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唐舰长这几天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一只成精的老狐狸,把对手搞得元气大伤的同时,自己名利双收,赚得钵满瓢盈。
如今更是通过一桩交易,用利益做诱惑,将那些敌对资本家绑到自家战车上,乖乖奉出价值万亿的零素。
仔细想想,好像所有人都成为他手下的棋子,任其摆弄,这样心机深沉、精于算计的人物,谁敢轻易招惹?
“彼尔德,你还愣着干嘛?”
唐方走到门口停下,回头望着石塑一样坐在原处的区长先生说道:“带我去你的酒窖。”
彼尔德一脸茫然:“我没有酒窖。”
“那我也没有时间。”他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子。
彼尔德想了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追出门去,远远喊道:“唐先生……唐先生,我是没有酒窖,但我有酒库啊。”
其实他既没酒窖也没酒库,不过他知道某些人有,讨好唐舰长是现今最重要的工作,,为此,他不介意把它们临时变成自己的东西。
…………
半个小时后,唐方从彼尔德手中搞到2瓶特级葡萄酒,没有立刻回威尼斯,而是去了一家由民间党派赞助的中立电视台。
得知他要借用主播间,台长自然一口应承下来,然后动用公司最好的摄像师、灯光师、导播等着手直播工作。
此时距离ABN电视台那栏节目结束方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唐方的身影便再次出现在星盟媒体网络上。
因为政府方面的配合,更多的电视台与门户网站加入到转播序列。
原本这只是一次澄清发言,却被渲染成一场声势浩大的名人访谈。
唐方很不习惯这样,比起直播间的灯光,他更喜欢“威尼斯”后院下午有些暧昧的夕阳。
于是他努力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先肯定子弹含有放射性元素这样的传闻属实,并感谢那些在网络上留言担心他身体状况的人们,然后话锋一转,告诉人们不用担心,区区一些钋而已,还要不了他的性命,至于在“威尼斯”酒店门口说的那一席话,不过是ABN电视台的过度解读,他跟彼尔德一道前往行政区划仅仅是配合警方调查凯南•鲁伯特被人枪杀那件事,并非外面流言蜚语形容的受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主持人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轻描淡写的形容伤势,任谁都知道遭受放射性元素过量照射的结果会怎么样,却不知他是故作坚强,以免民众担心,还是真的有办法治愈这样的绝症。
唐方没有当场作答,而是卖了一个关子,笑着说这是一个秘密,因为这种可以治疗放射性伤害的药物还没有正式投产,现在说出去的话,等于泄露商业秘密,愧对他的救命恩人,当然,如果台长先生经过今天这场蹩脚的专访后还乐于免费把主播间借给他,一星期后他会再次来到这里跟大家分享一下自己与病魔百折不挠的战斗史。
他的话很幽默,不时以自嘲与揶揄把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逗得呵呵轻笑。
他的脸很苍白,可能是失血过多所致,亦或者身体不适引发的症状。
唐舰长又一次展现了他的坚强,不过人们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他的乐观。
ABN一个小时前引发的舆论风潮三言两语功夫便被平息,人们虽然还是对政府抱有深深的恶感,但目光却被唐方吸引,期盼着他能平安渡过此劫。
节目做完,彼尔德第一时间将他送回“威尼斯”,路上一句话没说,一句话没问,像一个哑巴。
唐方有些奇怪,问彼尔德为什么这样?
彼尔德告诉他,不说就不会错,像他这样的家伙,一般人惹不起,还是躲远一点为妙,免得引火烧身。
唐方说区长阁下不是一般人。
彼尔德说他宁愿自己不是人。
唐方说好啊,唐芸前几天还跟他商量要不要搞只宠物带上“晨星号”,那样还能活跃一下舰上气氛,芙蕾雅想必也会喜欢。
彼尔德说他这是骂人。
唐方说没有。
一老一少就在这种不咸不淡的争论中回到“威尼斯”。
然后彼尔德悲哀地发现,他终究没能完成“安安静静当一个哑巴”这样的重大使命。
唐舰长到底是一个什么鬼!
…………
接下来的几天唐方一直与克蕾雅宅在别墅里,尽管这有些憋闷,却又不得不这样做,只因他现在是一个国民级的病号,为了他自己,也为了全国人民,必须要憋在家里好好“养伤”。
却不知星盟民众如果知道他所谓的“养伤”就是跟克蕾雅与芙蕾雅偷偷摸摸搞3.P,不知又会作何感想,或许……愤怒的民众会把报纸头条笑成一朵花的唐舰长撕得稀烂吧。
从那天以后,唐芸就不再纠结芙蕾雅睡哪儿这样的问题,唐方一开始还有些奇怪,不过后来因为来自“漫游者科技联合体”、“伊贺重工”等军工企业的零素陆续到达,他再没时间与精力考虑这样的小事。
在他的召唤下,拉瑟福德已经从托拉提尔赶来“空中花园”,与老科里一起同政府相关部门就唐方与亚当•奥利佛达成的前三项条件做进一步的细节磋商,比如分公司选址、建筑样式、减税申请等问题。
格兰特在晨星号上呆了一段时间后,再次回到“空中花园”,负责应付星盟媒体与一些民间组织、国际商团登门拜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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