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老祖独斗万震山三人仍是轻松自如,血刀或砍或削,逼得万震山三人只得严防死守,兵刃交接,叮当连响,三人虎口顿被震得裂开,长剑也是被砍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缺口。
“连城剑法到了你们三人手里变得如此不堪,当真是给梅念笙丢脸,若你们只有这点本事,老祖可就要杀人夺宝了。”
血刀老祖与三人交手之后,脸上很是失望,这当初打败自己的连城剑法竟被他们使得这般,摇头一叹,语气已是森然,这杀人夺宝的话这么从他嘴里说出,竟是没有一丝违和。
“我兄弟三人的连城剑法自然是远不如师父,但是这却不是说连城剑法不堪,若是我等的小师弟在这,你焉能如此放肆!”
脸色略有苍白的万震山长剑直指血刀老祖,虽然自认不是血刀老祖的对手,但是他却不能在弟子面前漏了怯,当即把张纪给抬了出来,言达平和戚长发定不会拆自己的台,而血刀老祖对张纪也是知之甚少,说不定真能让他忌惮。
此言一出,血刀老祖本欲出手的动作一缓,略带兴趣的看向万震山,伸手抚摸着血刀,玩味一笑。
“你们还有一个小师弟,哦,老祖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小子,嗯,单论武学根骨,你们三人确实不如那小子,梅老儿这是又留了一手,说不定这连城诀就交给了他,正好,老祖倒要问问,此人姓甚名甚,现在在哪,告诉老祖,或许可以绕你们一条命。”
血刀老祖心念斗转,他也不是蠢人,之前只顾着让人将精力放在了万震山三人上,却是忽略了那小子,今日万震山这么一说,血刀老祖顿时明白过来梅念笙早已暗中选定了传人,要不然这三人的剑法不会如此稀疏平常,连梅念笙的三成真传都没有继承到。
血刀老祖话语一落,一旁的戚长发立刻道:“小师弟行踪缥缈,我等也是不知,不过三年前曾在太行山掌毙点苍派的玄风剑,两年前又单人只剑灭了武陵派。”
戚长发眼见血刀老祖对张纪产生兴趣,立刻将张纪捧得高高的,希图让血刀老祖知难而退。
果然血刀老祖脸色顿时稍凝几分,玄风剑倒也罢了,武陵派虽然势力不大,但是水上功夫可是十分了得,即便自己也没有万全的把握将其全歼,这张纪最多不过而立之年,便有如此功力,实在的令人心惊,保不齐又是一个梅念笙。
“不对!”
血刀老祖突然反应过来,当年针对自己的那个神秘人虽然使出的武功全然没有一点连城剑法的影子,但是从蒙面下的眼睛也推断出此人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这样一算,这张纪的年龄竟是与之想差不多。
若仅是如此,血刀老祖也不至于怀疑,另一个原因则是,武林各派中的成名俊杰,血刀门都有登记造册,但恰恰忘了这梅念笙最小的徒弟,这也是一个疏忽。
“这件事还得仔细查证,不过这对老祖来说也算是给了一个可能,呵,想不到这三个废物还能给老祖这意外之喜。”
血刀老祖回过神来,对着万震山三人阴笑一声,身影瞬动,唰唰唰,三记刀光分袭万震山三人,凛冽寒光让三人不寒而栗。
万震山,言达平,戚长发早已暗自警惕,看见血刀老祖攻杀而至,皆是持剑迎上,三柄长剑舞成三团白光与一片血光不停碰撞。
此刻三人已是察觉血刀老祖杀意勃发,那还顾得上留手,言达平与戚长发各是使出一招“菜实萦小园,稻花绕山尾”,两柄长剑紧守门户,连绵剑式不断将血刀老祖的攻势化解,而身处其后的万震山则是在血刀老祖刀招陷入纠缠的一瞬,凌空一跃,当头一剑劈向血刀老祖,血刀老祖见状急忙伸爪一探,欲要故技重施,锁住万震山的长剑。
但是就在此时,言达平与戚长发齐齐一喝,两柄长剑将血刀死死压住,两股内力朝着血刀老祖涌去,后者身形微微一晃,血刀陡然一沉,恰在此时,万震山长剑袭来,直掠血刀老祖脖颈。
“这还像点样子,要是三人早就如此配合,也不会到如此地步。”
张纪看着三人拼命的打法暂时将血刀老祖嚣张气焰压下,不觉赞叹一声,但是三人的剑法实在是疏漏太多,尤其是万震山与言达平,这二人自作聪明将连城剑法随意改动,譬如那一招“孤鸿海上来,池潢不敢顾”,这长剑直刺便是最准确最精练,但是言达平偏偏要抖动剑身,晃出数个剑圈,试图迷惑对手,对付一般高手或能奏效,但是血刀老祖眼力何等老辣,血刀简单一扫,便将其破去。
万震山的剑术比之言达平又是稍逊,那一招“偏当雨里闻,应投最高树”在直劈之后,该是一个转身回剑疾刺,可是万震山偏偏要横削,这制奇一招白白丢掉,也让血刀老祖起了戒心。
三人又是与血刀老祖颤抖十余招,粗浅配合,一时或可占据上风,但是等得血刀老祖适应他们的打法,很快便会扳回劣势。
二十招过后,万震山三人剑式用尽,再使重复之招时顿被血刀老祖抓住机会,血刀架住戚长发与言达平的双剑,一记血手印震断万震山的长剑,打在他的身上,将其重重击飞出去,顿时吐血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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