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军方本身的财政拨款也是有限的,给荣军院多倾斜一些,那么分配给各军区的就要少一些。
再加上军队高层的将军们本来就不需要在退役之后去荣军院养老,这些贵族老爷们光凭薪资俸禄就足够租下或买下一栋庄园了,也就对帮助荣军院没那么大动力。
“唉,倒是可怜那些老兵了。”贝尔蒂埃唏嘘不已道:
“一下子少了几百亩土地,恐怕一大半人都要从荣军院里卷铺盖走人了,那些人又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真不知道离开荣军院后怎么办。”
“说不准会有什么转机吧。”劳伦斯闭眼沉思着,随口说道。
贝尔蒂埃叹了口气,只当这是种不切实际的祈祷罢了:
“希望如此吧,如果真有人能帮荣军院解决这次危机,白衫军们就不说了,连我都要对他感恩戴德了,我和父亲还都指望进荣军院养老呢。”
......
三周过后,3月24日
距离巴黎军官学校开学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而对高年级的学员来说,这头一个月所发生的变故就是他们先前几年都不曾见识过的。
最令学员们感到难以置信的,无疑就是那位恶名昭着、为非作歹的富尔主席的退学。
没有任何学员能够想到,已经是六年生、马上就要毕业授勋、即将凭借学联会主席的履历迎接坦途未来的富尔主席会毫无征兆地从军校里离开,并且自此之后就杳无音讯。
即使学联会内部成员也对富尔主席的去向一无所知,全然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学员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富尔主席在退学前曾和与其有隙的夏尔·波尔纳巴见过一面,从那之后,富尔主席便如人间蒸发一般生死未卜。
军校里很快就流传出了各种纷繁杂呈的传言,尽管流言的表述千奇百怪,但其核心内容却是大同小异——那位有着黑帮背景、威名赫赫的富尔主席早已化作一具白骨,惨死在了夏尔·波尔纳巴手下。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夏尔·波尔纳巴的名字超越了富尔主席,成为了军校学员中公认的,绝不可招惹的存在。
甚至不少高年级学生走在路上看见二十一期的学员,都不禁加快脚步迅速离开,生怕得罪了那位新生营营长。
而更令学员们感到震惊的是,就在富尔失踪的三天后,夏尔·波尔纳巴的同伴、夏尔帮的初创成员,一位名叫贝尔蒂埃的新生竟然直接跨过了十几位资历深厚的竞争者,一举坐上了学联会主席的宝座。
根据学联会内部的消息,这项任命是由校长巴罗尔将军通过校委会直接下达的,没有任何商量与反驳的余地。
军校并未解释富尔主席的去向,反而直接命令夏尔·波尔纳巴的同伴接替学联会主席之位,这一举动更是让学员们浮想联翩,更加坚信了那些流言的内容。
而好消息是,新上任的贝尔蒂埃主席似乎是铁了心要对学联会内部进行一次清洗。
他强硬地将富尔主席那些助纣为虐的旧部全部驱逐,转而在学联会各个重要部门中都换上夏尔帮成员。
这个举动也让夏尔帮在军校内从小有名气一跃成为最广为人知的组织,越来越多的学员,不论出身、年级、抱有何等目的,都卓有兴趣地开始打探夏尔帮的情况并寻求加入。
这几周以来,贝尔蒂埃几乎每天都能收到雪花一般涌来的申请信,毕竟学联会的权力在军校内可是能带来不小便利。
不过,按照劳伦斯的指示,贝尔蒂埃在接收新成员时还是极为谨慎,面对四百多封涌来的申请信,他最终也只从中遴选了一百二十余人加入到帮会之中,并申明以严格的纪律要求。
如此一来,新一届学联会的作风较于往日就已经是大为改观了,仅仅几周的时间,学员们就已经能够从学联会成员的一言一行中感受到这一变化。
在解决了组织问题之后,贝尔蒂埃上任后第二件大事便是富尔主席遗留下来的、助学金分配发放的问题。
对此,贝尔蒂埃在和劳伦斯商讨之后,特意以现金形式、在公众见证下将每一笔资金发放给符合要求的申请人,这样公开透明的行为也顺利地为学联会和夏尔帮博得了一波美名。
尤其是那些得到助学金的以及二十一期的学员,尽管这笔钱财本就是他们应得的,但他们也都很清楚,如果不是夏尔帮和贝尔蒂埃,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将那沉甸甸的钱袋捂进胸口的。
依靠着除掉富尔主席的威名和解决助学金发放的美名,劳伦斯作为二十一期学员营营长以及夏尔帮的首领,也理所应当地得到了同期学员的心悦诚服。
...
3月24日的傍晚,劳伦斯、路易王储以及查理公爵结束了下午的剑术训练,正结伴返回校舍。
经历了一个月军校生活的路易王储着实是变化了不少,他全身的肥肉变得紧实了一些,掌心处也爬上了不少老茧,最重要的是,他那股与生俱来的懦弱与胆怯也已经消退了大半。
虽然在剑术课上路易王储依然会被查理公爵刺得鼻青脸肿,但他现在多少也具有一两分军官气质了。
“该死的查理...嘶...”
路易王储揉着发青的左脸,恶狠狠地瞪了查理公爵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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