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叶兰将东西收拾好,项子恒也办好了出院手续,他将行李拎起,“真的今天就走?”
叶兰搀扶着项羽波,经历这场大病项羽波整个人就好像被抽光了元气,瘦得皮包骨一样,“走,什么都没有你爸的身体重要,我有几个老同学也在桂林,已经帮我们租好了房子,眼不见心为静,项家的一切就都交给你打理了。”
看得出叶兰心意已决,继承人的事情她已经不想再参与了,可她心里还是偏袒项子刚的,临行之前还是忍不住嘱咐,“你多照顾你弟弟点,他要是表现的好的话,过阵子就让他回来吧,听淼淼说锦城那边挺艰苦的。”
“不行,必须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放心,锦城那边有人盯着他,他要是想动歪脑筋,对方马上会通知你。”
项子恒不想让爸妈担心,安抚着,“不会的,子刚应该认识到错误了,等公司这边稳定下来,我就让子刚回来接手,至于爸之前给我的那份股权转让,我拒绝。”
项羽波楞了一下,“拒绝?”
只要是人就有贪念,面对这么大一笔财产,就连傻子都会马上占为己有吧,居然有人会拒绝!
项子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如果不是海悦遇到危机,这个时候我应该已经订机票准备离开了,我最热衷的依旧是画画,管理公司实属无奈,所以我不想望被金钱捆绑。”
叶兰鼻子发酸,重重的拍了项子恒肩膀两下,“过去的事,抱歉了。”
项子恒腼腆了一下,展开手臂将爸妈同时抱住,“我们是一家人,无论发生什么到最后我都会选择原谅,子刚也是,只要他改过自新,过去的我不会再追究的。”
这还是项子恒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拥抱父母,通过项羽波生病这件事,他才认识到父母已经老了,再不孝顺很可能就没机会了,在生死面前,所有的埋怨都变得微不足道。
黎夏念打电话过来催促,“我已经到机场了,行李也都办完托运了,你们怎么还没到?”
项子恒这才压抑下微微起伏的情绪,拎着行李按亮电梯,三个人在一楼下电梯的时候正碰上项淼。
项淼目光躲闪了一下,一把挽起老爸的胳膊,搀扶他坐进了车里。
项子恒总觉得这段时间项淼表情怪怪的,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车子启动,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跟那个林翰交往的还顺利?他要是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听见没有。”
叶兰对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儿也不放心,“对,爸妈不在,凡事多跟你哥你嫂子商量。”
项淼紧张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她敷衍着应下,“放心吧,我都已经22岁了,是大人了。”
叶兰嘟囔了一句,“大什么大,在父母面前你永远是孩子!”说完项淼,叶兰又将矛头指向项子恒,“你跟黎夏念好像还没登记吧,以前我总是从中作梗,现在我也想开了,什么匹不匹配的,过得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我还是看不上她,二婚不说,还带这个孩子,风评又不好……肚子还不争气!”
生不出孩子在老人心里确实是个大忌,有谁愿意给别人家养孩子,却看不到自家下一代的,一提到这事儿,叶兰的表情就垮下来了,想起了怀着孩子失踪的黎佳,“哎,为什么我们项家这几个孩子没一个省心的。”
项羽波实在是受不了她这个唉声叹气的样子,朝前方后视镜里的项子恒看去,项子恒笑着点了下头,他才扭身贴近叶兰的耳朵,耳语了几句。
“啊?什么?”叶兰不可置信的看着项羽波,然后又朝开车的项子恒看去,“真的?”
“真的,之所以保密,是为了孩子的人身安全,否则沈家……”
项淼不满的噘着嘴,“你们在说什么啊?告诉我告诉我,我也想知道。”
项子恒停稳车子,“我们在说瑞瑞是我儿子,亲生的!”
项淼还是以为什么神秘的事儿,眼睛晶亮晶亮的,搞半天就是这条晚间新闻,“就这事儿啊,我还以为什么呢!”
叶兰一把抓住项淼的肩膀,“连你也知道,敢情就我被蒙在鼓里。”
“妈,你是多不关心哥的事儿啊,瑞瑞那张小脸就跟从我哥脸上扒下来似的,除了亲生的还能是什么?你没看嫂子手腕上那些刀疤吗?她跟沈诺结婚六年,啥都没发生过,哪来的孩子!”
项子恒揉乱项淼的头发,“趁你嫂子喝多了套她话是不是?”
项淼嘿嘿笑着,“我就是好奇嘛,不过我嘴巴很严吧,跟谁都没说。”
见黎夏念从机场大厅迎出来,项子恒嘱咐了一句,“这件事是秘密,就连子刚都不要告诉,离开阳城之前我会带夏念去登记,她为我真的受尽了委屈,从她十四岁到现在,一直是我亏欠她。”
所有人都推门下车,叶兰还傻愣在车里,心里懊恼着,早告诉她嘛,她也不至于变成恶毒婆婆,外面风言风语的,就连周围的邻居都在说黎夏念怎么怎么不好,她当然会将不满情绪全都发泄到黎夏念身上,谁知道结果竟是这么的惊人。
黎夏念疑惑着,帮叶兰拉开车门,“妈,怎么了?再不快点赶不上飞机了。”
突然回过神的叶兰觉得尴尬得要命,细细想来,在项家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黎夏念做得面面俱到,无论是对家人的关心还是家务,都做的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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