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就特别的让这些原本不信邪的下人们害怕了。
才过去,先是一个下人,跳进去滑了一跤,然后就看到门底下一片暗红的血迹,有人说是之前那个小厮撞破头的地方,但是这血迹似乎才一会时间,怎么就结起暗红色的血痕,怎么看怎么诡异。
而后又一个下人推开门进去的时候,上面又砸下几块砖头,虽然没砸伤头,但砸到了胳膊,痛的直叫。
照说这门上的砖不管是谁放的,方才己砸过人了,现在怎么还有,这样的想法往下想,就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之后,大家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哪里惹来祸事,但之后还是有一个下人被另一个的砖头砸上脚,这事实际上原就正常,干活的时候,总有个把不小心,伤到自己或别人的。
但偏偏这位伤人的,偏说看到眼前一个白影闪过,然后手里的砖头就不由自主的掉落下来,砸到另一个人的脚。
有时候,流言就是这样传出来的,心里有鬼,越传越疑,到后来连手脚酸软也关之于鬼神,只觉得自己今天浑身不得力,时不时的眼前发飘,总觉得疑神疑鬼,干活也不利落,到后来甚至不敢往门前靠,一个个往后缩。
好不容易把门口的砖头搬完,一个个汗流浃背,脸色青白,只能管事的说完事,全部一哄而散,有一两个胆小的,听说回去就立刻生了病,一时之间,护国侯府里重新又提起了这位死去的宁紫盈姑娘。
都说她死的冤,所以死去魂灵难下地府,一直游荡在院子里,因此大夫人才让人封了院子。
现在大公子让人把门扒了,这祸事马上就要来了。
当初宁紫盈到护国侯府的时候,很是低调,大部分下人不知道为什么多出来一位宁紫盈姑娘,这姑娘又是从哪来的,只知道她是宁氏一族的孤女,来投奔身为族长的侯爷,其他的全无所知。
宁紫盈只带了一个丫环,一个奶娘,然后就安安份份的生活在护国侯府的内院,与府里的其他人也不怎么接触,甚至太夫人,大夫人那里也让她不用去请安,因此在府里三年,认识她的人着实不多。
有时候看到她,还是和大姑娘,大姑爷在一起,也没人觉得有什么意外。
但让人意外的是,她竟然在大姑娘和大姑爷成亲前天晚上跳了荷花池,这就不能不让人觉得怀疑,好好的姑娘家,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再想想之前大姑娘和大姑爷都跟她走的近,就有些让人怀疑。
有见过这位姑娘的丫环,婆子私下里说,这位宁紫盈姑娘长的是极漂亮的,比起当时最负盛名的二姑娘还要漂亮许多,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年纪轻轻的想不开,实在是让人觉得蹊跷的很。
只是那时候,府里太乱,大姑娘成亲,又闹出二夫人病逝,之后大夫人又因此事被责罚……一桩桩,一件件事冒出来,把这事淡化了,只到后来又说一个婆子和一个丫环在云影院失踪,才有人私下里传,云影院闹鬼。
这话在有心人的故意私传下,那些个忙得焦头烂额的主子并不知道。
至于之后凌氏让人砌上那堵墙后,这私下里的传言又传出,大夫人心里有鬼,恐怕那位姑娘不是简简单单投了荷花池死的的话,但终究也只是传传,许多人并不信,总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证据而己。
但现在不同,才有人去搬堵门的砖,就伤了几个,病了几个,还有几个说看到鬼影,一时间,府里的传闻越传越剧,连凌氏在云霞院也听到了传言。
“大……大夫人,怎么办,那……那会不会来找我们?”陈嬷嬷当时子是按宁紫盈的凶手之一,吓得脸色惨白,哆嗦着站在凌氏面前,回话道。
方才院子里的几个丫环,婆子指指点点,她还以为发生什么事,跟过去一问,竟是说云影院闹鬼的事,立时也害怕起来,忙跑回来禀报凌氏。
“不可能有事,这哪来的鬼,宁紫盈在世的时候,都斗不过我们,怎么可能还来……找我。”凌氏脸上虽然也是青红交加,但至少还算冷静,咬着牙道,“必是有人故意,闹出这些事,去问问谁想去云影院,谁让人去搬的砖头。”
在她想来,总是那个人故意弄出这些,装神弄鬼,等她找出那个要,绝饶不了她!
“大夫人,是,是大公子,他……他要到云影院找东西,才让人搬的。”陈嬷嬷方才己打听的清楚,当然知道这事是从宁怀远那里惹出来的。
“大公子为什么要去云影院,是谁挑得他去的?”凌氏阴沉着脸问道。
“听大公子的小厮说,是大姑爷要云影院的什么东西,大公子帮大姑爷去要。”陈嬷嬷答道。
“砰”凌氏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扔了出去,砸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立既摔的粉碎,脸色阴沉的道:“夏宇航又想干什么?莫不是又舍不得那个丫头了,难不成燕儿嫁给他,他倒是后悔了不成,人都死了,还要那个丫头的东西,留着念想不成!”
“大夫人,可能也不是这个原因,大夫人您想,大姑爷对紫盈姑娘的东西,一向很上心。”陈嬷嬷忙劝道。
这让凌氏想起夏宇航的某些举止,当时那些嫁妆进门,下人回来禀报,夏宇航以新郎的身份,亲自带人清点,甚至还时不时的自己翻看一番,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眉头却是一直皱着,几乎就没有展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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