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黑眸清亮, 一瞬不眨地看着她,大概有四五分钟,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痴痴望着自己。
时间仿佛静止了。
程舒诺知道林宴是在确定,确定自己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太过意外,才会看起来痴痴愣愣的,像个傻子一样。
程舒诺觉得好笑, 也有点隐隐的期待。林宴依旧忡楞着,睫毛筛落,柔柔地注视着她, 程舒诺便想逗他,她主动打破沉默, 故作遗憾地说:“不愿意嘛?那算啦,当我没说吧。”
她轻轻叹, 下一秒便抬起林宴的胳膊要往外钻,可谁知才刚侧身, 就被林宴毫不客气地拽回去, 手臂箍着腰,再次禁锢得她动弹不得。
程舒诺嗔了他一眼,故意娇滴滴地说:“干嘛呀,放开我啦。”
林宴却依旧不动声色, 垂眸看着她。
两人对视, 目光交织。
程舒诺有些红了脸。
林宴心底滑过一丝甜, 他神情渐渐缓和下来, 眼角也慢慢捎上华彩,他终于不再沉默,眉眼含笑问:“你要伺候我?当真?”
他话尾往上卷翘,透着藏不住的欣喜。
程舒诺没马上吱声,嘴角的笑却情不自禁的一点点加深,静默片刻,她抬手圈住林宴脖颈,软绵绵的语调,“你要是不想就算了,我才不要强人所难……”
她说到一半,还没说完,林宴的唇瓣已经压下来,把她剩下的话全部堵了回去,林宴来势汹汹地咬她,迫不及待地拉她手,再抱起她。
程舒诺先是愣了下,可很快反应过来,她脚尖离地,顺势缠上林宴,手臂勾着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他。
两人在流离台前深吻,空气里是疯狂流转的暧昧。
没一会,林宴已经抱着程舒诺往里走,步履稳健中透着匆忙,程舒诺几乎挂在他身上,他便迫不及待地扯掉两人间的阻碍,他了解程舒诺的习惯,更清楚如何取悦她。程舒诺也了解林宴,她不再是曾经羞涩的小女生,便坦坦荡荡地环抱着林宴的脖颈,主动贴他近一点,再近一点,更近一点......
两人是有默契的,无论在什么事情上。
林宴是真的急了,他把程舒诺往沙发压,动作也更加放肆大胆。程舒诺脸颊红扑扑的,眼眸也盛起淋淋水光,林宴蓄势待发,程舒诺推了下身上的高大男人,软着嗓音在他耳边提醒。
林宴手上动作停下,替她勾起耳边的碎发,又低头含住她的耳垂,闷闷笑道:“你放心,够我们用一年了。”
程舒诺嗔怒地捶了他两下,她有些意外,惊讶道:“一年?你搞批发啊!”
林宴脱掉衬衣,他刻意咬字暧昧,低哑道:“搞什么批发啊,伺候你都不够。”
程舒诺:“……”
程舒诺算是看透了,平时再怎么正经的男人,到了床上也会变得不正经,有颜色的话统统信手拈来。她羞恼,便去抓他耳边,一本正经地教育,“林律师啊林律师,你这样有辱斯文了。”
林宴眼底笑意愈深,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的华彩,他低下头重重地咬了下她的唇,也难得说了句玩笑话,“我这不叫有辱斯文,应该是你们常说的衣冠禽兽。”话语间,他右手轻浮了怀里的人。
程舒诺红着脸,羞答答地瞪他,再轻轻推他,声音更娇,“讨厌,我烦死你了......”
林宴离开她的唇,捏了下她的脸,闷闷地笑起来,“等我一下。”
他恋恋不舍地从程舒诺身上起来,快步往玄关走,视线飞快地扫视了圈,下一秒,视线猛地顿住了。
程舒诺躺在沙发上,看着几步外的林宴,见他笔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她托着腮,轻轻柔柔地问:“你站那儿干嘛?”
林宴转过身,看着沙发上肤若凝脂发丝凌乱的女人,他原先被欲望染红的脸,瞬间就黯淡了下去,他喉头滚了滚,望着程舒诺的姣好身段和绯红脸颊,他有点难以启齿,可还是努力地说:“我的套套不见了……”
程舒诺:“……”
程舒诺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扶着自己坐起来,不解地问:“什么不见了?”
林宴愣在原地,四肢僵硬,他面如死灰,想说什么,却委屈地说不出来,沉默片刻,又觉得不可能有这么奇怪的事儿,眼神一圈圈在四周逡巡,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不放过任何角落。
怎么可能。
他一袋的幸福快乐呢?怎么会突然不见了?他明明就是放在这里的啊。
程舒诺还是有点状况外,她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往林宴身边走,“你什么不见了?”
林宴转身看着程舒诺,他从来没有这么滑稽过,也没这么委屈过,可今晚的乌龙,他是当真委屈的想哭,他怎么会这么惨啊。
他凝望着程舒诺的眼睛,勉强维持即将崩溃的情绪,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的套套被偷了。”
程舒诺:“……”
程舒诺先是噎了下,等回味过来,又有点不厚道的想笑,可见林宴委屈巴巴地耷拉着眼睛,看样子都快哭了,她又有点笑不出来,想了想,关切地问:“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林宴低眉敛目,声音也低下去,“我没有不小心,我明明放在这的。”
他指了指脚下,程舒诺更关切地道:“怎么可以放在门口啊,下次要放到卧室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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