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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卒们的主要组成,乃大半骁骑卫,少部分的金吾卫、千牛卫、羽林卫。”
“其中尤以骁骑卫多,占据绝对的主流,原因出在叛将俞王琨身上,当初他全面倒向楚王。”
“骁骑卫本为骑兵,自身有骑术底子。”
“金吾卫同为骑兵,亦有骑术底子。”
“而千牛卫与羽林卫的人,早让主公淘汰的差不多!”
“能有现在的光景,主公不必讶异什么。”
点将台。
高颍背负双手,眺望轰隆不断的战马奔腾,慢慢吞吞的给吴凡禀报。
练兵及至骑术训练的第七日,吴凡惊喜的发现这支叛军队伍,竟然让高颍快速的捏合成型,难免多问上几句。
听得高颍的回答,吴凡笑道:“不管怎么讲,高先生功不可没!”
高颍面无表情,仅仅瞥了吴凡一眼。
想来……
高颍心中还存有芥蒂,针对吴凡耍手段将他收入麾下的事情。
吴凡斟酌一番,道:“高先生!陛下已明言相告,雍凉二地纵有兵马十数万,但韩卫骑须牵制吐蕃人。换句话说,我此次出征羌人,恐怕得全靠自己掌握的丁点儿兵力!没有辎重、没有补给、没有援军……敌众我寡,偏偏什么都没有!好比霍骠骑孤军深入的北上匈奴,唯有转战千里、以战养战一条路可走呀!”
高颍幽幽道:“敌明我暗。”
短短四个字,高颍精准的指出吴凡的优势。
吴凡点点头,略显期待的问道:“不知高先生能否教我些什么?”
高颍沉默。
高颍明白吴凡的意思,晓得吴凡想听的是他对帝国出征羌人战事的看法。
西去的天数,渐渐逼近,吴凡总该考虑这些的。
半晌。
高颍凝视吴凡,道:“主公在士卒中,积威甚重、言出法随,老夫相信军心、军令方面都不成问题,需担心的无非战略、战术、战力!”
吴凡“嗯”一声,深以为然,等待高颍的继续。
高颍吁口气,道:“再过半月左右,主公大军即启动,时间上的确紧凑的厉害!”
话锋一转。
高颍正色道:“这些士卒到底曾经有过训练!老夫有信心于上阵前,帮助主公打造好锋矢阵、雁行阵等阵法,提升他们的战力!”
话锋再一转。
高颍瞟瞟远处,那儿有个同士卒一起骑马奔行,累得跟死狗一般模样的郭奉孝,道:“至于战略和战术,那不是我考虑的范围内。”
吴凡座下有三个谋略之士。
高颍、范增、郭嘉。
三者各有所长。
范大先生强于统御全局,整个依附在吴凡麾下的人,没有一个不尊敬信服他。
郭大爷强于奇诡之道,别瞧他终日吊儿郎当、嘻嘻哈哈的模样,偶尔来那么一句,足够证明他的价值。
高颍强于军事素养,练兵、行军、布阵,他皆精通的不得了。
不过。
高颍到底不同范增和郭嘉,他投效吴凡,实属被逼无奈罢,不曾真正的归心。
恰如很多事情吴凡不会与高颍嘀咕,高颍一样不可能毫无保留的辅佐吴凡。
高颍心知肚明,吴凡何尝不心知肚明?
吴凡叹口气,笑道:“高先生!你说……可不可以试试骑射?”
吴凡于北地说动宇文成都的鲜卑部并胡虏部、匈奴部战燕军,亲眼目睹过那些塞外异族的骑射能力。
一支万人规模的燕军与一支万人规模的匈奴人在平原上拉开架势打,完全不是对手。匈奴人利用骑射的狡猾打法,给吴凡留下深刻的印象。
高颍撩起耷拉的眼皮,道:“主公借宇文成都的族人,就是为了这个?”
吴凡微笑承认。
高颍仔细思考下,道:“基本没多大可能!战马颠簸,有些人连弓箭都拿不稳,更别提有准头儿的去射击!”
高颍的话比较委婉,不客气的讲,大概——扯淡!异想天开的扯淡!
隋人非塞外生活在马背上的异族人,骑术上的不过关,令隋人压根儿没可能玩儿转技术含量极高的骑射……
起码根深蒂固的认知,使得高颍并不喜欢吴凡的不脚踏实地。
吴凡一咋舌,道:“采用双边马蹬呢?”
高颍心中一动,无比认真的考量甚久,言道:“或许能行!但战马的脊背、四肢,将受到极大伤害!一人双骑,也会经不起折腾!”
吴凡舔舔干裂的嘴唇儿,笑道:“如果……解决掉长途跋涉导致战马蹄子受损的情况,乃至采用可拆卸马镫,赶路时用单边、作战时用双边等方式,进一步的减轻战马体力消耗呢?”
高颍下意识的反问,疑惑道:“主公有办法?”
吴凡咧嘴笑着,并不答话,心中却决定早日开始训练骑射。
……
战争准备如火如荼,一刻不能闲歇松懈。
以致——
吴凡当了爹,自己竟刚知道!
是的!
曦月长公主怀胎十月,终于顺利生了。
吴凡驱马狂奔归家,站在杨淑娴的产房外,耳畔已闻婴孩儿啼哭。
“哇哇~~~。”
小家伙的声音很响亮,显得中气倍儿足。
“我……。”
“我当爹了?”
吴凡一瞬间,脑子里边空白的。
名声、财富、地位、权利……
所有的一切,通通离吴凡远去。
吴凡很难搞清楚自己什么状态,不单单是做了父亲,他有一种相当、相当、相当奇怪的感觉。
喉结耸动,吴凡从未感觉咽口唾沫,能刮得嗓子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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