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略有些厚重的窗帘照进房间, 套房卧室里还保持着清晨醒来前的安静, 混浊的空气中还可以闻到淡淡地酒味,显示着昨夜的小混乱和属于早上的慵懒。
睡梦中的秦谦锐眉心微微蹙了一下,习惯性地翻了个身, 慢慢睁开眼。下一秒, 在面对双人床空荡的另一边时, 原本残留的那点儿睡意也全部苏醒过来。
揉着额角坐起来,卧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简洛予昨天被他脱下来放到一边的衣服已经不见了, 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也没了。装着时装秀上那三套衣服的白色纸袋还放在那里, 他的衣服也如睡前一样搭在椅子上。
如果不是肯定昨天他的确抱着简洛予睡了, 也许秦谦锐都要怀疑自己为了试滕言被简洛予撞个正着, 是不是也仅仅是做的一个不靠谱的梦。
简洛予离开了,他却完全没察觉。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吃早餐了没有?
系好睡衣带子,秦谦锐拉开房门。安安静静的客厅更进一步地证实着简洛予离开的事实,秦谦锐微微叹了口气。
那孩子还真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自己。不知道他是不需要, 还是根本不想听……
拧开矿泉水喝了几口, 秦谦锐拿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上面有简洛予发来的一通简讯。
“我先走了。”
盯着这四个字看了一会儿, 秦谦锐将手机丢到沙发上, 直接去浴室洗漱。
水流顺着淋湿的头发流下来, 秦谦锐抹了把脸, 睁开蓝色的眼睛。他原本打算着早上把事情和简洛予说清楚, 也觉得简洛予可以理解他。可等他整理好说词,再醒来,简洛予却一声不响地走了。
心里有失望、有郁闷,甚至有些生气……他承认自己先前的做法并不算明智,但简洛予明显不想听他多说,才是让秦谦锐最生气的。
他另一方面,他又没什么立场和那孩子生气,明知道简洛予就是那种容不得瑕疵的人,尤其是在那样的经过过后。说来说去,只能怪自己大意,趁机的试探变成了现在这样尴尬的处境。
走出浴室,秦谦锐拿起手机,试着去拨简洛予的电话,那边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自动提示。
秦谦锐嘴角稍稍抿紧,挂掉电话,换上酒店洗好送上来的衣服,拿着那三套时装走出套房。虽然只是关机,但秦谦锐直觉简洛予是故意在躲他,却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楼下的餐厅里,Kersen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独自吃着早餐。看到秦谦锐走进来,稍稍抬手向他打招呼。发现到出现的只有他一个人时,露出些许不解的表情。
“怎么就你一个人?”注意到秦谦锐手上的袋子,Kersen更确定简洛予没有跟着一起来。
“嗯。”秦谦锐淡淡地应了一声,坐到Kersen对面的位置上。服务生很快拿着菜单走过来,等他点餐。
“洛予呢?”Kersen也没转弯抹角,对于朋友,他还是比较习惯有话直说。
他昨天亲自把房门的钥匙卡给简洛予了,也看到简洛予上了楼,没理由现在只有秦谦锐一个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两个人吵架了。
秦谦锐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服务生在向他确认了点的早餐后,礼貌地微笑离开。
Kersen一边往面包上涂着黄油,一边看着秦谦锐没什么表情的脸。其实他并不是特别喜欢八卦的人,但因为对方是秦谦锐,所以他多少会关心一下,毕竟要挖到秦总的新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吵架了?”Kersen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没有。”秦谦锐将目光投向窗外。严格来说,他和简洛予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吵架,因为那孩子根本没给他吵的机会,就直接走人了。
Kersen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昨天晚上我可是尽量帮你们安排空间了,没把握住就是你的问题了。”
秦谦锐倒希望昨天Kersen没那么热情地帮他安排房间,也许现在就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结果,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秦谦锐转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上午的飞机。”Kersen用纸巾擦着沾上了一点儿黄油的手指,“不用来送我了,你也挺忙的。等回伦敦请我吃饭吧。”
秦谦锐点点头,“一路平安。”
“嗯,谢谢。”Kersen拿起咖啡杯,与秦谦锐面前的白水杯碰了一下。反正他们都是经常到处飞的人,送机什么的也不需要太矫情。
服务生将早餐端上来,秦谦锐拿起刀叉开始吃饭。
Kersen犹豫了一下,说话的声音也沉下来,“话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欧洲那边?”
“怎么?”秦谦锐问得并不太上心,现在他的工作重点在亚洲区,回英国可能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Sherry正在四处打听你在这边的消息。”Kersen挑起嘴角,“你知道,她对你一直不死心。”
“那是她的事。”秦谦锐继续切着盘子里的黑胡椒香肠,似乎对这件事并不上心。
“话是这么说。”Kersen无奈地耸耸肩,“不过,她要是真来A市了,对你来说也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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