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抱十五分钟’
‘再多话,加十分钟。’
低沉的嗓音,和命令的话语,如影随形的萦绕在严雪迟耳边,久久不散。
最后的最后,严雪迟在床上躺了许久,急促的呼吸才勉强平静了下来。
卧室里蔓延着甜腻腻的奶香,以及一些其他不好言说的气味混杂在空气之中。
太荒唐了。
严雪迟自嘲一般的笑了一声。
以前在军校的特殊训练,可不是让他为了一个陌生alpha的信息素就失去控制的。
要是让别人知道根正苗红的警部探长居然会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肯定会笑掉大牙。
到了最后,严雪迟到底知道节制二字怎么写,短暂的放纵之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打了抑制剂,起身换了床单被褥,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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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听到闹铃之后,严雪迟又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才起来整理好桌子上昨天连夜写完的结案报告。
编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严雪迟读了几遍,自己都差一点儿信了。
“乖乖在家,再被别人抱走下次不接你了。”临走之前,严雪迟才把那个一直黏在自己腿边的小东西掰了下来,一把将它推向了客厅里的摆满的食盆。
周一路上难免人多,严雪迟看着控制面板上的车辆显示,祈祷着今天自己别迟到。
堵车之余,严雪迟不知怎么地又想起来了这个荒唐的周末,发生的荒唐至极的事儿。
没了信息素的作用,清醒的时候,一想到这种事情严雪迟就想锤自己的脑袋。
当时为什么没有送他个半身不遂,让他后半辈子都不能人事。
这些有的没的没来得及细想,严雪迟就听见了后方车辆的鸣笛声,这才反应过来前面的悬浮车已经动了。
踏入警部大楼的时候正好踩着点,再晚两步路就得迟到了。
按电梯的时候,严雪迟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匆匆跑来,想必是个和自己一样快迟到的,赶忙拦了一下门,等对方上来。
小巧的身影钻入电梯的时候,严雪迟一眼就认出来了对方的身份。几天不见,本就单薄的身躯似乎又小了一圈儿,原本修身的制服也显得有些宽松。
“阿月。”严雪迟将她没认出来自己,轻轻在她肩上拍了一下,“病好点了吗?”
“啊。”阿月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好全了。对了,听说你出去执行任务,想着你还养了小动物,就擅自去你家把它放到楼下的宠物寄养所了。”
“谢谢。”严雪迟笑着道了谢。
他绝对不会告诉阿月,因为她这个细心的举动,以至于引发了昨天晚上那种曲折离奇的迷幻事件。
“雪迟,你耳垂上怎么了?”阿月盯着严雪迟看了一会儿,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他耳垂处的一方红印之上。
严雪迟一愣,下意识用手去遮了一下。
殊不知这样只会显得愈发欲盖弥彰。
“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吗?怎么红的这么厉害?”阿月见他不说话,又追问了一句。
严雪迟沉默了好一会儿,恨不得把手上的公文包给攥烂,尽可能云淡风轻的回答了一句,“可能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压着了罢,或者被猫挠的。”
至于是不是被猫弄出来的,大概也只有严雪迟心里清楚。
果然那个时候就不应该心软。
“帮你拿粉饼遮一下吧,你这样去总探的办公室……会被误会的。”
阿月说的委婉,但头脑健全的人都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严雪迟一时间脸上跟是被火灼了一样,要不是脸皮厚实,准个得面红耳赤的。
只见着阿月趁着电梯上升的这段时间从包里迅速的拿出来了一个奇形怪状的盒子,用里面的圆形海绵沾了点儿不知道什么东西,迅速的按在严雪迟耳垂上那处“被猫抓出来”的痕迹上。
“这样就不显了。”
“……谢谢。”严雪迟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站在总探办公室门前,严雪迟依旧是按着流程,叩门之后进入。
进门之后严雪迟下意识的颔首,先发制人的笑了一下,“魏总探,早。”
“早。”
严雪迟将手上的文件夹放在了他面前的书桌上,“电子版的已经通过手环给您传过去了,这个是纸质版的,请您过目。”
魏总探接过文件袋,没急着拆开,而是先一步望向严雪迟。深邃瞳眸之中带着中年人特有的沉稳,眉目有些凌厉,本就一副不善的样子,这一下更是煞人了几分。
“怎…怎么了?”严雪迟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
魏总探没接话,闻此只是没再去看严雪迟,转而将目光放在了文件袋上。
拆开之后草草扫了一眼,顺手就盖了章。
严雪迟记得以前的结案报告都得是反复看了又看,查了又查,最后确认没有纰漏之后才会盖章确认。
来警部这么多年,这是第一篇没被打回去重写的结案报告。
“雪迟,回去以后把这一次调查时候的照片全都删掉。”
“好的。”嘴上是这么说,但其实严雪迟早就备份过了。
尤其是在下水管道里,拍到的那个地下实验室。
虽然严雪迟知道这些事情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但冥冥之中,不仅仅是好奇心在作祟,还有些别的说不清的东西,指引着这次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我知道你肯定会偷偷备份。全都删掉,一点都别留。所看到的也尽可能赶紧忘记,只当没发生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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