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斧神工!”
“非人力所能为。”
“神迹!”
“这定然是神迹。”
“我等应当将此谱拓印,以供后人观赏。”
几人摇头晃脑有些感慨的说道,勾栏之女没有说话,她的眼睛余光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块象形的石头。
虽然不知道为何,她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块石头就是和天对弈的人。
鲍牙和绣娘直愣愣的站在倒塌的房屋之前,看着四周汹涌燃烧的火焰。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肉疼之色。
“快救火啊!”
“好好的怎么会有雷火。这可是我们全部的家当!”
绣娘面色赤红,顾不得抛头露面,用尖细的声音竭嘶底里的吼道。
“快动啊!”
“你是死人啊!”
见鲍牙还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绣娘有些不满的喊道。
“来了!”
“来了!”
鲍牙快速跑动起来,但是他总是下意识的看向司徒刑消失的地方,好像缺了一些什么。最后只能化作一声怅然所失的叹息。
站在外围的士卒,也在军官的带领下开始营救伤者,一切在他们看来都是那么的自然。
那位想要刺杀司徒刑校尉,摇晃了几下脑袋,诧异的看着手中已经上了弓弦的箭弩。他不知自己为何要剑拔弩张。
“老三!”
“别发呆,快点救人!”
听到有人呼喊,他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道,将箭弩收好后,一个踏步就迈出数丈距离。
被关在大牢之中,全身布满伤痕,面色有些呆滞的司徒朗,眼睛不由的一滞,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的环境。
不知自己为何身陷囹圄?
“放我出去,我是司徒家主。你们竟然敢囚禁我,真是好大的胆子!”
司徒朗有些暴怒的看着手上和脚上的铁链,大声吼道。
身穿黑色皂衣的刘峰等人,有些茫然的看着五花大绑,全身布满伤痕的司徒朗。
好似宿醉断片一般,他们竟然一时想不起司徒朗是因为何入罪。
蛮荒之地
一座用木头,石块堆砌的寨子横亘在高山之上。
数百个身穿兽皮,身体粗壮的蛮族在道士的驱赶下,正在卖力的修建道观。
一头白发的碧藕道人和大长老盘膝坐在村中大殿之中。在他们的四周,还有数个年龄很轻的道士,或者是身体强壮的武士。
一张用兽皮做成的画像悬挂在大厅之中。
画中是一个青年书生,眉宇,眼神,以及神态都像极了司徒刑。
“你是说,玉清道覆灭,都是此子一手策划?”
看着兽皮上神态自若,说不出潇洒的司徒刑,想到惨死的弟子,以及宗门的没落。大长老的脸色阴沉,眼睛更是冰冷,有着无穷的火焰在熊熊的燃烧。
“是!”
一头白发的碧藕道人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说道。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袭击福地的是他。但是老道有一种说不出的直觉,此事定然和司徒刑脱不了干系。”
大长老面色阴沉,有些咬牙切齿的吼道:
“司徒刑!”
“你毁我宗门,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噗!
就在大长老怒吼之时,悬挂在大厅中央的兽皮画竟然诡异自燃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大长老和碧藕道人眼中都流露出惊讶之色。
但是他们的惊色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他们脑海中关于司徒刑的一切记忆都被人强行的抹掉。
就如同被橡皮擦掉的铅笔字,不留一丝痕迹。
“刚才这是怎么了!”
大长老实力最高,故而最先恢复过来。他看着有些呆傻站立的碧藕道人,以及挂在大厅中央空无一物的兽皮。
眼睛中流露出茫然之色,刚才他和碧藕好像正在讨论某人。但是当他想要回忆的时候,却没有任何记忆。
知北县
一身青袍白发的傅举人正满心欢喜的和女儿傅蔷薇对弈。
司徒刑在北郡的所作所为已经传回知北县,让他个座师也倍感荣焉。
不愧是千里马,不愧是谢家玉树。
自己没有看错人。
当年的一时恻隐,竟然收下这么一位天骄。
真是此生足矣!
想到这里,傅举人眼中得色更浓,那个黄文峰虽然学问比自己好,境界比自己高,但是却有一个愁人的儿子。
不思进取,整日流连于勾栏之所,被人耻笑。
连带着他父亲黄文峰的文名也受到损伤。
哪里比的了自己,生了一个乖巧懂事,善于棋奕,被棋道圣人称为天才的女儿,又收了一个天资横溢,注定成圣的学生。
就凭这两人,自己也注定会被青史留名。
想到得意之处,傅举人的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兴奋。
一身红色衣服的傅蔷薇眼睛落在棋盘之上,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扣着冰凉温润的棋子。
想到司徒刑那俊朗的外貌,温文尔雅的谈吐,以及让人赞叹的学识,不由的痴了。
就在这时,一道青光闪过。
两人脑海中关于司徒刑的一切陡然浮现,然后好似泡沫一般崩裂消失。
身穿粗布衣服,头戴破旧文士巾的老者站在金雕之上,若有所失的叹息一声。
他敞开的书籍上,记录着一句小诗:
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
但是,当他试图回忆时,却再也没有任何的印象。仿佛这两句小诗只是他无意中写下。
张玉阶,石崇坚,杨寿,金万三,就连在深宫之中,全身紫气冲霄,好似神灵的乾帝盘,他们关于司徒刑的记忆全部被抹杀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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