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就翻!”
吴老十也不是什么老实人,有了老九的提议,兄弟二人三两下就翻上了墙头,往外头这么一看......
就说为什么这么吵嘛,特么外边就是个大工地,百十号民夫正在那砌石头,夯地基,能不吵吗?
而且,还不止这一家。
沿着朱雀大街,哥俩站在墙头往出那么一望啊,大街两侧全是工人,砌墙的砌墙、挖地的挖地。有的地方,房舍已经盖起来了。
极目远望,到处都在施工,乱糟糟一片。
吴启皱着眉头,“这些....好像都是拆坊墙空出来的公用地吧?”
看着吴宁,这不是你城造监的管辖吗?
奶奶的!!吴老九本来就一身火气,现在气的更是不行。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
吴启没听懂,“哈......哈什么?”
吴宁哪管你哈什么不哈什么,指着脚下正在施工那一家就要开骂:“都、他、娘、的!给老......”
“......”
喊不下去了,“给老子停工”生生憋了回去。
因为......
吴宁都快哭了,因为这好像是太平家的工地,他在人群之中看见高泰了。
此时,高泰也看见吴宁了。
“呦,子究先生好雅兴啊!都上墙了?”
吴宁:“......”
吴宁没搭理他,恶狠狠地瞪了高泰一眼,从墙上又下来了。
吴启在一旁道:“这就不讲就了嘛,太平殿下明知你管城造,这不....这不拆你的台嘛!”
说到这儿,吴老十突然又想到了兰晴,想到这狗大户无微不至的款待。
“咳咳。”
清了清嗓子,“不过吧,兴许殿下也有她的难处....对吧?”
“你也.....要不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咦,对了!”
吴启知道吴宁肯定心里不舒服,又转疑话题。
“你好像不喜欢那个什么高泰啊?我看你刚才瞪他来着呢。”
吴宁还是不说话,只是眼中厌恶更盛。
吴启一见不行,再转。
“你脖子怎么了?”
看向吴宁的脖颈,“怎么一道子一道子的?都紫了?”
“奶奶的!!”
吴老十没想到这一句话可是点着了火药桶,吴宁一跳三尺高。
“能他妈不紫吗!?高泰那个混蛋王八蛋,给老子找那个搓澡大妈,像是从洗衣房干出来的,把老子当被套搓啊!!”
吴宁既委屈,又愤怒,“那手劲,比吴三虎都重!”
“啊噗!!!”
吴启直接喷了。
他就说,吴宁火气怎么这么大呢,按说不能啊?就吵了你睡觉就能这么大火?原本根儿上的问题在这儿呢!
“搓澡大妈......洗衣房出来的。”
哈哈哈哈!!
吴老十差点没乐出声儿来。
等等,吴老十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
“搓澡大妈?大妈?”
一脸呆滞地看着吴宁,“给...给你安排的婢子......是个大妈?”
“可不是吗!”吴老九满脸绝望,“起码四十大多!还有个一胖丫头,一身的羊膻味。”
“唉!”吴宁想起那段痛苦的回忆,“熏的我啊,连晚饭都没吃下去,现在还饿着呢!”
“诶,对了。”看向吴启,“你那怎么样?没遭罪吧?”
“没..没...”
吴启有点心虚,赶紧解释道:“婢女也不咋地.....不过,好在手劲儿不大。”
“那你算幸运的。”吴宁一脸感慨,“你说,太平缺钱吗?怎么净雇些这种使女?当粗使丫头都不够格!”
“对对!”吴老十奉承着。
暗暗擦着冷汗,兰晴的事儿,可不能让九哥知道啊!
.....
————————
哥俩儿正在尬聊,太平派人来告知二人,一起去她那边用早饭。
吴老十本来就心虚,对吴宁道:“那什么,时辰不早,我回去收拾收拾,就去万年县衙赴任了......九哥去陪殿下用饭吧,我就不去了。”
说完,吴老十调头就走。
吴宁看着他的背影一阵奇怪,“这小子怎么了?怎么还叫上九哥了?而且,那小脸红扑扑的,容光焕发啊!”
摇了摇头,自嘲一笑,心说,我生这么大气干什么?人家公主殿下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想来也是久不在长安,条件有限。
算了,忍一忍吧!
想到这儿,吴宁也不再纠结,向着太平那边儿去了。
......
“昨夜睡的可还安稳?”
太平一见吴宁似是没有休息好,关切发问。
“呵。”吴宁干笑一声,“还好还好......”
“那是下人伺候的不周到?”
“咳咳!!”吴老九把自己呛着了,咬牙道:“周到!!至极!”
“那就好。”太平开怀一笑,“来,用饭吧!”
亲自招呼吴宁落座。
“对了,怎么不见子期?”
“他急着去赴任,先出门了。”
“哦。”太平点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那你呢?何时到城造监赴任?”
“我?”吴宁沉吟了起来。
他本来也是想今天就到城造监衙门赴任的,可是刚刚一番爬墙,让他改变了主意。
说白了,吴宁万万没想到,长安私建乱建的情况这么严重,连太平这种身边的人也要随大流儿侵占公地了。
所以,他不急于赴任,想先在城中私访一番,探一探情况再说。
......
“对了......”
吴宁想起早上吴启说的那番话,看向太平,“你缺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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