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容几乎要笑出声。
这顿饭约莫吃了一个多小时,待到沉默的午餐结束,三人默默看佣人退下,“姐姐”拉着卢聪上了二楼,背影消失后才开始交流。
安琪趁卢聪不在,把原容找到的日记本递给胖子看,把猜想全数告诉他。
胖子见二人信任他,激动的说:“有印象‘兔子’手中的烛台吗?从昨晚晚宴开始他就端着,早餐,午餐也端着。晚上就算了,白天还燃着蜡烛,这应该是个提示:我怀疑那就是永恒烛油。”
安琪点头:“想办法取来试试。”她左右环顾无人,赶忙扑到“姐姐”坐过的凳子仔细翻找,幸亏佣人打扫不干净,在走廊到大厅这小段路上,竟有两根长长的黑头发,虽一脸嫌弃,安琪还是仔细的收进储物间。她展开牛皮纸,上面悉数材料只剩“永恒烛油”,即可配成。
安琪又问胖子:“你们有没有关于‘地下室’的线索?”
胖子和原容对视一眼,摇头:“客房那我们地毯式搜了一遍,确定没有。”
“在厨房吗?”安琪皱眉,“我和原容找材料时,没见厨房有疑似通往地下室的地方。难不成入口在……室外?”
想起二人在外循环经过的石板路,她不由得脸色一白。
但原容迟疑的说:“我有一个想法。”
他掏出便签纸和笔示意二人凑过来:“记得每一层上下楼的构造吗?你说一楼右侧的三间佣人房特别小,而在这正上方,三楼右侧两间客房则十分宽敞。有没有觉得,一楼佣人房小的不合理?”
“但是三对二……”
胖子抹抹头上的汗:“你这一提,我倒觉得的是真不合理。”他看向狐疑的安琪解释,“你没去过那三个佣人房,真的小过头了。整个房间就摆的开床,床头柜,和书桌。而咱们的客房还是套间,卧室、浴室,两个客房的宽度够四五个佣人间了。”
原容做出结论:“这个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世界,宅子也不能用常理想象,肯定有隐藏间。”
安琪接受了这个说法,继续推断:“确实,正常恐怖游戏都得藏一两个房间。既然没在佣人房找到入口,可能在走廊、大厅,抑或挂画后一类;若还没有,便可能在室外了。”她看一眼原容,又看一眼胖子,叹口气:“现在咱们是三人,你们觉得是分头行动,还是一起呢?”
原容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胖子说都行。
安琪便点头:“一起行动吧。我不是说怀疑谁,只是若有人落单,怕要遭遇不测。”
三人悄悄走向一楼大厅后右侧的佣人间。
昨日去厨房时原容未注意到,走廊墙上零星挂着几幅油画。本以为莱科特豪宅中应是名家画作,抑或古董珍品,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看去,却不过是初学者水平。
安琪也注意油画,驻足查看。
“这作画水平,啧,还不如我那初中的表妹。”兴是想起生死未卜的亲人,安琪面色沉下去,不去多想,“这种没什么装饰性的画挂在这,定有深意。”
走廊昏暗破败,与光鲜亮丽,在暧昧朦胧吊灯光照耀下的大厅仿佛两个世界,这画挂在这,可以说暗无天日。
头两幅是肖像画,一张是庭院拈花的年轻女子;另一个是坐在长椅之上,表情略显僵硬的年轻男子。一幅双人肖像画,中年男子坐在扶手椅上表情却沉闷愁容,身后站立的中年女子虽面露笑容,却遮掩不了眉眼间的忧愁。最后一幅,则是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年,面前一个生日蛋糕,手边几只玩偶,闭着眼睛许愿。
“莱科特一家……吗。”胖子一一指认,“姐姐,哥哥,已故的父母,还有艾斯特。这会是什么线索吗?”
安琪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之感:“你们觉得是谁画的?”
画作上没有署名。但从稚嫩的画技来看,这几幅图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原容和胖子对视一眼,越想越觉得诡异。
“如果说,作者是莱科特一家人之一,这其中必有一副自画像。但无论‘姐姐’,‘哥哥’都是满面愁容,我不觉得自画像会把自己画的如此不堪。”
“你觉得作者是艾斯特?”原容仔细打量最后一幅生日宴会图,这图上除了闭眼许愿的少年,再无他人,“生日晚宴图为何不画上参加宴会的人呢?如果想表达热闹,快乐,不应有人群衬托吗?”
安琪挠挠头发,烦躁的向前走去:“这个以后再想,咱们当务之急是找出‘地下室’入口!”
剩余时间不多了,饶是理智冷静如安琪,也没察觉自己开始烦躁起来。
是啊,再冷静的人,面临生命威胁,也只是个惜命的普通人而已。
三间佣人房全虚掩着,等到原容和安琪亲眼看到,才明白胖子的话没一点夸张事实。
这房间实在是太……小了。本就破落失修的木质房子,采光也不好,整个房间隔着虚掩的门在走廊都能感到内里的霉味和阴冷潮气。内里标配一张狭窄单人床,一个老旧床头柜,还有一个窄小的书桌,三间家具紧凑挨在一起,要想弯腰看床底,还得小心别碰到桌子。
和楼上光鲜亮丽的客房,好似不是一个世纪的产物。
莱科特家人还真是不把佣人当人看啊……
尽管如此,二人也只能啧啧嘴,仔细试图寻找隐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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