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去逗贾瑶的时候, 甚至也没忘了轻轻一个响指打在了大叔面前开了个幻境, 于是在大叔眼里“棉花糖”这个道具来的也并没有十分令人费解乃至于惹人怀疑——
就是苏大白多拐了两步, 去了人民广场周围做棉花糖来卖的小贩那儿买了两大团,这才到了人家大姑娘面前献殷勤来着。
所以, 阳光之下,大叔特别舒展地伸了个懒腰,看向草地上那大男孩在逗着大姑娘的一幕,觉得实在是赏心悦目, 岁月静好。
——额……除了他们三个看上去才像一家人而自己这个亲爹反而比较多余之外,没什么毛病。
不过,另外一头的庭审那边,就是另外一片光景了:
案子已经审完了,到底这种案子在法律的逻辑框架里面实在是简单粗暴得不行, 整个庭审的过程一个小时不到。
而现在, 法官们已经退庭,说好了三天之后宣判,今天特地过来围观一波虐待动物的变态都长什么样的人民群众们看到了那三个人活得并不好甚至还很憔悴的样子,也是对华夏的法制彻底是放了心,带着吃瓜之后的满足感鱼贯离开。
还剩在了法院门口的, 就剩下了拿着长.枪短炮的记者, 正在采访孩子他妈。
——说起来,也是到了自己被一堆媒体人围住, 阿姨才意识到, 贾瑶说“小姑娘不应该来这儿的”到底多有道理。
她现在就已经不胜其扰, 如果孩子在这里,随便被这些看起来面色友善,然而眼睛里面都在苦苦求着“求爆料”的表情的记者们采访两句——
“小妹妹,你那时候害怕吗?”
“小妹妹,你是怎么被他骗走的呀?”
“他有吓唬你吗?”
——之类的话,孩子愿不愿意回答以及记忆到底被迫加深了多少都不说了,她绝对是能够立刻上演一波手撕活人。
这种事吧,受害人往往不愿多提,加害人却是很乐意把水搅浑——对,就是那个“一个蓝色妖姬打赏一枚图钉”小姑娘的妈妈,面对长.枪短炮,保持了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态度。
并且一边在回答问题一边在抹眼泪,然后在无数次强调“她什么都不懂啊,我没了她可怎么活啊”,“她今年才要高考,不能被耽误”,“希望国家能给她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教育她的”,到最后甚至经典的“她还是个孩子啊~~~”都出来了。
声泪俱下,唱念俱佳,比在舞台上尬演“我的海娃死了啊”的H姓女星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胡颜从法院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胡颜当时就有点炸,就清了清嗓子,特地用了点法力,保证声音足够温柔优雅但是能一字不差地传到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加害人母亲和记者们耳中:“是啊。就你家孩子是孩子,那被伤害了的四五岁的小姑娘就不是孩子,活该去死了呗。”
那姑娘的妈妈:……
已经被哭的有点心软甚至有点被忽悠瘸了的记者们:…………
不过很快,那位加害人的妈妈以戏精本精的基本素养,无比精准地接住了胡颜给丢过来的戏。
——她直接就一屁股坐了下来,当场就哭道:“我家女儿又没有去绑了那个姑娘,又不是她动的手!她就是不喜欢动物而已啊,不喜欢动物是多大的错吗?”
胡颜耸耸肩,想起在她怀里哭了个爽的自家瑶瑶,露出了一个更加讥讽的笑容:“那,我不喜欢你,我现在能不能当场开个直播,打赏一个蓝色妖姬我就在你背上摁一个图钉?”
孩儿她娘:“…………她还小,她什么都不懂,她自己就是不喜欢动物,又被秦松他们教坏了,一个孩子哪里就到了要坐牢的份上呢?”
“那您可就对您闺女一点都不了解了。”胡颜清清冷冷开口,直接掏出手机,调出了一段录音:
里面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小姑娘:“松哥,上次我在你家看到的那个小姑娘,她的眼睛和我家妹妹一样,琥珀色的,对着你笑的时候可美可迷人了。”
往后便是秦松:“确实好萌,我夸她好看的时候她还会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呢。”
“我想。”那个小姑娘的声音听起来还有半点羞涩,“虐猫多没意思呀,虐了它只会喵喵喵的叫,但是虐人就不一样了,她是会说话哒~~~”
一声空灵却带着邪气的“哒”,让在场的记者朋友们加上加害人的妈妈,当场都有些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吗?
加害人的妈妈都被震蒙了,甚至连哭都不太能哭出来。
“这是警方从秦松的手机里面查出来的录音。”胡颜收了手机,反手就是一个暴击,“可以证明,其实这整个绑架计划,是那个小姑娘和秦松一起制定,秦松具体执行。之所以秦松得手之后没有动手,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在等你闺女一块。”
她说到这里,目光格外清冷地看着现在坐在地上都懵逼了的加害人妈妈:“我说大姐,孩子是什么都不懂,这不得你教会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国家给了你十六年的时间让你教育孩子,得,现在你既然没有教出来……”
胡颜露出了一个冷笑,一字一顿道:“那就不要怪,国家要帮你教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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