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孙萌笑了,眼里噙着泪花,虽然没有说话,但心底的感激已经难以掩饰的表露在外。
秘书监众人以往无不是泾渭分明,彼此因为喜恶、父辈、家世而分出好几个派系,可面临这种事的时候,却罕见的聚成一团,就连孤僻的法正都在一旁劝说了几句。
半路进来的司马懿在后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泛起了一阵别样的滋味。
“如何?”王辅目视着前方,在一边忽然问道。
司马懿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下意识的答道:“不如何。”
王辅听了,神色有些微妙的扭过头来看向他,眼底流露出一股不加掩饰的鄙夷。
司马懿突然隐隐有些后悔,但他却没有收回刚才那句话,反而孩子气似得想要证明什么,补充道:“等过了今天,明天的时候他们该如何,还会是如何。”
“那就等明日再说吧。”说完,王辅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冷笑一声,迈步往前走去,与司马懿拉开了一段距离。
司马懿低下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从未思考过‘友人’这个虚无缥缈的关系,在他看来,伯牙与子期之间的友谊是无关乎利禄的友谊,而一切都有舍有得,越想要建立一番大功业,就越不该有什么‘友谊’,一切朋党不都是靠着利益与权位而投在一起的么?放眼古今,有多少建立大功业者背后有一段友谊?
在他看来,王辅应该会理解他,毕竟王辅是能说出‘站得越高,就越孤独’这种话的人,可惜王辅不明白这其中的得失。
也有可能是司马懿自己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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