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虽然有所犹豫,但是最终还是站起来的萧何,司徒邢的眼睛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满意。
萧何的犹豫,萧何的纠结,他何尝没有看在眼里。
之所以没有出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为了对萧何进行一次考验。
毕竟,随着地位的变化,很多人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更有人居功自傲,整日以功臣自居。
特别是北郡一统后,这种情绪变得更加的明显。
竟然有了所谓的功勋集团。
司徒刑也隐隐的感觉到了这种变化,以及苗头。。。
虽然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大公无私,有的人地方就会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
以前,他们是一无所有的寒门,所以,他们能跟着自己拼命,能跟着自己奋斗。
随着一次次的胜利,一点点功劳的累积,昔日的寒门变成了今日的功勋。
随着地位的改变,他们的心态有了微妙的变化,也是正常。。。
不过,虽然知道,这种情况是在所难免,但是司徒刑还是想要遏制,斩杀这种不良风气。
出于这种心态。
所以,他才想通过这个手段来考验下萧何。
好在萧何没有让他失望。
萧何并没有失去一个臣子应有的本分,还是明白进退的。。。
想到这里,司徒刑嘴角不由轻轻的上翘。眼睛中满意之色变得更加浓郁。。。。
等看到小厮询问的目光时,司徒刑不由轻轻的摇头。
“大人,您这是。。。”
看着只留下一个桌椅的大厅,萧何好似明白了什么,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感动,有些迟疑的问道。
“萧何!”
“你做的很好!”
“这是你应得的!”
“这些年,本官之事,你无不尽心,也正是因为你的付出,知北县的内政才蒸蒸日上。。。也正是因为你的付出,不论外面如何动荡,知北县的后方都异常的安稳!”
“可以说,没有你萧何,就没有现在的知北县!”
“你是本官的肱股,也是本官最信任的人!”
看着真情流露的司徒刑,萧何的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难言的感动。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起来:“萧何本是泗水县的一个小吏,承蒙大人不弃予以重任,并且日夜教诲,耳提面命,萧何才有今日之成就!”
“要说感谢,也是萧何感谢大人才是!”
看着身体笔直站立,满脸激动的萧何,司徒刑的眼睛里也流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情,他和萧何,从相识,到相知,最后成为知己好友的一幕幕片段,好似放电影一般在他的眼前闪现。
“坐着吧!”
“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本官不是刻薄寡恩之人。有功之人,本官绝不敢忘。”
“正如几百年前的陈胜王一般,苟富贵,勿相忘!”
看着满脸感动迟疑的萧何,司徒刑不由的飒然一笑。
“这!”
看着第一次袒露心扉的司徒刑,萧何眼睛中的感动之色更浓。
常言说的好,同苦难易,同富贵难。
司徒刑这般重情重义,着实让他的情绪难以自意。
“不仅是你!”
“樊狗儿,韩信,杨寿,李陵等人的功绩,本官也都记在心中,没有一日或忘!也没有一日敢忘!”
“不是本官生性薄凉,不进行赏赐,而是我等大业尚处于微末阶段,根本是赏无可赏。”
“等我等成就大业,本官必定让尔等封妻荫子。。。!”
看着眼睛不停闪烁,情绪多少有些失控的萧何,司徒刑毫不吝啬的承诺道。
“大人!”
“萧何愿意永附骐尾。。。”
看着满脸真诚的司徒刑,萧何急忙躬身,满脸感动,声音颤抖的说道。
“只是现在有的人,感觉自己立功了!”
“感觉自己是功臣了!”
“就不将本官放在眼里,就不将朝廷的法度放在眼里,更不将这天下的百姓放在眼里!”
“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来颜色!”
“他们已经变成了,他们曾经最痛恨的人!”
“是时候,整理一下风气了!”
“是时候给有的人敲响警钟了!”
“本官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忘乎所以的人,北郡还是有王法的地方,不论是谁,都不能越雷池一步!”
“不论是谁,只要敢触犯律法,就要受到严惩!”
司徒刑用手掌重重的拍打着萧何的肩膀,声音肃穆,充满希冀的问道:
”萧何!“
”这件事,本官希望你能帮我!“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本官不想看着这片大山河,本那些蛀虫破坏掉!”
“大人防微杜渐,萧何佩服!“
”大人不弃,萧何愿意做这个马前卒!“
”萧何虽然是一介文弱书生,但是,尚能挥动手中宝剑!“
”谁敢触犯朝廷律法,谁敢胡为,萧何自当为大人一剑斩之!“
”好!”
“好!”
“只要我等兄弟齐心,本官就不信刹不住这股歪风邪气!”
司徒刑伸出手掌,重重的拍打着萧何的肩膀,也是满脸的激动和唏嘘。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对面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现在不仅是普通的豪族坐不住了,就连白自在等人的眼睛中也流露出烦躁之情。
胡须发白的老太公更是气息浮动,恨不得怒声大吼。
不过,他也不是真的那么不识时务。毕竟,司徒刑是他的女婿不假,更是手握重兵,一言可以赤地千里的封疆大吏。
“石捕头!”
“大人还没有召见我们?”
“您是不是进去通传一声!”
胡御道用手扇着风,试图让自己凉爽一些,脸色有些发白的问道。
“胡员外!”
“您可为难小的了!”
“大人和萧何先生在里面讨论国家大事,涉及的可是机密,这个时候,谁敢进去?”
看着满脸苍白,眼神漂浮的胡御道,石捕头的脸上不由的浮现出几分为难。压低声音,有些无奈的摊手说道。
“这!”
看着满脸为难的石捕头,胡御道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滞。
石捕头这虽然是推托之词,但何尝不是实情。
县衙花厅,因为司徒刑平日经常在这里处理公务的关系,早就变成了禁地。任何人胆敢擅闯,必定会被隐藏在暗处的守卫击杀。
就在众人心中烦躁,又不知应该如何处理的时候,一直紧紧关闭的花厅大门,在众人翘首以待中慢慢的打开。。。金黄色的光芒射了出来,众人无不下意识的以手遮挡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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