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诺完全没想到林宴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她当下有些懵,可方才林宴眼底的排斥她看得清清楚楚,便又飞快冷静下来。
两人离得近,程舒诺排斥这种距离的接触,她勉强压下心底的不适,佯装遗憾地说:“和林律师的话,我突然有点提不起兴趣。”
林宴也不恼,反倒一改往日的正经,轻佻地问:“你都坐上来了,还和谁有兴趣?”
程舒诺身体往后仰,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她左手被林宴握着,右手还挂在他脖间,两人姿势暧昧,她轻轻地叹:“除了你,和谁都有点吧。”
她音调里捎着股风情的味道,话落,等着林宴讥诮,谁知林宴根本没说什么难听得话,而是饶有兴致地反问:“是吗?”
他话尾往上绕,勾得人心痒。
程舒诺正想点头肯定,林宴右手往下移,转眼,已经落在她的腰际,程舒诺手心微微一紧,脸上却仍撑着若无其事,她短暂愣神,林宴手指便转了个方向,竟沿着她牛仔裤的后腰往下……
程舒诺后背一僵,不可思议地看向林宴。
林宴坦坦荡荡地看着她,眼底没有半分情爱的味道,手上的动作却没适可而止,掌心触上女人细嫩光滑的肌肤,不轻不重的在她右边臀瓣拍了两下。
程舒诺尾睫狠狠一颤,脸上笑容飞速冷了下去。
林宴见程舒诺终于没了挑衅的笑,表情惊讶,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他眼眸微挑,凑到她嘴边,轻讽道:“现在装纯是不是晚了点?”
程舒诺脸上笑容消失殆尽,她收回挂在林宴脖间的手臂,试图从林宴身上下去,林宴却不如她所愿,左手箍住程舒诺腰身。
车厢逼仄,两人对峙,最先败下来的是程舒诺,她几乎慌乱地去扯林宴放肆的手。
林宴倒没太过分,顺着程舒诺的动作,手心离开,漫不经心地搭去方向盘,程舒诺暗自松了口气,她眼里什么情绪都有,不曾想过林宴会有这么轻浮的举动。
林宴将程舒诺的反应一幕幕收尽眼底,程舒诺脸上慌乱越多,他眼底嘲讽越甚,“还可以再假一点吗?”
程舒诺自认为这么些年,早已修炼成精,没想过林宴轻描淡写的几句,却扎扎实实的在她心上剜了一刀,她莫名眼眶有些红。
林宴也看到了,程舒诺眼睛明显红了一圈,他眼底微变,嘴上却分毫不让,“你不当演员还真可惜了。”
程舒诺压下酸楚,她稳住声线,“林宴,你还真他妈是个混蛋。”
林宴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问:“我混蛋,你还非我不可?”
程舒诺不说话,被林宴普通的一句话,又勾起回忆,以前的她心里眼都是林宴,整颗心除了他再也放不下其他,可毕竟物是人非,此时的程舒诺,心底积攒的酸楚,顷刻能化为脸上灿烂的笑。
林宴:“你笑什么?”
程舒诺没答,凑到林宴嘴边,两人距离进一步压缩,林宴正欲推开,程舒诺却低下头,在林宴下巴报复似地狠狠一咬。
她力道不小,林宴猛地吃痛,剑眉颦起,程舒诺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林宴被迫无奈提着程舒诺的领子把人往后拎。
拉扯间,程舒诺松开他,冲林宴得意地笑。
林宴指腹剃过下巴的伤口,疼得他眉心一抽,他不悦,语气冷冰冰的,“你什么时候属狗了?”
程舒诺没吱声,她推开驾驶座的车门,从林宴腿上翻身下去,脚尖落地,又转过身,她站在车门外,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宴,再次开口,语气没了调侃:“别太过分,如果是因为关心林栩,你大可放心,我没脚踏两只船的习惯,如果是纠结当年那点破事,就更没必要了,我们早就两清,谁也不欠谁。”
她说完,没再往驾驶座上多看一眼,“啪”的一声甩上门。
车门震了下,林宴一动不动坐着,视线却透过前挡玻璃随着程舒诺移动,直到背影没入楼道,消失无影。
林宴指腹压了下下巴,他凑近后视镜照了照,留个一圈牙印,最上面还破了块皮,隐隐能看到血丝。
他不知道程舒诺口中的两清是怎么算的,当年程舒诺和他分手,当天就搬出了两人的公寓,也就那天起,他没再见过程舒诺。再见面,程舒诺确实变了很多,再也不是那个和她亲热都会害羞的小女生,她游刃有余,无论对谁。
林宴敛了深思,发动引擎准备离开,余光却瞥到腰间外套上的耳环,是只小巧的珍珠耳环,白色的圆圈上有些细小的刮痕,有些旧了。想起昨天程舒诺特意让沈嘉微往所里送的钱包,短暂犹豫后,他随手把耳环扔进储物盒里,油门一踩,汽车远去。
***
自从小区楼下的不欢而散后,程舒诺没再见过林宴。
维亚和厉衡虽然是合作关系,可一般的事务也不需要她亲自处理,创世的案子热度已经降到最低,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大概率不会再掀起话题,梦和公关也没有新的动作,不出意外的话厉衡能在月底前完成收购案。
两天后,维亚公关。
明明是午休时间,沈嘉微却提起正事,“这个宋亦杨到底什么情况?十八线小演员还敢耍大牌?”
陈默正低头打游戏,嘴上也没闲着,“长得特别漂亮,我看过他的内衣广告,作为男人,我都差点喷血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