹大,还请小姐配合。
苏二省就这样被偷偷带进了军营,她端坐在书案后,思考着每一个可能被问到的问题。
晚膳时分,江沚才带着一身寒气出现在军营里,看见了缩在地毯一角睡得不安稳的苏二省。
苏二省被惊醒,打着哈欠道:宫里没事了吧?
江沚有些惊讶苏二省在他面前随意的样子,不过也好,不用装出一副小白兔的样子骗人怜悯,便直接道:药送进去了,不过本将有很多事忙,没空去问宫里的情况。
苏二省很自信自己的解药,毕竟当年买的时候,一颗一百两。她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问完我该回去了,我父亲该担心了。
江沚道:本将很好奇,为什么你每次都会和逆党一起出现,为什么每次你都会安然无恙,为什么他们会叫你少主?
苏二省道:将军不妨拿脑子好好想想,如果我是其中一员,我为什么不躲得远远的,非要往前凑,等着被抓吗?我要真的是少主,他们就该劫持我,扯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江沚冷道:本将没有与你聊天。
苏二省刚准备继续嘲讽,就听江沚道:你要知道,京城知道这两件事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慢慢传着,你就清誉尽毁,嫁不了人了。你早说些什么,这事早结束,你早安全。
苏二省的脾气瞬间被点着了,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恰好撞上这样的事。别天天拿什么嫁人清誉威胁我,老娘不在乎。
江沚道:今日宫中丢了一份西南的重要文书,我们搜遍了所有人,你说它会在哪呢?他只接触了你一个能出宫的。
苏二省道:皇宫这样大,他们藏在个角落里,吃了也都有可能,为什么非要今天拼死带出来,他们是没长脑子吗?说到底就是你们无能,想找我来顶罪。
江沚冷嗤,道: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
苏二省被那似乎将她看穿的眼神着实吓了一跳,不自觉后退了半步,道:什么?
江沚起身,转着拇指上的扳指,随意道:两艘那样大的船只不能隔太近,你们能买通那几十艘船,我们怎么不能呢?你以为我们真的只是跟在岸边浅水区?我们在后面看着呢,几个人上了哪艘船,我们一清二楚。你为什么帮他们掩饰了那么长的时间?怕船底那根本没人点的炸药?
苏二省瞬间慌了,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半晌才道:我害怕,我怕得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怕死。
慌乱的样子确实像后怕,可江沚的直觉告诉他,苏二省现在是装的,她和逆党绝对存在一些关系,不止是因为这张脸。
苏二省就着刚刚的慌张装出癫狂的样子,道:害怕犯法吗?我只是不想死,就像你们江家当年也不想死,迅速和再嫁的嫂子划清界限,你们连家人都可以放弃,我放弃智斗歹徒,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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