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门,没有回声,九爷的担心更浓了,当推开门看到那个倒在床上已睡熟的身影,才长舒了一口气,就这么一会他竟出了一身冷汗。
见她就穿了一身睡袍,被子都没有盖便睡得如此沉,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轻轻走了过去,替她盖好簿被,才发现那一头长发还是湿漉漉的,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原来如此不会照顾自己。
取来毛巾慢慢替她擦干,她的头发稠密且柔软,有如上好的丝稠让人爱不释手,不觉轻抚起来,也许动作太过温柔,也许终于开始休息,疲劳得到缓解,让穆林月轻轻呻吟了一声,就这种如小猫一样的声音,也惊得凌九从床边跳了起来。
有些心虚得看着她,见她还在熟睡中,才轻舒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臭石头。”声音很小很模糊。在凌九的耳朵里却有如雷鸣,他盯着床上的人,紧张得等待下一句梦话。
“臭石头。”不负所望,穆林月翻了个身,更清晰得嚷了一句。
是巧合,还是必然,她到底是什么人?缓缓得掀开她脚边的被子,刚才恍惚间看到她脚踝处有一条红色的脚链,吊着一件小小的物品。
女孩的脚很白,小巧可爱,红色的线,墨色的石,形成了别样的诱惑。
子寒却没太多心思欣赏,他的注意力在那块石头小,轻轻捏起,对着微弱的光线晃了晃,墨色转为墨绿色,是他小时候的那块石头。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
他转身冲到楼下,来到门口自己的车内,翻找雪茄,他记得存了一盒的。
在点烟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有多厉害,随着青烟的燃起,凌子寒的大脑才开始正常运转。
她为什么有小石头的石头?是小石头亲密的人吗?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心底竟引起一阵酸涩感。
想想又不太可能,虽只和小石头呆了一段很短的日子,子寒却相信他不是那种将礼物会转送给别人的人,虽他性子别扭,也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内心是善良的,重情义的,不然不会帮一个陌生人报仇,给一个陌生人治伤,甚至在极有可能搭上自己性命的前提下,为陌生人解蛊。
当初送给他时,他可以不收,收了就一定会好好珍藏。所以转送他人这种可能性是几乎不存在的,不,一定不存在。
挥手赶了赶面前的烟雾,也同进赶走了这个想法,那现在就只剩下唯一的一种可能,穆林月就是小石头。
可能吗?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也不对,小石头从未说过自己是男孩,那时年纪小,又是短发,极易让人误会她性别。
既然可能是女孩,那就是穆林月吗?同样会医术,缝针的手法也相同,还会银针锁穴,铺开东西喜抚平四角,做事前喜活动手指,还有睡觉起来不喜叠被子,而是弄成一团放在脚头……
最重要的是,这丫头第一次引起他注意时,迷茫的眼神,当时就觉得他们相象,果不其然就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一切的一切是如此重合,几乎就可以断定穆林月就是小石头。
确定的欢喜让凌九想冲上去抱住那个死丫头,告诉她自己就是石头哥哥,刚把手放到门上,凌九犹豫了,他下意识得排斥,他不想与她做兄妹,想到有一天另一个人出现,会从他身边带走她他就非常不高兴。
现在虽不明白这种情绪是什么,他还是打算按自己心里想的去做。现在不能认她,既然知道她是小石头,找到了她,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他第一次庆幸,小石头没有见过他,不知道现在的九爷就是当年的臭石头。
楼上的穆林月还在呼呼大睡,完全不知自己另一个身份也已被老狐狸猜出来了。
凌子寒再次走进穆林月的房间,在床边坐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她,描绘她的模样,原来小石头长大后是这样,仔细寻寻,确实有小时候的影子。
看到她脚上的伤,一想到七年前她母女的遭遇,心疼万分。真不知这七年她是怎么过来的。一定吃了很多苦,不然不会有这样的身手,如此精明的头脑。
现在他明白了她来上海以后所有的作为,都解释得通了,她是回来报仇的。虽有万分不舍,但凌子寒还是决定让她的仇她自己来报,这样她才会放下心结,而他要做的就是陪她,帮她,作她最强的后盾。
清晨的阳光照在穆林月的脸上,让她不耐得把头蒙进被子里,该死的生物钟。腿上的疼痛感也让她再也无法入睡,郁闷得坐了起来,抓了抓头发。
“你醒了。”子寒托着两碗粥走了进来。
穆林月有点迷糊,怎有一种家庭妇男的即视感谢,虽这妇男帅了点,身材棒了点,拍拍自己的脸,一定是今天睁眼的方式不对。
闭上再睁开,子寒已走了过来。“饿了吧!”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看她有没有发烧。一想到她就是小石头,不自觉就想与她亲近。
林月缩了缩脖子,想躲开,却没能成功,手长腿长了不起啊。
“你咋晚没走?”
看到她有点躲避的模样,子寒有些失落,但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怕你夜里发热。”边说边坐在旁边的椅子里。
林月本想说我自己是医生不需要,转即又想到不能太拒人家的好意嘟了嘟嘴把话咽了回去,起来准备洗漱。
“需要帮忙吗?”看她一只脚站立着实不放心。
“啊?!”林月不懂,这种事如何帮忙。
“我扶你过去。”
“你很闲吗?”
“很闲。”
穆林月再次无语,若不是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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