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海问, “你怎么来了?”
叶暖暖脸色有点冷, 看着他没有说话。
走廊白炽灯的光亮照在林嘉海的脸上, 看得出来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瞧着也不是很有精神。明明还在生病, 却跑来做家教……
昨天晚上输液花了六七百, 家教一堂课能赚五十块吗?
要是又折腾进了医院, 医药费都不够赔,叶暖暖真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瞟了一眼教室里的学生,转过头问, “还有多久下课?”
林嘉海说,“半个多小时。”
半个多小时说长也不短,来了以后才想到他可能还在上课这个问题, 总不能直接把人拖走。再说她又算有什么事……憋在肚子里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叶暖暖只得道, “那你先上课,我到外面等你。”
来的时候, 她看到家教中心附近有一家肯德基, 可以过去那里坐会。
林嘉海却没让叶暖暖这么走了。他折回教室交待过两句, 又和隔壁上课的老师打过一声了招呼, 再打了个电话, 大概是给老板, 最后和她一起离开。
原以为他是不得不来,结果就这么走了,叶暖暖更云里雾里, 直接问他, “既然可以不来,为什么不在宿舍好好休息?”
林嘉海笑了一下,说,“退烧就没事了,我哪有那么脆弱,你跑来干嘛?”
叶暖暖莫名就觉得丧,如果他没有生着病就乱折腾自己,她当然不会来。想到自己大半夜陪着他在医院输液,结果他就这样,她就觉得生气,好像她多管闲事。
憋着气走出家教中心,最后憋不住了,叶暖暖还是有点发火,“你退烧了,你没这么脆弱,就我傻还打电话问要不要给你送晚饭,你怎么不直接说你在家教?”
她十分恼火的样子,可也没看林嘉海,就是数落,“从别人那里知道你跑来做家教,其实我挺丧的。但是你自己的事,你不说我也没必要追着你问。
“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清楚,你觉得自己好了、不用休息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觉得你好歹告诉我一声,别特么把我当傻子,别让我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难得见叶暖暖发火,林嘉海看她这样,心情反而有一点雀跃。他不动声色,半开玩笑说,“这么点事,生什么气啊,你就这么关心我?”
叶暖暖看他还在这嬉皮笑脸,更觉得烦躁。可是说完这么一通话又觉得没必要,他自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她管得着吗,还在这计较。
她闷闷的说,“得了,下次我不管了,你自己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林嘉海收敛笑意,低声说,“对不起,我没有这种意思。”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解释,“就最后的几节课,上完这个星期就不打算来了。”
听到他道歉,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的叶暖暖气消了大半,就问他,“没事你怎么跑来做家教?我看阿姨都不知道你在学校干这个。”
林嘉海眼底闪过丝晦涩不明的意味,却笑了一下,听不出真假说,“来赚钱啊,还能怎么样?我教得好,一堂课给一百,别人才给七十。”
叶暖暖忍不住横他一眼,“还给你得意上了!”想问问他是不是缺钱,可知道即使缺钱,他也不可能收她的,叶暖暖到底没有问。
他们在路边等车,叶暖暖说,“你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脸色看着就差,要是待会又高烧有你好受的。就算高烧40度去教课,也没人会给你发锦旗……”
林嘉海随意点了点头,当是应下了。
他自己心里当然有数,却不可能说给叶暖暖听。
林嘉海清楚,叶暖暖一方面明事理,一方面又过于天真。
其实他也不是很明白,一直跑在他身后的人,怎么一不留神就跑到了他前面。
他不会开口解释,那么她就不会懂……
他做的很多事,只是不希望自己被甩下,进而永远失去机会。
·
连续几天没去武馆了,周日的这一天,起床收拾妥当以后,叶暖暖从宿舍出来。在学校附近吃过早饭,她便直奔武馆。
才跨进了大门,叶暖暖便发现今天的武馆有些热闹。她在这里跟着学武、练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已经见识过了好几回所谓别的武馆来挑战他们武馆的事情。
她是刚刚入门学习的新手,自然属于什么都不懂也没什么实力的。踢馆这种关系到武馆生存的重大事情一向和她没什么关系,叶暖暖也不去横插一脚、多生事端。
默默从围观的人群后面绕了过去,听着被围在人群中心的男人们互相叫嚣,叶暖暖只是淡定找了个吃瓜的好位置,全无存在感的围观起来。
大概她今天来得早,比试和切磋还没有开始。这座武馆的师公穿着长袍坐在院子的中心地带,梳着大背头,手边一盏热茶,乍看过去,颇有几分拍电影的味道。
师公朝叶暖暖斜过来一眼,她注意到了,连忙笑了笑。待了一阵,叶暖暖觉得这武馆上上下下的人都挺好,反正她也不是专门来学东西的,待得舒服就很好了。
以为自己可以一如既往安心吃瓜的叶暖暖,没有察觉到意外逼近。
直到师公徐徐开口,对着来踢馆的人说,“就你这样的,随便一个女徒弟都能比得过。”她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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