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宴准确的找到张瓦子的房间,拿出一根铁丝轻轻的探进锁眼一拨动,张瓦子的房门打开了。里面黑洞洞的,周清宴拿出他的诺基亚手机,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桌子稍稍落了一层尘土。
拉开抽屉,果然张瓦子同志还保持着他写日记的习惯。一本黑皮的装订的特别古典的日记本躺在抽屉里,跟满房间的练功服,拂尘,宝剑正相配,还是那一股子羊鼻子老道的味道。
周清宴掀开张瓦子同志日记的最后一页,日期是在十七天前。张瓦子的字迹犹如狗爬,周清宴文化程度不高磕磕绊绊读下来:昨天那只杂毛玩意又来惹事了,不知道是什么跟什么混种,长相真是太奇怪了,这玩意喜爱生嚼人心,我差点没吐了好不好,但是我不是他的对手,差点没被一爪子掏出心肝去,附图一张,如果我牺牲了,希望前赴后继的同志能够替我报仇,别忘了追封我为烈士。
周清宴把日记里夹着的白纸展开,借着手机的光芒去看。张瓦子字写的不好,画技也堪忧,只见那张白纸上画着一只小怪兽,圆圆的脑袋上长着许多射线,嘴巴凸出来一块儿来,点上了一个黑点,两只大眼睛黑洞洞的长在上面,下面是一条长长的蛇尾巴,上面长满了蜈蚣的小脚。
这是变异的蝌蚪?张瓦子同志也许已经牺牲在一只蝌蚪的手下,真值得默哀。
周清宴横竖看了两遍,只觉得这是蝌蚪的近亲。
他将白纸放进裤兜里,拨动门里面的锁,轻轻的走出门,把张瓦子的门锁上。周清宴摸摸肚子,饿了。听听徐小柏房间的声音还是静静的,他决定顺着厨房的气味,去找点吃的。
徐小柏很兴奋,他抱着枕头盯着房顶一直没睡着,到现在还没有睡着。他盯着房顶轻轻的吐出一句:“天哪。”再也忍不住,拿过床头已经关机的手机,开机,在自己的朋友圈发了一句:我今天看见一个男神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觉得我会整晚睡不着,男神的胸肌好赞,我晚上大概会做污梦啊。”
没想到这个点一发出去,还立刻有人给他回复:是你的头号男神张震吗,他去你们那边的影视城拍戏了?张震他又get了什么新技能吗?
徐小柏急需有人分享他兴奋的心:不是,这是一个杀马特。
另有人在下面笑话:杀马特都能成为你的男神,亲,审美呢亲,都让天狗吞进肚子里吗。
徐小柏双手翻飞解释:我以为是个杀马特啊,露出脸来,才发现是个男神啊,酷,炫,man,简直可以演绎反派邪魅一笑。
第一个回复他的人再次回复:比张震还帅吗
徐小柏立即回复:帅。
下面立刻队列齐整,一竖排的嘘。
徐小柏抱着手机回味一下,黑天里想起周清宴泛着水光油亮的胸大肌,还那张百分百符合他心目中男神形象的脸,有点忍不住自己想要摸一摸的感觉。大晚上,别人第一次到自己家来,就想着人家意、淫,也真是太没有face了。
徐小柏斗争了一下,双腿夹紧了枕头,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下。
等了一会儿,下半身的□□下去了,但是内心遇见新男神的火热还是很激动。徐小柏决定去喝杯冰水压压惊。
冰箱在厨房里。
他穿上拖鞋,怕吵到周清宴睡觉,轻手轻脚的朝着厨房走过去。
徐小柏还没走进厨房,就看见厨房里有一点微弱的光芒,像是手机发出来的光。徐小柏觉得怕是有贼进来,他回头又轻手轻脚的走回去,拎起一直放在茶几下面的一根手臂粗的铁棍子,静悄悄的朝着厨房开进。
徐小柏冲进厨房,大喝一声:“嘿。”铁棍子朝着那点光的发出地挥过去。结果,小贼利落的躲开了,紧接着一个东西砸到了徐小柏的头上,徐小柏手一抖,手里的铁棍子当啷一声落到地上。
徐小柏心想小命要紧,要不先逃出去,叫周清宴来帮忙。他一边朝厨房门的跑,一边大叫:“周清宴,周清宴,家里来贼了,快起来。”
只听见黑暗中的厨房里传来嗯了一声:“我在这儿呢。”
徐小柏的脚步立刻就停住,他抬手按下厨房的灯。厨房冰箱里的烧鸡被洗劫了,徐小柏看着那一堆鸡骨头:“你把烧鸡都吃光了吗?”
周清宴捏着一只鸡翅膀,竖起两根手指:“两只。”目光落到徐小柏脚下的那根鸡大腿上,刚才就是拿那只鸡大腿砸的徐小柏的头,补充了一个字:“半。”
徐小柏心道男神可真能吃,他问:“我做的烧鸡好吃吗?”
周清宴赶紧点点头,有点害怕太能吃,被赶出去:“好吃,我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烧鸡。”递上一只鸡翅膀:“你要吃吗?”
徐小柏忍不住想笑,男神夸我做的烧鸡好吃呢,男神他约我一起吃烧鸡,哎,有一种多年想约张震看月亮,终于成功的感觉,让人无法拒绝。
徐小柏接过鸡翅膀:“我们去外面的的台阶上去吃吧。”
周清宴松了一口气,以为要被赶出去了。刚才吃的拼命,居然没听见徐小柏的脚步声。
两个人就着清风明月吃完剩下的半只烧鸡,徐小柏严肃的说:“就吃这么多吧,晚上吃太多对身体不好,以后要是想吃要早一点,早点睡,明天再歇业一天,我带你去买几件衣服。”就着月光看看周清宴那头杀马特:“顺便理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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