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尔斯自由港的气氛,随着苏斯帝国的全面进攻,骤然紧张起来。
初冬的阳光,明媚地撒在街道上,却无法抵御那一阵阵清冷的寒风。百废待兴的城市,就如同被人忽然叫停的舞台剧,在一瞬间,由热闹生动的表演,变成了一幅安静凝固的画面。
街道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两侧稀稀落落的商店,有气无力地敞开着大门,等候着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原本热火朝天的建筑工地,已经听不到那嘈杂的声音,如同蚂蚁一般的工人和工程机甲,都已经离开,只剩下几个看守人,无聊地晒着太阳,看着远处清理了一半又停下来的废墟发呆。
普通民众的生活,才刚刚看见曙光,就再度陷入了困窘。而南来北往的商人们,也避免不了忧愁和焦虑。
工业区里,只有少数一些工厂还在断断续续的开工,商业买卖,都已经完全停顿了下来,就连港口货物的进出,也已经完全停止了。一队队的士兵,将玛尔斯自由港的每一个地面港口,围了个水泄不通。那里,已经被划为军事控制区。想在这时候运输货物做买卖,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无论找谁,无论给多少打点,都行不通。斐盟的军队已经发布了公告,一切未经许可试图离港的舰艇,一律击毁。航道上原本川流不息涌向玛尔斯自由港的走私船,商船,闯关船,企业舰队,一下子就没了踪迹,大部分,都老老实实地呆在航道的空间站或自由船坞里,等待着航道解禁。
斐盟的军队,在频繁地调动着。街口,已经再度堆起了沙包,拉上了铁丝网。进出城的车辆行人,都必须检查身份。街道上一辆辆满载着士兵或军火的运输机甲和重型卡车,不时经过,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街边,来来回回的,都是荷枪实弹的巡逻士兵,对任何一个他们觉得可疑的行人虎视眈眈。
人们忧心忡忡地看着这一切。
那一场擂台赛,斐盟高级将领差一点被一辆泰流机甲袭击的事情,早已经是众所周知。传闻中,泰流宗主库伯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比赛现场。随后对泰流的清剿中,他也跑得不知去向。只苦了一些不明所以的泰流外围弟子。愤怒的斐扬人根本不讲什么道理,只要和泰流有关系的人,都被他们给抓了起来。一时间,整个玛尔斯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泰流完了,绝杀流也因为基尔伯恩和哈里曼的死,分崩离析。原来的玛尔斯格局,终于在这一天,完全被埋葬。完成这一切的,是匪军。
擂台赛那经典的几场对决,已经成了人们每天都必然挂在嘴边的话题。大家既为基尔伯恩等人的死感到震惊,也为斐扬人吃瘪,感到痛快。更为匪军的强势回归,感到莫名的兴奋。这或许就是苦中作乐最好的题材了。
对这个世界来说,匪军,就意味着奇迹。
报名参加玛尔斯方面军的青年,已经少了很多,可涌到普罗镇的人,却多了起来,许多人不远千里赶到普罗镇,就是想在这个匪军的大本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成为匪军中的一员。
这个崛起于普罗镇的团体,已经一战封神。流派战争也好,擂台赛也罢,在这个强者为尊,崇拜英雄,期盼奇迹的时代,他们的一切让人热血沸腾的战绩,都加倍地被人们挖掘出来,广为传颂,大有神话的趋势。
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也是铺天盖地。
匪军被抓的那个叫克劳斯的家伙,已经被释放了出来。许多人言之凿凿,赌咒发誓看见老家伙是被一群查克纳和斐扬高级军官簇拥着走出基地大门,被匪军战神们接走的。大家还听说,那个一直主持着玛尔斯政权建立,插手玛尔斯各行各业的程志轩,已经被撤职,送走了。
这个人有没有通敌,大家不知道,不过,凭那名泰流机士是被他直接放进十六强的事情,他就少不了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说实话,跟匪军那胖子玩,他确实还嫩了点。当初北盟多强势,到最后不也被一锅端了?
一个小小的上校,还是查克纳人,干嘛那么为斐扬卖命。他在玛尔斯呆了这么多年,就不明白,整个玛尔斯的格局,就是被那胖子一手给颠覆的。惹恼了胖子,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
人们谈论匪军,也谈论玛尔斯目前的局势。对他们来说,匪军和局势,本就密切相关。现在,谁都明白,擂台赛后的斐扬人,已经放下了身段.......想想也是,如果不是科兹莫的那一撞,斐扬那女少将还有那一伙子军官,还不被人家给砸成肉泥?
这份恩情不说,单论现实的,他们难道能拿人家匪军有办法?
这是匪军对斐扬人的一记耳光,他们用如此嚣张的方式,展示了他们的存在。对于玛尔斯人来说,他们更能体会其中蕴含的言下之意——玛尔斯,是匪军的!这支军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这里!他们一方面和斐扬人是盟军,另一方面,他们在这片空域,更强势!
苏斯舰队沿凯旋走廊进攻,对满是海盗,雇佣军和走私者,消息灵通的玛尔斯人来说,不是什么秘密。
现在,除了等待这一战最终尘埃落定之外,大家最感兴趣的,就是猜测匪军又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苏斯人想要入主玛尔斯,匪军,是一道绕不过去的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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