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他做得行云流水,十分顺溜。原因有二,第一,这丫头从小生病,又娇气,病了总等着他哄,他哄着她吃药的时候多累,自然小小年纪也就会照顾了;第二,他和老爹两人相依为命,虽然老爹忙得没时间管他,但总是他爹,以往拼工作,偶尔也挂个小彩,如今年纪大了,有时也难免有个三病两痛,这种时候,尽管有保姆,他这个当儿子的,伺候老子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老头子总嫌他在面前晃得碍眼,没几分钟就没好脾气地要哄他走。
她睡得很沉,很不高兴被他叫醒,皱着眉,还一挥手打翻了他手里的水。
他只能再去倒一杯,这回不敢大意,先用冰凉的小勺沾了点水在她唇上试探。
这是他照顾她得出来的经验。
发烧的时候,她嘴唇会特别干,也口渴,先沾沾水,让她尝尝滋润的味儿,她就会有想喝的渴望了。
果然,她舔着小勺,双眼惺忪,睁开一条缝来。
“乖,吃药了啊。”他顺势把药丸塞进她嘴里。
她特别不高兴,马上就要抗议的样子,他适时抬起她的脖子,把水喂到她嘴边,“喝水,喝水就好了。”
就这样,到底是把药给喂下去了。
她喝了满满一杯水,模糊不清地嘟哝了一声什么,又睡去了。
宁时谦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许久,手指拨弄着她额前的头发。
她的头发颜色不黑,典型的萧家人的头发,有些儿天然的栗色,发质很是柔软,揉在手里,感觉软绵绵毛茸茸的。她的眼睛也是这样的颜色,润润的眼珠儿盯着你看的时候,就像一只小猫,有时娇柔,有时机灵。
大概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是被她这个样子给吸引了吧。小小的她,还在襁褓里,就像一只小奶猫,软乎乎娇滴滴的,刚刚哭过,栗色的眼睛水汪汪的,小嘴一扁一扁,说不出的可怜,看见他,便盯着他瞧,小嘴还在那吐泡泡,他走到这边,她眼睛追着他到这边,他换个方向,她歪着脑袋又跟过去。
那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尖尖都软成一滩水了,只想戳戳她粉白粉白的小脸蛋,又怕自己粗,弄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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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伊然烧得稀里糊涂的,出了一身大汗,感觉到有人在给她擦汗。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可是奇怪的,却一点也不害怕,更不担心,大概是因为被子里的味儿,还有这双手都让人有种莫名熟悉的安心。
他看见她动了,好像要醒,轻轻拍了拍她,“十三,喝点水吗?”
她浑浑噩噩的,头还是很沉,可是脑子却有些清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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