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踩着脚下一名忍者的尸体,将四季剑拔出,轻轻一甩,上面的血迹便被尽数泼洒到了地上,化作几处斑斓。
烟雾缭绕的森林深处,只剩下了一片静谧,几乎大半的伊贺与甲贺忍者都葬身在了这里,而他们这些人也几乎是人人带伤。
如果没有娜可露露这一有力强援,今天这一战,他们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他长吁了一口气,这些扶桑忍者的手段简直是千奇百怪,刁钻至极。
一些不成体系但很难缠的小型魔道术算是其一;一些小巧精致的机关诸如臂弩,烟玉则是其二;其三,就是那些扶桑本土出产的一些比如那修罗面具一般的神神叨叨的玩意儿。
忍者的一切手段都只是为了杀敌,他们几个人解决掉这些忍军,代价果然不菲。
值得一提的是,他似乎是在这些忍者们的眼中,仇恨度出奇的高。有些时候,根本不用他刻意去吸引忍军的攻击,对方就会尽数向他集火而来。
其中一场对方以十二名半藏之影为主,数十名上忍为辅组成的绝杀尤为惊险。若非李白立刻以四季回春的力量抵挡了一波攻势,很有可能就此葬身于这些无名小卒的手中。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许多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往往都是在阴沟里翻得船。
李白也并不知道在徐福给出的悬赏中,他自己一个人的价值就抵得过小队里其他的所有人,不然他肯定会更谨慎些。
......
远方,宫本武藏与服部半藏之间的战斗已经落入尾声。
伴随着一式鸣雷斩从天而落,服部半藏手中的忍刀被折为了两段,宫本武藏的剑刃捅进了他的胸口,血汨汨流淌着。
“你输了。”宫本武藏轻声道,随即收剑入鞘,转身欲离。
“你不杀我?”服部半藏突然狂笑了起来,鲜血染红了他白森森的牙齿,显得有几分恐怖,“宫本武藏,你知道我做过了什么吗?你不杀我!”
宫本武藏会转头,沉默无语,他不相信自己昔日的好友,那个心高气傲的服部半藏会真的甘于为徐福爪牙,所以神情中未免就有了一丝疑惑。
服部半藏盯着他那坦然的面孔,突然冷笑道:“我来这里之前去过你的家乡,你的那个青梅竹马,那个叫阿通的姑娘,我已经品尝过了,并且在事后......杀了她。”
宫本武藏的脸色豁然一变,瞪得老大的瞳仁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良久,他才仿佛终于反应过来对方究竟说了些什么,强烈到了极致的怒意升腾而起:“服部半藏,你说什么?”
“我说了什么你难道没听清吗?”服部半藏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她的味道真的很不错,白白嫩嫩的,汁水也很充盈,完全不像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只可惜她哪怕在临死前,那张小嘴里都在叫着你的名字。”
噗嗤——
锋利的扶桑名剑狠狠刺入了服部半藏的身体,一剑又一剑,剑剑要命!
“服部半藏,你该死!”宫本咬牙切齿,一双眸子宛如充血般变得通红,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服部半藏突然大笑了起来:“我骗你的。”
宫本怔然。
“你.......”
“为什么?”
他颓然松开剑柄,神情迷茫。
服部半藏笑而不语,他仰着头,摘掉面罩,露出了一张略显惨白的清秀面庞,带着几分虚弱道:“其实,我真的去了你的村子,只是我没有碰过阿通,她还活着......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假如我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的话,或许我不会像你这般不懂得珍惜。”
“她是一国公主,却甘心为你留在那座村子里,每天等待着你,这样好的女人,我真的很羡慕你啊。”
宫本武藏没有说话,心思却早已为那个女人所牵动。
服部半藏长出了一口气,眼睛里的神光渐渐涣散:“去找阿通吧,她已经在去京都府的路上了,徐福要纳她为妃,你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为什么?”宫本武藏哪怕再迟钝,此时也能看出来,刚刚服部半藏分明是在一心求死。
服部半藏苦笑了起来,嘴角溢出血沫,胸膛几个剧烈起伏,才勉强道:“我说过,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死在你的剑下,是我最好的结局。”
“当然,若是我技高一筹,你死在我的剑下,也同样是很不错的结局。”
服部半藏喃喃自语,眼神空洞,不知看到了怎样的场景,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的神情渐渐凝滞,起伏的胸膛终于归为平静。
宫本武藏默默地握紧了他的手,随即大步转身,没有为他收尸的想法,作为武人,暴尸荒野,实在算不得什么凄惨结局。
他现在要去京都,要去带回他错过的那个女人,无论生死,无论大义,甚至于无论他最钟爱的剑道。
......
吉野国,伏见北村。
这是一座很大的村子,但大白天里的行人却很少,就是有,也都来去匆匆,戴着有面罩的斗笠,只露出一双偶尔会倒映出猩红色泽的眸子。
这里的人们在见到李白一行外来人时,眼眸里流露出的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对鲜血的渴望,但并没有做出任何过激行为,似乎在极力忍耐。
周瑜沉声道:“好浓郁的血腥气,这是整个村子......都被化作血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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