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有的项目组成员感觉它的单条信息界面内更像微博,然而实际上有本质的区别,它不能广域发布,也不是以单用户为发布单元的,发布场景是一个群组的内部。换言之,微博里用户发布的是自己的事,而康康黑板报里发布的是大家的事。
微博是给所有人看的,人人网是给朋友看的,康康黑板报是给康康小圈里的所有人看的,这些人可能成为朋友。
对于社交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社交的氛围和场景。没有明确场景与氛围的社交软件只有最早期的、占住杆位的才有可能成,譬如微博。它靠体量就断绝了后来者建立同类社交氛围的机会,然后靠用户自我建立场景和氛围。
小康为了建立场景和氛围,甚至在生态上干脆不提供PC端的支持,用户只能用手机撰写并发布。这是各家公众号都没干过的事情,友商们希望为自媒体流量主提供的是更丰富的功能,用来展示他们的自我、个性,因此很多操作是手机难以承担的。小康的公众号社交不是为了展示自我,而是为了带动一个圈子,不希望用户在特性上做过份的追求。
本质上小康是做生意的,应该希望用户去分享自己的团购,拉更多的人买东西。但是这会破坏氛围,微信已经那么强壮了,所以不害怕破坏,祸祸的再厉害用户也不会离开。小康要想撕破微信的社交铁幕,不可能为了一点眼前利益,而且是惠及商家们的眼前利益而因小失大。
等到功能陆续都上线,社交这块就会剩下一个任重道远的工作,那就是打通其它社交媒体。
打通社交媒体这事说容易也容易,但说难也挺费劲的,比如说,微信就是一个消息黑洞,其它社交应用向微信分享消息是可行的,但是想要分享回去就对不住了,除了QQ之外不提供。
但是其中到底有多少是商业上的问题,有多少是技术上的问题,也不好说,因为很多做社交的根本就没考虑过和别人怎么打通的问题。而且不得不承认,群组的模式正是最适合分享社交信息的模式,其它无论头条APP、抖音、微博还是小红书等等,都没有合适的形态。
楚垣夕做社交的时候已经考虑了这个问题,对康康内部的信息来说,分享出去是不成问题的,但是需要商务一家一家推过去,需要动员其它社交APP开放更多的功能接口,否则难以打通。
所以说是任重道远。
总之,等到黑板报上线,就彻底什么都瞒不住了。现在虽然仍然可以嘴硬说“康康”是我们为了活跃用户、更充分的分享购物券礼包、为了优化友商们的利益和生态而做出的努力云云,但是楚垣夕不想受这份罪了,也容易被人看轻。
所以楚垣夕跟武威客气一番之后,跟老樊说:“你说的没错,证据确凿,我不装了,我就是要搞社交,怎么滴吧?”
这回陪同的是袁苜,听楚垣夕非常光棍的承认了,只觉得非常可气,因为前一分钟她出去迎宾的时候还跟武威说我们小康是大大滴良民,搞的是便利店,根本不是移动互联网……
同样都是女性CFO,武威这位CFO几乎可以冲刺一下全球第一女性CFO的宝座,跟谷歌的露丝波拉特掰手腕,而袁苜只是菜鸡中的战斗机,不是弱势一丁半点。
所以袁苜十分小心,躲在一边仔细观察,然后发现楚垣夕一点都不小心,丝毫没把对方当外人的感觉,虽然他们肯定是初次见面。
同时武威也没有抢镜头的意思,她的面相非常饱满方正,神色平和,就像一个邻家婶子,然而发表见解之时不怒自威,让人十分愿意相信。
但她此时非常安静,老樊站前台与楚垣夕打机锋,她在后方观察敌情。
像她这么重要的角色肯定不会轻易站出来,不过袁苜知道,当小康的社交暴露之后,即使暴露的只是雏形,还没有真正推开,也值得武威出一次马。
对企鹅来说,心态是所有做社交的都是渣渣,只需要龙爹手起刀落就可以消灭于无形。这一点在2019年的春节前后表现的尤为明显,任你什么人都别想越雷池分毫。
而阿里的心态则不然,任何有可能做成功的社交,对阿里来说都是值得试探的。
但是什么是成功的社交?袁苜清楚的记得楚垣夕曾经给出的定义。抖音是社交新贵,快手有浓郁的社区氛围,但它们只有社交中社的一面,也就是展示自我,可惜没有交。它们成功,但不是成功在社交上。真正成功的社交得让小伙子追姑娘,或者能撕逼,这才叫社交需求。所以陌陌和微博是成功的社交。
袁苜记得自己当初试图反驳这一点:“谁说抖音和快手不能啊?美女开个直播,土豪咔咔的砸钱,不就交往上了?”
楚垣夕反美反弹:“但是,砸完钱下一步,不就是加微信了吗?”
老樊当然不知道这些,对他来说今天就一件事,辅助武威把条件谈下来。
“嘿,你干嘛啊?一副掀桌子的架势?”听了楚垣夕的高调宣告,他的面色很古怪,说话更直白:“你这社交确实是社交,但是还没做成呢。你得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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