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炮台内的士兵一个个张大嘴,冷汗像雨点一样打在青筋凸起的胳膊上,手背上,然后与掌心的汗液汇聚在一起向下淌,火炮操纵杆像被水洗过一样。
这时,位于防御网核心区域的400MM轨道炮组一起开火,数十枚弹丸带着恐怖的动能激射而出,其中有5枚弹丸刮过维京战机边缘,带起一道道抖动的光纹,可惜并未像激光武器那样能够搅乱构成幻象的基本微粒间的能量平衡,在惯性作用下,它们只是轻微闪烁几下,便再次复原如初。
一名中校大声喊道:“快,各天基无人侦察单元及雷达小组,赶快进行标记!”
雷达无法检测这2个中队的维京战机群里面有多少幻象,他们又不敢无视这些战力强悍的战机,于是只能用标记手段区分幻象与真机,然后利用数据链系统同步至各作战单元。
这个法子很原始,但不可否认很有效。
随着一部分疾速炮、轨道炮、自动火炮、乃至中小口径机炮加入拦截队列,越来越多的幻象被甄别出来,然后加以标记。
直到最核心的脉冲激光器阵列充能完毕,完成第二轮齐射,整个中小型天基炮台防御网下到不入流的新兵,上到大校指挥官全都懵了。
至于为什么……操TMD两个中队24架空天战机全是幻象,没一个真家伙。
唐方那小子把他们当成猴儿耍了!
愤怒与郁闷的情绪在整条防线蔓延,不用上面吩咐,炮手们第一时间将目标切换到维京战机与飞龙集群主力所在,然后,他们看到原来处于最前面的维京战机正在变换攻击阵型,像一朵正在盛开的牡丹花,锥形阵中央裂开一线,100架维京战机向着两翼散开。
便在这时,隐没在维京战机集群身后,飞龙集群中央的4架医疗运输机越众而出,舱门打开,起先看的不太真切的金甲战将再次出现。
这一次他们没有制造幻象,但同样抬起手来,向着炮台防御网所在区间轻轻一按。
游离在虚空的等离子仿佛受到精灵之神召唤的元素力量,由沉寂而暴走,在炮台防御网所在区间形成一场大范围离子风暴,以脉冲激光器阵列为中心,将大量中小炮台淹没在闪电矩阵中。
有士兵恍然……原来那2支维京战机中队不过是对手的虚晃一枪,只为分散己方注意力,并引诱周围炮台向脉冲激光器阵列靠拢。其真正的目的是为掩护不怎么灵活,体型又大的医疗运输机靠近前线,然后发动这种匪夷所思的范围攻击。
那些穿着金色铠甲的人形生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也是生体兵器吗?
可惜,这已经是某些人最后的念头,至于问题的答案,他们只能去往地狱或者天堂,找寻各自信仰的神明求证。
暴乱的离子流撕裂炮台装甲,引燃弹药仓,烧毁敏感元件,如同一张闪电织成的魔网,将另一张由众多天基炮台组成的防御网撕得七零八落,面目全非。
4架医疗运输机里面总计装有16名高阶圣堂武士,当他们释放的“灵能风暴”技能构成闪电矩阵在深邃的虚空铺开,仿佛有谁按下黑屋里的灯光开关,一下点亮整个屋子。
比克•弗雷德捏皱了衣袂,天基防御网络的总指挥甘道夫少将掰折了手心的电子笔,“阿鲁迈加”地面指挥部的哈林顿•哈里斯咬着牙一言不发。
唐舰长真的是一条疯狗吗?真的是吗?
很多人觉得像吞了一只苍蝇那样难受,偏偏还卡在喉咙深处,咳又咳不出,咽又咽不下,既反胃恶心,又咽痒难受。
当然,哈林顿•哈里斯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G-25区与G-26区出现的意外情况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局部溃败而已,对大局并无实质影响,充其量只是证明唐舰长不是一只疯狗,是一条有理智的狗,但他终究是一只狗,不是么?
厄夜军团现在正在“关门打狗”,因为他是一只狗,所以,不管是穷乡僻壤小山沟里那种一胎生七八只的土狗,还是血统纯正价值万金的斗牛犬,都不可能翻盘。
餐前小菜而已,如果唐舰长一点本事都没有,如何能让“雅加达布尔”海军畏之如虎?
“这样才好玩,不然,岂不少了许多乐趣,没有一点悬念的胜利,就像碾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让人提不起兴致啊……你说是不是啊,苏珊?”
女秘书点点头,解开公爵大人的睡袍,从后面轻轻帮他脱掉,然后拿下衣架上的军装,细心服侍他穿好。
哈林顿•哈里斯的身体很脏,当然,此“脏”非彼“脏”,那来源于大大小小的伤疤,看起来既不美观,也不协调,他却从不曾注射营养液抹去这些碍眼的东西,就像他习惯别人叫他将军,而不是公爵大人,习惯穿朴素的军装,而不是华美的礼服。
苏珊呆在他身边越久,越觉得这些疤痕不丑陋,相反很美,很迷人,就像将军沉稳的呼吸,厚实的肩膀。
多少次,她会用手指轻轻摩挲那些疤痕,然后从1数到87,将军会在她的呢喃中睡熟,发出响亮的鼾声,那是她感觉最幸福的时刻。
她讨厌打仗,非常讨厌……因为她的父母便死于战乱,死在蒙亚战舰的炮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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