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何新伟, 脸上早已经青肿一片。五官畸形。一件白衬衫也是血迹氤氲, 是湿透了的。
人类的美貌真是必须精心呵护, 一点折腾也经不起。
幸好周莉对他的爱已经深入骨髓,看到这样只有心疼, 没有嫌弃,她哭着说:“到底是为什么?新伟你告诉我。”
何新伟:“因为我看你不顺眼,老女人,快滚!”
周莉:“不是说分手的问题, 我是说, 你为什么会被打成这样?”
何新伟沉默。
周莉转头看向白胖子,表情就像一只瞬间要把他撕碎的狮子一样。
白胖子在一边说:“为什么打他?因为他办的不是人事啊, 做了个老鼠仓,好大的胃口,查出来的, 直接吞了一个亿, 没有查出来的, 还不知道有多少那!”
周莉一下子蒙了:“你建老鼠仓了?”她的眼泪儿扑簌而下:“新伟, 做人要有原则,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 我们就算是再穷,我们也是堂堂正正的人, 我们不能做老鼠呀!”
何新伟看向周莉, 就像看傻子一般:“哈哈, 好, 说的好,做人要有原则,我们拿了庄家的东西,我们不对,可是庄家的钱是哪来的?庄家的钱,还不都是散户的血肉啊。说我们是老鼠,啊哈!你说老鼠可耻?他们庄家比老鼠可耻一百倍,他们可是直接吃肉喝血的,他们直接吞掉的,是几万散户的血肉。我们只是吃几口庄家,有什么不可以的?”
白胖子两眼血红:“你还想吃了你白爷爷?好的很。”他冲着保安喊:“去拿个钳子来,我看看你这口铜牙铁齿,够不够硬。”
保安果然很听话的拿了一只电工钳子过来。白胖子两只大肥手抓住钳子,来回开合晃动了几下,满脸狞笑。
周莉一下子情绪崩溃,她把何新伟护在身后:“他知道错了,你想干什么?你这样用私刑,这是犯法的!”
白胖子:“行呀,叫警察过来,看是他先坐牢,还是我先坐牢!”
何新伟职务犯罪,挪用公款数额巨大,触犯了刑法。白胖子私刑恐吓,未有造成实际的伤残,只会受到清淡的口头教育行政处罚。两者的罪名轻重,就像西瓜和芝麻的区别。
何新伟忽然笑了,笑的很悲惨:“叫警察来有什么用?警察从来都是帮着坏人的。帮着这些满脑肥肠丑陋如猪头的有钱人。他们每天大鱼大肉,铺张浪费,贫困山区还有多少孩子读不起书?多少辛苦一辈子的老年人看不起病?”
白胖子怒极反笑:“照你这么说,你现在成了侠盗了啊,劫富济贫,替天行道那你?你厉害呀,何大侠!”
何新伟:“我别的不敢说,至少钱在我是手里,比在你这个每天跳大神儿的猪头手里强多了,油乎乎的,看着就能恶心死人。”
白胖子嗷嗷叫着跳起来,一巴掌糊了过去:“猪头今天就要打死你!”
周莉也急了,大声提醒何新伟:“你为什么要吃这样的眼前亏,你骂了他,自己也要挨打受伤了啊。”
何新伟心说,我就是想受伤啊,受伤有些小残废。胖子心虚,这事儿就不用经官,直接私了了,不然我还得坐牢。
他大声喊:“有本事你杀了我呀,猪头你别熊!”
白胖子被骂猪头,熊,彻底失去了理智,真的抄起那把钳子向何新伟脑袋上面砸了去。
周莉尖叫着阻拦,正好被钳子砸到脑袋,两眼一翻,栽倒在地。
何新伟已经破掉的嗓子大喊:“周莉!”
四合院堂屋大厅里的宁先生见助理没有把周莉带进来,外面又闹的动静很大,带着张明月等两个大户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何新伟被绑在枣树上拼命挣扎,白胖子手拿钢钳子,呆愣原地。周莉瘫倒在地上,头部都是血,一只高跟鞋也掉了,那条腿看起来特别长,穿着肉色的袜子。触目惊心。
一个大户倒吸一口凉气:“不会真出人命吧!”
宁先生也瞪眼儿,咽了一口口水。
张明月:“快叫救护车,你们谁会急救?”
院子里站的几个保安都是当兵出身的,紧急外伤倒是会一点,此时也顾不得装酷了,摘掉墨镜。走过来检查。
保安特别会就地取材,直接把周莉那头无限美好的长卷发团了一下,按在她头顶止血。
宁先生上前几步,吞口水:“怎么样?”
保安摇头:“伤在头部,不好说。”
绑在枣树上的何新伟大喊:“周莉死了,叫警察吧,你们杀人了,你们都得坐牢。”
白胖子总算醒悟起来:“是你,是你一直拿话逼我,是你想害死周莉替自己顶罪。何新伟,你太阴险了,害死周莉的是你。”
张明月想总是不能让周莉一直躺在地上,连忙去找了一个毯子来,想给她铺到身下。
那个蹲着的保安阻止说:“先不要动她。”
张明月只好把毛毯盖在周莉身上。
周莉的身体在毛毯下面哆嗦了一下,幽幽醒来,她自己擦了一把眼睛上的血:“我不行了,我就要死了。”
保安说:“不要怕,应该不会死。”
何新伟:“周莉要死了,周莉要死了!”
白胖子上前就是一巴掌:“闭嘴,死了也是你杀的。”
周莉挣扎着爬了起来,还想护住何新伟。
宁先生一脸黑:“看起来是没事了,你们都先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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