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闻言,眼神波动了几下,轻声质疑道:“是吗?连上苍都动容的缘,那是什么缘?”
天麟笑道:“那是善缘,情缘,姻缘。”
隐约笑了笑,白衣女子反问道:“你就不怕是孽缘、残缘、宿缘?”
天麟自负的道:“我心坚定,万缘亦善。”
微微颔首,白衣女子不再争辩,淡然道:“天麟,知道这是哪吗?”
天麟想也不想的道:“这是天堂,有你陪伴。”
白衣女子瞪了他一眼,轻吟道:“不要耍嘴皮,我不喜欢你嬉皮笑脸。”
天麟闻言,顿时收起玩笑的表情,淡然道:“好,你不喜欢,我就换一副表情。现在我们来谈一谈这个地方,这其实是你的居所,只是颇为神秘,似乎隐藏着什么故事。”
白衣女子身影一动,横移数丈,轻如雪花般坐在了玉床上,眼神淡淡的看着对面,轻吟道:“这是我的家,也是我的根源。”
天麟移身来到她的身边,挨着她坐下,看着眼前玉一般的世界,轻声问道:“你的家就你一人,没有其他人在?”
白衣女子淡淡道:“是啊,千年如此,世代一人,我们生生世世守着这里。”
天麟微愣,白衣女子的话似有未尽,到底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要孤独的生活在这里?
带着好奇,天麟问道:“既然世代如此,为何不想法改变呢?”
白衣女子淡淡而笑,含着几许忧伤,轻吟道:“宿命如此,无法更改。”
天麟不以为然的道:“只要有决心,就一定有办法。相信我,我一定让你摆脱这种孤独的生活,让你的生命变得精彩,人生变得有意义。”
白衣女子看着他,默默的看,许久才微微点头道:“或许,你有办法。只是,那需要代价。”
天麟不在意的道:“凡事有得有失,取舍之间决定成败。只要能让高兴,些许的代价是值得的。”
白衣女子重复道:“些许的代价?或许吧。”
起身,白衣女子缓步而行,看着四周那熟悉的环境,一个人沉浸在无声的世界。
天麟看不懂她,只是默默的跟随,一边留意着附近的情况,一边揣摩着白衣女子的心思。
就这样,两人无声的绕着中间的大洞环形,一圈,两圈,三圈,不知不觉间,时间就慢慢过去。
终于,白衣女子停下身子,她似乎倦了,再次回到玉床边,静静的坐在玉床上,默默的看着天麟。
察觉到她似乎有些变化,天麟静静的看着她,柔声问道:“你怎么了,有心事?”
白衣女子轻轻摇头,不语。
天麟微微皱眉,又问道:“你有话对我说?”
白衣女子依旧摇头,还是不语。
天麟迷惑了,沉思了片刻后,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开口问你一些事情?”
这话纯粹是天麟的胡乱猜测,可谁想白衣女子听后,竟然不再摇头,就那样眼神复杂的看着天麟。
觉得意外,天麟开始考虑,在沉默了半晌后,开口道:“刚刚我陪着你走了十二圈,那代表什么含义?”
白衣女子幽幽轻吟道:“那代表十二日。”
天麟不解,继续问道:“之后你停下,坐在这玉床上,又代表什么意思?”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下,语气飘忽不定的道:“那是我累了,要休息。”
天麟问道:“那现在与我说话,又是为什么呢?”
白衣女子不语,隐约有股淡淡的伤感藏在眼底。
看着眼前谜一样的女子,天麟觉得这是他一生中遇上最棘手的事情。
既不能逼问,又不想让她不开心。
这样一来,天麟就只得委屈自己。
这时,白衣女子突然道:“天色不早了,你该离去了,这里的寂静,不适合你。”
天麟一愣,突然有种深深的失落,他不想离开,但他心里明白自己必须离开。
只是在离开前,天麟心头还有许多疑问,他不想带着遗憾与迷茫离去,所以他要先问仔细。
“我们的相遇乃是某种宿命的交集,刚开始或许还有点不适应,但我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会彼此熟悉。现在,天色如何我无法判定,但我的确是该回去了,只是在离开前,我有一些疑问,希望你能回答。”
看着白衣女子,天麟严肃的道。
似乎知道天麟会问,白衣女子并不在意,淡然道:“你问吧。”
天麟微微颔首,看了一眼四周,问道:“这是你的居所,但这到底是哪里?”
白衣女子淡雅回道:“这是极北之巅,冰原深处,此洞名为锁心,是本门立派之地。”
天麟惊异道:“锁心洞?这名字似乎不太好听。到底你属于什么门派,会住在这极北之巅的冰原深处?”
白衣女子看着天麟,轻吟道:“本门世代单传,名为绝情门,传到我这一代,已经是第十二代。”
天麟惊讶道:“绝情门?那岂不是无情无欲?这样的门派有什么必要延续?我看你不如随我离去,不当这绝情门人,免得为难自己。”
白衣女子幽幽道:“一入绝情门,至死不能离。星辰落九天,宿命破残情。”
天麟惊疑道:“什么意思?至死方休,这是什么门规?”
白衣女子低吟道:“这不是门规,是我们的宿命。”
天麟不轻哼道:“古怪,真是不可理解。对了,说了半天,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你叫什么名字,我该如何称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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