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月都被他们的行为惊着了,心想这几个打手的脑回路正常吗?
几个人围着桌子砸了半天,虽然没碰鸿宾楼里头的东西,但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再加上他们气势足,倒真像上门找麻烦的街头混子似的。
很快,木头渣子满天飞,乒乒乓乓响个没完。
戚家人都无语了,顾重渊也没料到会这样,眼中不禁露出几分笑意来。
正在这时,一道厉喝声响起:“大胆刁民!干什么呢?”
一队正在巡逻的衙役经过,见这边有人闹事,问了几句,就将打手们和刘母都带走了。
刘母屁股还疼着呢,在衙役铁钩子一样的手底下一个劲的挣扎,却愣是脱不开身,当下又抓又挠的,被拖行了十几步,仍高声叫喊着:“戚明月,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戚明月轻叹了一口气,对顾重渊道:“顾大哥,看来她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别想出来了。”
顾重渊点头,低头看了看她那如秋水般的眸子,问道:“怎么,你心软了?”
“那倒不是,我只担心,这么长时间,刘家肉铺里那些肉坏了可怎么办?”
她还等着买便宜肉呢。
……
刘家肉铺内。
戚明月和戚林赶着马车,停在了刘家肉铺门口,将跟刘弘文签订的那份合同拿出来,直接让伙计们给肉,那数量足足能装半辆车子。
刚才那出闹剧刚演完,消息还没传到肉铺子里,伙计们见到小主子的签名合同,乖乖的给了肉,临走还客气的将二人送了出去。
“别忘了,明天给我留五十斤肉,送到鸿宾楼。”
戚明月坐上马车,回头对还在门口进行微笑服务的伙计们吩咐。
对方笑呵呵的点头,道:“行嘞,您放心吧,一准儿给您留出来。”
戚明月的马车都走了,两个小伙计还笑着目送呢,心想家里的小主子一向不喜欢管铺子里的事,什么时候这么上进了,一下子就签了个大客户。
路上,经过陶瓷铺子,戚林下去买了不少坛子罐子的,准备腌制更多的猪肉。
回去后,戚明月乐呵呵的跳下车,顾重渊正在门口等呢,见他们来了,简单问了几句,也高兴地跟她把肉都搬到库房里。
晚上送完最后一波食客,鸿宾楼关了门,戚明月带着家人回了村子里,老家还有不少东西要带,今天空出来的那些陶瓷罐子,当初是借邻居的,也得还回去。
将每只罐子装了点吃的,戚母挨个给当初借东西的邻居送去。
邻居们拿到罐子,又得了礼物,都笑的合不拢嘴,客气了半天,夸了很多戚明月能干的话,将戚母夸得脸都笑僵了。
渐渐的,鸿宾楼的名声越来越大,周围没有不知道的了。
虽然村里很多人羡慕,但也引来了不少闲言碎语,尤其是刘家村的人,说戚家发达了,却忘了本,挣了银子也不知道回馈相邻。
这话传到了戚母耳中,她气的好几晚上没睡好觉。
这天,几个刘家村的男人来鸿宾楼吃饭,临走时结账,戚明月碍着相亲的情分,主动给免了个零头,但其中有个人还不知足,撇嘴看着那张账单子,道:“丫头,一桌饭这么多银子,你一年不少挣啊,咱村头那座桥坏了,你也不知道修修,做人可不能忘本呀。”
“就是。”
后面有人见对方出头了,也开始酸溜溜的帮腔,左不过是想让戚明月拿银子出来,给村里头修这个修那个的。
还有人提议让戚明月每年给村里交银子,来帮那些贫困户的。
戚明月冷冷的听他们说完,对最先开口的那个人笑道:“这位大伯,您可真会做人呀,当着这么多人,让我拿银子出来修桥,我修了,您落个好人,我不修,您也落个仗义执言的名声,这是拿着人家的银子替自己脸上贴金呢。”
没想到,道德绑架这种事,在古代也有,戚明月顶烦这种站在制高点绑架别人的人了。
那人一听,脸上登时红了,硬着头皮道:“我……我可不是这意思……”
戚明月此时又看向了旁边那人,眼中有丝讥讽,道:“您家是做布匹生意的,这些年也没少赚呀,动不动就来酒楼吃饭,一顿饭花几两银子是常事,可曾帮扶过村里的穷人呢?”
那人一怔,也被抢白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属于闷声发大财的主,性子是属貔貅的,要让他拿钱给穷人,还不如抽他几条肋骨呢,戚明月直指他的痛处,他当然不敢再做声。
几人灰溜溜要走,戚明月忽然出声叫住,含笑道:“刚才忘了一件事,最近鸿宾楼人手不够,我本想从村里招人来干活,也让村里的人挣点工钱,布告都写好了,还没来得及张贴,既然几位要回去,正好带回去,跟大伙说说吧。”
几人一听,脸上露出讶异,“你要招人?”
“对,我可是跟大家签订合同的,只要大伙肯干,每年都按月发工钱。”
戚明月从柜台底下拿出一张告示来,鸿宾楼越来越忙,每日都是一桌难求的,光凭自己家这几个人远远不够,她早就跟顾重渊商量了,得赶紧招人才行。
她是从刘家村出来的,首先就想着从村里招些没有活的年轻人,跟父母商量了以后,也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见众人对合同制的概念不明白,她也认真解释了一通。
同时,她还给对方解释了按劳分配的概念,虽然大家听得似懂非懂,但也大约明白,就是说干的多拿的工钱多,干的时间越长,银子也多,当时眼中就闪过一丝愧意,对她也愈发敬佩起来了。
没有装阔气的给村子里扔钱,却以招人的名义,把村子里闲置的人都招成鸿宾楼的长工,还给出的别的酒楼都没有的高工钱,这是让村人受了实惠,还是长期稳定的实惠。
这可比扔一笔银子买个虚名强多了。
几人慎重的接过告示,跟她道了个歉,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当天晚上,戚明月跟顾重渊在房间里商量了很久,终于敲定了怎么给伙计们分派工钱的事。
翌日,她刚起床,戚母就进来了,神情跟旁日有些不同。
“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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