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要去哪儿呀。”他们刚要走,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
一个红衣美人就从前面众多修士的头上,向他们这边飞过来。
红纱弥漫,姿色天然,占尽风流。
让一众阖山宗弟子看痴了,然后急匆匆拿出录影石,将眼前的美景录下来。
“师姐好,我是念微。”等到审潋衣在他们面前站定后,篱然忙上前见礼。
“啊,这就是小师弟吗,我早就听说师尊收了一个宝贝徒……”
当审潋衣开始仔细打量这个小师弟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定住,话也断在那里。然后又恢复了刚才的风流气韵,她上前扶住篱然的手,“师姐可受不起你这一拜。”
篱然不明所以,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师姐。
审潋衣声音柔和下来,“我们镇阖峰不兴这些虚礼,小师弟以后可不要再这样了,显得生分。”
篱然放下心来,点点头,师姐看起来也是很好相处的。
听到审潋衣罕见的如此温柔的声音,周边的弟子有些羡慕地看向篱然。篱然感觉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更加炙热了,他有些不适地向师兄的方向靠了靠。
萧惊又皱起了眉头,“都闲着没事做吗?任务太少?”
周围的人立马鸟兽散,他们可不想被被派出去做奇怪的任务,也不想在训练场上被萧惊点名互练。
不过,虽然走开了,留恋的眼神还很是依依不舍。
审潋衣也发现了篱然不自然,她走到篱然前面,帮篱然遮住了视线,顺带对着不断回头的人勾唇一笑,那些人立马兴奋地跑开了。
经过前面的一顿折腾,等他们三个做下来吃饭的时候,萧惊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审潋衣仿佛没瞧见一眼,给篱然夹了不少好吃的菜,看着篱然努力埋头吃饭的小脑袋,心情很好。
有对小师弟的满意和喜爱,也有些感慨和从刚才第一次见面弥留的惊讶。
而镇阖峰上,萧惊和篱然离开后,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邬峙的面前。
那人生得有些妖异,脸色苍白,身体看起来不太好,正头疼地依在邬峙对面的座椅上,懒懒地开口,“邬峙,你可得帮帮我儿子。”
“为何要帮?”邬峙连头都没抬,翻着手里破旧的书籍,寻找着愈合伤口的老方法。
“我是认真的,你知道,现在各大家族和门派都在盯着放逐之地。放逐之地那个地方藏着多少他们见不得人的心思,说不定过一阵他们就会联合起来,以一个正义浩然的借口,来逼退我儿子。放逐之地这么肮脏的地方,你也不想看着它一直存在,被使用吧?”
“嗯,不过和我关系不大。”邬峙淡定地有翻了一页书。
“你不糟心?”
“糟心是有一些,可是为了这点糟心,要帮你儿子建立一个可能更恐怖的势力?”
正在翻着书的邬峙灵光一闪,他合上书,终于抬起头来,“虽然我也不耻一些人的所作所为,可是放逐之地是什么地方?上千年来,有多少被推入、被迫害,被用各种手段送入放逐之地的人,这些人之中很多本就是不可小觑的,每一人又能牵扯出世间很多势力。”
“这将是一个多么庞大势力,何况那些人本就带着仇恨,这样一股势力,你能保证你儿子不会乱来?”
“他不会。”黑衣人认真道。
邬峙轻声一笑,这些事谁能说得准,“我可以保证在这件事种,阖山宗不会站到你儿子对立面,只不过你得拿些东西来换。”
黑衣人也笑了起来,“好你个邬峙啊,你本来就不在乎这些,前面跟我说那一堆忧国忧民的话,就是为了要从我这里拿东西是吧?说吧,你要什么?”
“我要你那里最顶级的修复神魂的东西,凝魂,多多益善。”
听到是凝魂,黑衣人又仔细打量了一遍邬峙,“你的神魂没出问题啊,你要凝魂做什么?”
邬峙没有直接回答他,只道:“自然有用,我会让你的凝魂,发挥它最大的价值。”这世上修复神魂的东西,他那里肯定是最好的,外面的那些被吹上天的,也抵不过这人的凝魂半分。
黑衣人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看起来有些为难,“邬峙,你也知道凝魂极难修炼,这世上也只有两枝凝神花,而我现在也正是需要凝神修复的关键时刻。”
邬峙老神在在,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黑衣人一噎,咬牙答应了,“一年只有两颗。”
邬峙这才笑了起来,有些感慨,“你还真是一个好父亲。有的父亲看起来是个好父亲,实际却让人失望。有的人看起来是个抛弃妻子不着调的,却不惜被天道惩罚也要为儿子逆天改命,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为儿子谋一条至上之路。”
“哼!”黑衣人不愿再看这个得了便宜,还一脸感慨,貌似真诚的人,生气地甩袖离开了。
邬峙也不在乎,心情很好地端起一杯茶,困扰他很久的问题,终于有头绪了。
当黑衣人走到邬峙的院子外,看到正上山的三个人时,尤其是仔细在那个年纪最小的少年身上确认了什么后,所有的气愤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并缓缓笑开了。
这大概是他百年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他也明白邬峙为何要凝神了。
篱然也注意到师尊院子外的那个黑衣人了,他一身黑袍立在镇阖峰上,明明看起来浑身是病态的虚弱,却莫名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仿佛只要他站在那里,世间一切都要退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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