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维仁师后方阵地的一间营房门口,冯玉年拿着电话,正准备给冯济那边打个电话,询问战俘的交接情况。
营房正门,孟玺带着宝军,以及二十名马老二手下的军情人员,走了过来。
夜色漆黑,孟玺躲在军事围栏外面,目光坚定地看着不远处冯玉年的身影,低声命令道:“行动。
“是!”宝军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
孟玺看着众人摆了摆手。
宝军领着二十名军情人员,大步流星地冲进了院内,直奔着冯玉年走去。
“孟玺呢?”冯玉年见宝军等人走过来,立即问了一声。
宝军来到冯玉年面前,怔怔地看了他两秒,突然低声说道:“对不起了,冯叔!”
冯玉年听到这话,瞬间懵在原地,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宝军的话音刚落,三名军情人员立即迈步上前,动作简单利落地按住冯玉年,不由分说地架着他,就向旁边的营房走去。
“什么意思?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冯玉年反应过来,声音沙哑,充满惊惧地吼道:”你们要干什么?”
宝军看着冯玉年,没有回话。
“你们不能这么干,我要和秦禹通话!”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你们这是欺骗,这是食言!”
“……!”
冯玉年一边挣扎着,一边声音绝望且凄厉地吼着,但架着他的军情人员,就像是机器人一般,不回话,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强行带着他,去了旁边的营帐。
冯玉年看向大营正门,无力地喊着:“秦禹,你骗我啊!”
冯玉年心里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从冯成章被抓那一刻起,冯系就已经丧失了所有主动权和谈判筹码。
三名军情人员,在刘维仁士兵的注视下,亲眼见到冯玉年被关进了营帐内,缓缓没了动静。
正门口,孟玺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直奔刚才冯玉年所在的那间主营帐。
宝军矗立在门口处,冲着刘维仁师的警卫士兵摆了摆手后,绝大部分的人离开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只有三名军官,拿着绳索走了过来,交给了宝军。
“哗啦!”
孟玺伸手撩开营帐的帘子,迈步走进了室内。
灯光略显昏暗的营房内,冯成章穿着脏兮兮的军服,一头白发略显缭乱,整个人脸颊布满汗水地看着孟玺喝问:“你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宝军带着十名军情人员走了进来,分靠两侧站立。
孟玺冷冷地扫了一眼冯成章,伸手打开了档案袋,并低头说道:“执行记录。”
两名军情人员闻声拿出早都准备好的摄像器材,围着冯成章支起了两架摄像机,后者看到这个景象面色苍白,愤怒至极地起身吼道:“他妈的,你们想干什么?啊?!”
“哗啦啦!”
冯成章起身之时,双脚上拴着的镣铐,荡起了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场人员全部冷漠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孟玺从档案袋中拽出两张白纸,抬头看着冯成章,字正腔圆地念道:“根据三大区新纪元12年,于八区燕北签订的反军事内战有关条例,根据八局最高军事法庭审理……现对甲级战犯冯成章进行宣判。冯成章犯故意挑起军事内战罪,出卖华人区军事权益罪,经济权益罪……命令原隶属于九区二战区作战序列的多只部队,进行武装哗变,造成松江,奉北,旅口港等地发生战乱,致使大量在役士兵无辜死亡,近百万的区内区外华人民众,流离失所,以及生命财产安全无法得到保障,现对你做出如下判决:判决甲级战犯冯成章死刑,执行方式,采用绞刑。”
冯成章瞳孔剧烈收缩地看着孟玺,攥着拳头骂道:“你们他妈的有什么权利审判我?!”
孟玺伸手指向他,话语简洁地回道:“知道为什么不一枪崩了你吗?因为光打赢你,让你战败还不行,我还要让你永远被历史铭记,让你在死后一百年,五百年,还要接受后人的审判!”
冯成章呆愣在原地,看着孟玺的表情,浑身瘫软地坐在了椅子上。
“执行!”孟玺话语铿锵地下达了命令。
四名军情人员,低头先是在摄像机外侧戴上头套,随后拿着绳子,以及执行绞刑的铁棍,走到了冯成章的身边。
“冯系还有部队,你们搞死我,还存在军事安全隐患。我要求和秦禹通话,我要求和顾泰安通话……!”冯成章此刻完全没了总司令的气势和魄力,惊惧得宛若一只困兽一样,不停地喊着,不停地请求交流。
冰凉的绳索套在了冯成章的脖子上,孟玺摆了摆手。
“放……放了我……我还有价值,我可以想办法让北风口的自由谠撤军……!”冯成章无力地吼着。
“吱嘎!”
绳索被两根铁棍卷着收缩,冯成章脖子瞬间被勒得塌陷。他浑身颤抖,眼珠子圆瞪,充满不甘地看着天花板。
绳子越来越紧,冯成章的双眼凸起,脸色涨得紫红,鼻孔窜血。
他挣扎着,双手抓着椅子扶手,竟将木头抠得凹陷。
行刑时间足足持续了近两分多钟,不甘的冯成章才被彻底绞死。
“哗!”
一面白布蒙在了冯成章的头上,梦想着有朝一日登上至高权力宝座,问鼎皇权的冯系总司令,在孟玺的“过线”行事风格下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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