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朗月坐在夏侯执屹骚包的蓝色跑车上,有些迷茫:“就这样跟着郁小姐走了,会不会显得顾先生很随便。”
夏侯执屹看他一眼,在绿灯的一刻将车开飞出去:“你去把他叫回来?”
车里随即安静下来,顾先生根本不跟着他们走!
过了好一会,夏侯执屹开口:“顾先生平时和郁小姐相处也这样?”
易朗月知道他在问什么:“差不多。”怎么形容呢:“很随意、很开心。”
夏侯执屹想了想,突然道:“你说,我趁顾先生‘很开心’的时候将收购案递过去……”
呵呵……可以继续做梦。
……
客厅里的灯大亮着,东西砸的乱七八糟,杨璐璐收拾着东西!眼泪落下又被她倔强的擦干!这个家她受够了!现在她成了坏人!她成了全家的公敌!
路夕阳皱着眉站在一旁!心里同样不痛快!看都不看她一眼!
杨璐璐见他竟然真的不劝!突然回头:“只要我搬出这个家!你就别指望我搬回来!”
路夕阳沉默着不说话。
杨璐璐见状恼怒的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去,下一刻又不甘心的拿出来砸床上:“路夕阳我年纪轻轻跟了你!你就这么对我!”
路夕阳突然看向她,眼底有丝丝血痕:“璐璐,凭良心说我唯一对的住的人就是你!”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杨璐璐将行礼、台灯、枕头,柜里的东西全砸在路夕阳身上。
路夕阳微丝不动。
杨璐璐哭的伤心欲绝,又害怕恐惧:“你曾经说过的话都忘了吗!”
路夕阳神色平静,声音没有一丝烟火:“我哪一点没有做到吗?”
杨璐璐突然更慌了,忍不住哭泣着为自己辩解:“自从你爸妈来了之后,我有哪一天对不住他们,可他们的心都在你弟弟身上,为了他们一家子我们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吗!他们是你侄子又不是你儿子!”
路夕阳不想再跟她辩,他很累!疲倦的不想再开口。
杨璐璐伤心欲绝:“我说错了吗!是你被他们蒙蔽了心,那两个孩子根本没病,什么病例诊断都是假的,夕阳你就心太软,诊断都是假的!她们就是为了骗你钱!”
“我不想再说,你什么时候走。”路夕阳平静的看着她。
“路夕阳!路夕阳你想好了!你是跟我过还是跟她们!”
路夕阳帮她把行李箱放好,衣服装进去:“我跟你过,你过吗,需要我送你吗。”
杨璐璐见状,嘴角颤了颤,提上行礼就走:“有本事别求我回来!”
咣当!杨璐璐将门摔的震天响。
同样在家的路爸爸和路夕日听到声音,都没有出来说话。
十分钟后,路夕阳穿了外套拿着车钥匙也出去了。
过了片刻,路桃林打开房门出来。
路夕日也开了卧室的门出来。
路桃林看向儿子:“去追那个女人了?”
路夕日不确定,但那么好看的老婆也不能说没就没了:“应该……是吧……”
路桃林冷哼一声:“趁早离了,初北哪点不好。”转身进屋。
路夕日看看门口又看眼父亲的房门,转身回了房间,明天他还要去医院替香秋。
……
万家灯火,让这座现代化的大都市多了一抹温度,车道上依旧是川流不息的车辆,灯红柳绿的喧闹才刚刚开始。
路夕阳疲倦的将车停在金盛宿舍楼楼下,头抵在方向盘上,额角砰砰直跳。
这些天只要他回去,就是这样,鸡飞狗跳、没完没了。一边是父母的恳求,一边是杨璐璐的大喊大叫,有病没病的争论全汇聚在脑海里,几乎让他脑子爆开。
路夕阳抬头,看眼熟悉又陌生的景色,苦涩的靠在座椅上,想笑又觉得自己荒谬。
他一直都知道,爸妈是有点怕郁初北的,就像他在郁初北面前也一再相让。
分手的时候,他为了降低自己的罪恶感,曾经不满过郁初北对父母的态度,觉得换成杨璐璐,她定然不敢对自己的父母指手画脚。
路夕阳突然笑了,果然是不用,简直颠覆了他人生三十多年的认知!路夕阳一拳打在车盘上,骨节顿时通红。
路夕阳垂着头,像被抽干了所有意气风发后秋后的茄子,供给不出任何养分。
他抹把脸,想启动车子离开,他在这里做什么,让初北看他的笑话吗,但还是拿起钥匙又放下,他依旧坐在这里,看着不远处不算大的一户窗,窗里的灯亮着……
……
浴室里水哗哗的响着,床上手机亮起又暗下去,过了一会又亮起,又暗淡下去。
“别动。”郁初北拍下不老实的顾君之,洗头发弄的到处都是水,她身上地上都是水:“你安静点,马上就好了。”
顾君之很委屈,振振有词:“我不要这样洗。”他都转不过身:“胳膊都伸不直,这里好窄。”
“要不要给你把墙戳个窟窿,让全市人民都看到你洗头!”
顾君之不听,这里好难受,水又迷他眼睛了!“现在就戳!现在戳!”
郁初北一巴掌拍他头上:“再嚎就给你哥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去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洗手间洗去!”
顾君之不动了,头干脆全埋进水里,
郁初北无语,手上全是泡沫,弯腰弯的难受,伺候他洗头他还这么多要求,不想干出去!
顾君之突然抬头,冲郁初北憨厚的笑。
泡沫扬了郁初北一身,水也瞬间顺着他头倒灌进脖颈,弄湿了衣服,弄脏了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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