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砸落,拳拳跟随而至。
悟威只觉得耳边咣咣直响,眼冒金星!!!
“法海,住手!”
“快住手,你要把他活活打死吗?”
“停下,法海师弟快快停下!”
法海的拳头,一直砸到同门师兄弟前来才停止。
“法海,同门之间如何为何要相残呢?”
看着哀嚎不止的悟威,又看看被人从山脚下抬上来的佛门金刚,一众师兄连连叹气。
甚至有的师兄要出言教训,直到看到法海再次抬起的拳头,聒噪之声才沉寂下来。
刚才他被悟威为难的时候,没人站出来阻止,现在看他把悟威揍的半死不活,又跑出来叽叽歪歪。
想要让他接受师兄们的教训,可能吗?
法海扫视了刚才教训他话的僧人一眼,随后穿上僧袍。
在所有人又惊又怕的眼光中,法海对张昭请道:“张哥,随我进入菩提道场,一起听师祖讲经!”
张昭欣然应允。
初识法海,温润如玉,对人一味地忍让。
都说佛要渡人,可是玄晋修佛一道,越修越如泥塑佛像,毫无生机,如何渡人?
只有知道凡尘人七情六欲,才能由己渡人。
如今,终于见到他身上的变化。
这是张昭欣慰的地方。
越是接近佛门圣地,众僧就愈发小心,连脚步声都变的微不可闻。
据法海所说,菩提道场有三万三千莲花座,位于菩提道场中央,是一棵生长了三十三万年的菩提树。
巨大的古树遥遥可见,这应该就是法海所说的菩提古树。
张昭走入道场,佛门真言响彻天空。
众僧并不诵经,声音从何种地方而来?
张昭仔细一看,是来自围绕道场巨石发出的声音。
“连冥顽不化的石头都开始有向佛之心,幽州第一道场果然名不虚名。”
张昭微微感叹,继而目光移向正中。
道场中央,古树参天。
这颗菩提树高约百米,树干十人合抱不下,一股强大精纯的佛修之气,从树干中生出。
张昭的目光放于树上。
他能够感受到菩提树中传来的巨大力量,不知道与书院的力量相比,谁的要大一些。
思索间,法海的声音传来。
“张哥,此树是金山寺的镇寺之宝!”
“相传佛修祖师也是在菩提树下悟道成佛,菩提树也属于佛修的神树,每年只能在高僧大德讲经时候开一次!”
“你看到上面透明的叶子了吗?”
法海指着树梢上,闪动光芒的树叶。
见张昭点头,他才出声道:“菩提叶极为珍贵,千年增一叶,并不脱落!”
张昭一愣!
千年才增长一叶,这棵树的树叶竟然比人生果还要珍贵。
这菩提树,是有亿点牛。
“每年讲经之日,是金山寺最热闹的时刻,也是幽州佛修的盛典。”
“张哥请随我来,找一个好的座位,这样就能够清晰的听懂师祖讲经了。”
在法海的带领下,众僧一一落座,静待师祖讲经开始。
远处钟声三响!
众多僧人诵经,神色肃穆。
身旁的法海,也闭上眼目,嘴唇微动。
入口处,盛装的高僧大德鱼贯而入。
为首的,是一慈眉善目的赤脚僧人,众人对他非常尊敬,他所过之处,皆是有僧人拜倒。
直到法海告诉张昭,这是他们金山寺五通师祖,张昭才了然。
“居然能够活五百年,我对这个世界越来越期待了!”
张昭年龄只有二十四,对长生依然向往。
五通禅师白色的眉毛经过数日的调理,已经恢复成黑色。
脸上的皱纹至少还需要三年时光,才能完全消退。
他沿着众多僧人给他留出的僧道行走,路过张昭时,微微一笑。
“施主,我看你很有慧根!”
“随法海一同来到我附近就坐,听我给众僧讲经!”
声音辽阔,充满了磁性。
师祖跟一非佛修之人说话,其他僧人满脸羡慕。
“果然修为强大!”
五通师祖的声音,让人听非常舒服,如春风拂过。
五百年的佛修,连声音都有一定的道行。
在所有人目光注视,张昭跟随法海,来到了菩提树下。
“张施主,等下师祖讲经,有何不懂,直接就问!”
灵佑禅师脸上,尝试着露出这辈子最和蔼的笑容,对着张昭说道。
禅师向来不苟言笑,严格待人,手下的悟心与法海等弟子都是在他严厉的带领下成才。
对着弟子露出微笑,这是灵佑禅师的第一次,所有禅师非常诧异。
几名绯衣僧袍的老僧脸露不快。
金山寺寺院众多,绯色衣袍是来自东院的僧人的专属标志。
这几位老僧在东院德高望重,原以为能够坐在师祖周侧,得到最好的传经体验。
但请帖出来,结果却只能坐在三排后的位置。
有比他们身份高贵的僧人坐在他们前侧,他们毫无怨言。
可现在,法海这毛头小子竟然坐在他们前面,这是何种道理。
虽然他被认为是下一任金山寺主持,但毕竟还没有上任,没有资格坐在他们前方。
更可气的是,法海身旁的青年既不是金山寺僧人,又不是佛修,只是山脚下一普通人,怎么能够有资格坐在他们前方。
除了绯袍僧人不爽外,黑袍僧人,红袍僧人与素衣僧人,皆是不满。
“五通师祖讲经,岂有香客坐尊贵位置之礼!!”
一名紫衣僧人更是小声说道,藏在僧袍下的手握紧,非常不甘。
“悟强,佛门圣地,不要胡乱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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