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生生碰到了江沚的逆鳞,他摘下玉扳指放在一边,冷冷道:脱。
苏二省只想激怒他然后闹出点动静,让他不得不放了她,听到此言巨震,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什么?
江沚宛如暗夜的猎豹,不紧不慢却把猎物逼到墙角,道:交出文书,要么你自己脱,要么我帮你。
苏二省拔腿就往外面跑,江沚一匕首丢过去插在两扇门中间。
苏二省拼命推着门,可门卡住,匕首也拔不出来。苏二省被江沚扔到了地上,背狠狠硌在脚踏上,身上的疼让她眼前黑一块白一块,久久没有缓过劲来。上一世就算是她最后与江家决裂,江沚也从未对她动过粗,在她眼里,江沚永远是那个俊朗的大男孩,绝不是现在这匹将人吃掉前先玩弄的野兽。
尽管她精心挑选的衣裙在瞬间化成碎片,她还是奋力反抗着。耳边布料撕裂的声音让她不禁思考着,为什么被误解后她还是愿意找江沚把事情说明白,只是因为他负责逆党一事吗?
是她心底里太相信江沚了。
就像当年明明她被江家舍弃,可她依旧告诉江沚,是她自愿改嫁。她不想让江沚知道江家的内幕以及他大哥、他母亲的嘴脸。
痛恨亲人,还不如让江沚恨她这个本就不算亲近的外人。
男女力量何其悬殊,苏二省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任江沚撕掉她身上的衣服,去找那个他“胜券在握”的文书。
直到苏二省衣不蔽体,也没有一点文书的痕迹。江沚不可置信地把**的苏二省翻过来有检查了一遍,突然看见她带着水光的眼睛。
仿佛一把利刃直接刺中了他的心脏,将愤怒和冲动击散。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迅速拉过一个毯子给苏二省盖上。
苏二省一巴掌扇了过去,她知道江沚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施暴和威慑。她强忍耻辱,声音沙哑道:我什么都没做错,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江沚不知说什么,想帮她把在眼中打旋的眼泪拭去,却又觉得不妥。苏二省的话点醒了他,他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从遥遥看见苏二省驰骋牧场就莫名地厌烦她,为什么任谁看都是不小心卷入逆党一案,他却要揪着她不放。仅仅是因为那张脸。
她不过就是个性子张扬点的贵女而已,江沚半晌才道:抱歉。
外面一阵嘈杂,但很快安静下来,还未等江沚反应过来,紧闭的房门直接被踹掉,嵌在夯实的地上。
江沚未看清来者的面容,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着后撤,幸亏他稳住身形,才没撞上半人高的烛台。
江沚看着那人将苏二省用破衣服裹住,背在背上,一言不发的离开。
门外的将士被打得昏迷在地,江沚来不及感叹此人武功之高,只道:我的过错,一定给苏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观南回头请示比早上更不开心的苏二省,道:可以打吗?
苏二省按着观南的手,道:江将军,今晚的事情既然没人看见,就是没有发生,今后我们各不相干,还请别来烦我。
说罢,观南旋即朝江沚的方向吐了口痰,带着苏二省潇洒离开。
江沚看着他们离去,忽得觉得这感觉似曾相识,他知道又是那张脸在作祟,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可心里的慌张让这个一向不露辞色的年轻重臣全身发抖,他踉跄地跑进屋内,赶紧找到玉扳指带上,心里默念道:苏缄已经死了,苏缄已经死了,她罪有应得,已经死了。
那玉扳指在昏暗的烛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宛如在手里攥了块冰,让江沚慢慢平静了下来。
喜欢二苏旧局请大家收藏:(www.yszbook.com)二苏旧局阅书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