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雨将躁动的秋老虎洗刷了一遍,一大早的景色,清新怡人,凉风习习。
别墅外的庭院里,小眯的甩动着尾巴,聚精会神的趴在喷泉边上盯着水池里的鱼,小爪子不时伸出去挠一下,却连水面都够不到。
汤姨穿着佣人的制服,拿着笤帚,边清扫着被冲的到处都是的落叶,边劝小眯:“不要不死心,再把你掉下去我还得捞你。
“汤奶奶早。”
“早。”
“汤姨又锻炼身体呢。”
“总要活动活动。”
“今天天气真好。”
“是啊,热气过去了,会越来越凉快的。”
别墅内。
赵管家无声的指挥着众人做好了早饭,所有人站回自己原来的位置,随时准别恭候五位家主起床。
三楼的走廊里静悄悄的,今早新换的藏青色地毯,与走廊墙上同色系的油画相得益彰,不远处蓝色的古董花瓶里,插着今早从花房里摘的红玫瑰,开的灿烂夺目。
走廊尽头的时钟走过早晨六点四十的数字。
主卧内,郁初北刚刚睡醒,懒洋洋的趴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蚕丝被,窗外的凉意被关在外面,她缩卷在尚且有余温的床上,露在外的手臂显得她皮肤状态依旧很好。
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些,白发鹤皮了顾君之能把她怎么样!
她转过头,撩开盖住眼睛的头发,忍不住懒洋洋的抱怨:“你说……生活在我们家这样恩爱的家庭氛围里,他们怎么就没有学到怎么一点正常的观念和泯然众人矣的性格呢?你说你失不失败。”
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泯然众人。顾君之开着室内卫生间的门刷牙,黑色金边睡衣穿在他身上,依旧是西装革履的感觉,可惜,此刻在这个角落,没有人欣赏从一而终的好看。
唯一能看到的那个人,还在抱怨:“你说说你儿子,二十三了,没有谈过恋爱,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忙什么,我给他介绍一个是为了谁好!?”
顾君之将嘴里的泡沫冲掉。谁知道为谁好。
郁初北拍着枕头:“为谁好?!”
顾君之险些把最后一口沫吞掉:“为他好。”
就是。郁初北从床上坐起来,下床,真丝睡衣长裙瞬间盖到脚踝,趴在洗手间门口:“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顾君之拿过洗手台上的发圈,为她把散落的头发扎起来,动作行云流水,熟练非常。
郁初北仰着头:“要不然怎么没有谈过恋爱?”
顾君之又拿起一旁的发带,将她所有的头发固定到脑后。
郁初北踮起脚,伸出手,拦住他的脖子,笑道:“你好帅……”她家顾董真帅,无论是指点江山,还是勤劳持家都好帅。
顾君之见状,心里颇为受用,他其实还可以帮她洗脸的,但不能让她太得意。
于是颇为冷傲的将她的手从脖颈上拿下来:“正洗漱呢,不要闹。”他也不是没有定力的人,这是警告她以后不要对他呼来喝去,要有危机意识。
郁初北翻个白眼,矫情什么。
郁初北将他挤开,拿过自己的牙缸牙刷。
顾君之看她一眼,自然而然的推到右侧的水槽前。
郁初北将牙刷偏到他的方向。
顾君之已经拿好牙膏挤了上去。
郁初北低头拿牙杯时。
杯子里也已经接满了热水。
郁初北漱漱口,将水吐掉,牙刷放如嘴里。
顾君之才拿出起自己的泡液,准备刮胡子:“这刚才说那句话的的怎么一点不着急?”
“钠居——”那句?
“顾彻不喜欢女孩子。”顾君之帮她解惑。
那个啊,郁初北对着镜子里的他翻个白眼:“我着什么急,他爱喜欢什么喜欢什么,他就是喜欢培养菌,明天就结婚,我都懒得管他。”
顾君之也看着镜子里的她,将刮胡刀冲洗干净:“挺开放。”
郁初北翻他个大白眼,水吐掉:“我管他,他听我的吗!”
“不听。”
“那不就得啦,再说他又不是小孩子,我还能强迫他跟谁谈恋爱。”郁初北将脸埋进水槽里、
顾君之打开水龙头,伸出手帮她洗了两下,又拿起毛巾帮她擦擦。
郁初北转身不太痛快的出去了:“他最好不要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顾君之继续刮胡子,暗自腹诽:刚才说的大义凌然的人是谁。
“顾君之!我的手机呢!”
顾君之探出头:“你昨天扔水里了,已经去修了,新的我放在床头柜上。”
“以后这种事早说,我都找半天了!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么重要的事现在才说……”
顾君之:“……”再次怀疑迤嬴看向她什么,年龄越大越难伺候!
……
“夫人早,先生早。”
郁初北头发挽起,穿着一件紫色长袖长裙,脖子上简单的戴了一条银色的链子,脸上还有今早想起来的关于大儿子带来的怒火。
怕自己忘了,隔几分钟就要提一次,表示她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我这头……疼的都不是我自己的……”
那是谁的?顾君之表示她昨晚撩人的时候哪里都不疼,但她要作就让她作,讲道理没用。
顾君之示意管家给夫人换一杯红豆牛奶,表示他听到了她无病呻吟的抱怨。
郁初北满意的咬口焦脆的炸馍片:“他们还没起床呢?”
赵管家陪着笑:“夫人,才七点,时间还早呢。”
郁初北咬馍片的举动顿时没有那么香了:“是我起早了呗。”郁初北从眼缝里看着赵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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