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刑部那边的人悄悄找上皇帝,有人拿着睿王杀了杨重廷满门的证据找上了他们,可是睿王党现在这么猖獗,要他们硬判,他们也有些忐忑,斟酌再三还是来问问皇帝,要不要判。
皇帝听到后立刻就皱起了眉头,杀杨重廷满门的人是自己,怎么会有白禹派人杀人的证据?
而也正是借着现在证据不足,睿王又有极大嫌疑为由,才提出软禁白禹,要是白禹当时不答应,那么他就给他扣一顶谋反的帽子,逼反他,反正现在他们手上实力差不多,而且白禹名声上又不占优势,杀人不想获罪而反,除了他那些亲信朝中中立的没几个会帮他。
如果白禹答应了,他在软禁白禹后对失去首领的白禹的党羽施压,群龙无首下,总有些人会坐不住,也有一些人会选择冷静旁观,到时候他便可逐一击破,即便到时还有漏网之鱼也不成气候,即便没有证据他也敢杀了白禹。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软禁白禹之后对他心生恻隐,不想要他的命之后,会有白禹指使人杀害杨重廷满门的证据。
更让他头疼的是,他才收到有证据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去看证据的真假,白禹的暗卫统领徐以就直接找上门来。
徐以:“属下听说陛下已经找到了我家王爷杀害杨大人满门的证据,并且已经把我家王爷给暗中处决了?”
皇帝听完就笑了,“徐统领,不说你家王爷是朕同母同父的弟弟,是朕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就论他睿亲王的身份,算有证据,哪里有不上堂就处死的道理?”
“呵。”徐以也冷笑,就皇帝对白禹做过的那些事,他说的话,他一句都不信,“陛下多说无益,不如您带属下去见见王爷,谣言便可不攻自破。”
皇帝听完这话就皱起了眉头,他知道白禹手下的厉害,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安置白禹,完全隔绝他和他手下的联系,现在徐以要见他,必然会暴露白禹所在,到时候那手下联合起来,谋反是有点难,可是,要救人谁都拦不住,把白禹劫走了怎么办?
皇帝当即就摇了头,“朕说没有就是没有,朕是念在你是睿王的师兄,才对你多次忍让,你要是再得寸进尺,休怪朕对你客气。”
说完便摆手送客,徐以满腔怨气,可是也清楚自己双手难敌四拳,只得拱手告了退。
他回到王府,周骞还有富贵就迎了过来。
富贵问:“陛下怎么说,他可同意我们去探望王爷。”
徐以摇了摇头,“皇帝不肯。”说着转头去问周骞,“你师父同王爷走的时候,可有留下什么线索,或者你们师门有没有,什么便于联络的方式,他现在多半和王爷在一起,找到他就能找到王爷。”
“没有。”周骞说,“我之前让师父跟着王爷一方面是王爷是伤,另外一方面便是想留师父在王爷身边,方便我们同王爷联络,可是他们把师父带走的时候,不止让师父换了衣服,还让师父用一种特殊的药剂洗过澡,泡过之后我们师门特制的追踪香就失效了,现在我也联系不到我的师父。”
“那可该怎么办?”富贵愁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现在好几个将军都以为王爷已经遇难,嚷嚷着要给皇帝颜色看看,小的去安抚了几次,他们就反问小的,你见过王爷了吗,你敢保证王爷现在无忧?你根本没办法和他们讲道理,一说他们就说你是皇帝的人。”说着拉着袖子就抹起了眼泪,“小的从王爷会走路开始就在王爷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王爷走南闯北,生里来死里去,都没离开过王爷,小的怎么会是皇帝的人。”
周骞见状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管家你不要伤心,那几个将军同家父都有几分交情,回头我让家父去劝一劝,多半能劝下来。”
“不用劝了。”
“徐统领?”周骞诧异。
徐以道:“你还记得上一次王爷中毒的事吗?”
这个周骞自然记得,那次王爷替他挡箭受了伤,他心里过意不去,才连夜把师父找了过来,谁料王爷不止伤了肩膀,还中了一种慢性的□□,只是那个时候他和徐以他们不熟,只知道他们对王爷中毒的事非常上心,还提出要让王爷跟着自己师父上山去拔毒,现在徐以又提起这个,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周骞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徐以叹了口气,“王爷中的毒,会先让人慢慢失去内力,王爷虽然内力没有完全失去,功夫底子也还在,但是他武学上的造诣不可能对自己体内的变化一无所知,若不是你把你师父请来了,他可能到死都不会告诉我们他中了毒,这个世上,能下了毒,还让王爷忍着不说的人,除了皇帝我想不出第二个,要是皇帝也待王爷如王爷待他一般,王爷为他做什么,徐以绝无怨言,可是你也看见了,皇帝对王爷做的那些事,值得王爷的付出吗?所以当时我就和富贵商量过,绝不能再放任王爷这么退让下去。”
“你们的意思,你们想反?又担心睿王不同意,才找借口把他送到山上?”周骞问。
徐以点头,“是,皇帝现在手上的军队和我们现在的军队相差无几,真的对上,谁也说不清哪边会胜,把王爷送走,要是胜了,就算他再责骂处罚我们,也得回来管这天下,要是败了,王爷正好可以从此遁走,只要他不在皇帝身边,去哪里过得都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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