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我!”其余的犯人也像看到救星一般,朝着公冶天府大喊起来。
公冶天府此时手无缚鸡之力,走道都成问题。
他叹口气,求助的看向皇甫照道:“兄台,这都是本教的忠臣义士,还请高抬贵手……”
“这个嘛,太费力了。”皇甫照摇摇头,抱手不肯答应。
“我自有重谢来着……”公冶天府对皇甫照耳语几句,听得老酒鬼两眼放光。
“真的?你真的有?你们太平道不是禁……”皇甫照一阵抓心挠肺,唯恐他是忽悠自己呢。
“嘘……”公冶天府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道:“我是高层嘛,总有些特权的。都是当年从幽燕撤回时,带的皇宫珍藏……”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咱们过命的交情,我就是累瘫累死,也在所不辞!”皇甫照马上运起全身功力,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破门救人。
两人这般折腾,那不远处的看守却毫无动静,竟然躺在地上睡着了。
。
湖心小岛上戒备森严,草庐内外更是有几十名身穿黑衣的太一卫,如临大敌一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却没人发现陆云和天女已经俯身在草庐顶上。
陆云朝天女比划个手势,示意她守住桥头,自己出手收拾掉这些护卫。这会儿已经是天光大亮,远处三清殿方向已经鼓乐齐鸣,也不用担心会打草惊蛇了。
天女点点头,便仗剑冲下了草庐。
草庐下,两名黄阶护卫还没反应过来,便无声无息中剑倒地。天女又婉若惊鸿般扑向了另外几名守卫。
陆云知道,天女是会错了意,只好暗叹一声,起身在房顶一点,便一个大鹏展翅,落在了四丈外的桥头上。
桥头上那几名护卫正在闲聊,见有人从天而降,不由惊得目瞪口呆,刚想出声示警。却被陆云一招画地为牢,同时将几人封住了穴道。
那几名护卫便如木偶一般,站在那里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响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断有同伴逃到桥头,然后又被陆云制住了。
十息不到,草庐内外的惨叫声便戛然而止,天女提着滴血的宝剑从雾气中走出来。
“没有逃跑的吧?”天女轻轻一抖宝剑,甩掉串串血珠,然后回剑入鞘。
陆云摇摇头,与天女并肩走进草庐,一路上看到横七竖八倒毙的太一卫护卫,皆是一击致命。
他不由暗暗胆寒,还以为天女是个善茬呢,没想到比苏盈袖和商珞珈还狠……
陆云不禁有些头大,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胡思乱想间,两人走进了草庐中,见里头陈设十分简单,一个蒲团一张矮榻,一个小几一个衣架,除此之外便别无他物。
天女将蒲团床榻全都移开,却什么都没发现,不禁有些失望。
“人不在这儿?”
“没人看这么严干什么?”陆云仔细打量着屋里,寻找着可疑的蛛丝马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说完,他俯下身子,仔细端详着木质的地板,最后目光落在原先摆放蒲团的位置道:“这几块地板是新铺的。”
说着陆云伸手一按,那几块成色略新的地板,便被他的内力震成了齑粉。
“咦?”天女手一挥,将木屑吹得一干二净,露出一方黑黝黝的粗糙物事。
陆云扣了扣那物事,听到金属的闷响声。
“这是用铁水浇注而成的铁板,听声音,少说一尺厚。”陆云皱着眉头,索性将所有的木地板尽数掀开,底下竟然全都是铁板。
只是别处的铁板年深日久,已经被潮气腐蚀的锈迹斑斑了。唯有他起先发现的这一片,生锈的痕迹要轻很多,用手轻轻一抹,便露出了生铁的本来面目。
陆云退后几步,端详一下眼前的这块铁板,原来是个门的形状。
。
降龙大狱。
当皇甫照和公冶天府,带着营救出的一干囚犯来到牢门口时,便见双层铁闸已经洞开。看守们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苏盈袖笑盈盈的立在人从中,已经等候多时了。
“啊,是圣女!”走在最前头的刑将军,惊喜的大呼一声,赶忙上前跪拜行礼。
“圣女啊,你终于回来了……”被囚禁的铁杆教徒们,一个个喜极而泣,纷纷跪在苏盈袖的身前,哭得像个孩子。
“大家快请起,是盈袖回来晚了。”苏盈袖虚扶一下众人,走到公冶天府面前,深深一福道:“护法安好,实在是本教大幸,只是不知我师父,到底是死是活?”
。
湖心小筑中。
“看来这应该是一间生铁浇注的密室。”陆云摸着发青的下巴猜测道:“我们一开始找到的,是原先门的位置。”
“你是说,他们把孙元朗囚禁在里头,然后用铁水把门封死?”天女顺着陆云的意思说道:“如此大费周章,为何不把他杀掉呢?”
“若是孙元朗自己进去的,这就不奇怪了。”陆云蹲在那原本有门的位置到处摸索,也找不到任何发力的缝隙。
他正不知如何是好间,便听当的一声脆响,却是天女将元气注入她的天女剑内,重重斫在了铁板之上。
天女剑乃天师道神兵,本就削铁如泥,又有大宗师的元气附着,一剑便砍进去寸许!
陆云瞠目结舌的看着天女一剑接一剑,火星四溅,硬生生将那厚厚的铁门斫出了一个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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