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宿、方泠芷一行又走了约莫一日的时候,总算见到了逍遥派的大门,而英招和吼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与门口的玄姓弟子问了安,几人便继续朝七星楼迈进。卜算子早收到了月汐的飞鸽传书,知道他们今日会到,得了其他弟子通报后,还亲自站在七星楼大门前,迎接几人凯旋归来。
“参见师父!”见卜算子就在七星楼门口,迫切的望着他们,几人心里都有些感动。
“不必多礼,徒儿们这趟辛苦了,为师已让厨房准备好饭菜,这便陪着你们去用膳。”卜算子这般热情的态度到让几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谁也没有拒绝卜算子的好意,毕竟这两天来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卜算子又命几个弟子帮忙将英招和吼背上的极品玄铁运到剑庐门口,让英招和吼都回到葫芦、乾坤袋中休息之后,几人才向着厨房的方向走了去。
“师父,我有事想与您说。”经过禅房的时候,云宿上前一步,对卜算子拱手这般道;面色凝重到让所有人都讶异——毕竟素日里嬉皮笑脸的云宿,忽然一副这样的样子,总是让人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嗯?”卜算子将云宿从上打量到下,之后颔首对余下几人道,“你们先去候着,我师徒二人随后就到。”
眼见着云宿随卜算子进了禅室,余下几人立即叽叽喳喳开了,带头的几个弟子窃窃私语着,“怎么云师兄性情如此大变?以前的他断然不会这般留下我们而去与师父说些悄悄话的,他到底要说什么呢?”
“是啊,云师兄向来是远师父而近师弟的,这次一回来怎么就抱上师父大腿了?真的太奇怪了。”
就连风瞿都挠头,不解问方泠芷道,“方师妹,平时你和云师弟走的近,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方泠芷有些失落的摇摇头,如今云宿这情形,定是因为曼兮的死所致;可这些又如何能够与他人知会。念及此,方泠芷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答风瞿道,“风师兄与云师兄日夜共处一室都不清楚,我又从何得知呢。”
“这个云宿,神神秘秘的不知搞什么鬼!”月汐一叉腰,撅嘴说道,“我可是饿的头朝天了,他却拉着师父说秘密,切。”月汐啐了一口,之后丝毫无女孩样的大咧说道,“一会儿才不要等他,我要把饭菜吃个底朝天,一粒米都不会给他剩,饿死他丫的!”
方泠芷一面随着风瞿几个向前行,一面担忧的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禅室,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最近总感觉云宿怪怪的,难道曼兮的死对他造成了这样大的影响吗?想来毕竟也是几百年的陪伴,忽然就这样失去,哪怕是云宿,也会承受不来的吧,他现在……一定很痛苦吧。
卜算子已经坐在蒲团上半盏茶的功夫有余,云宿却依旧站在原地,似是不知如何开口一般。无奈,卜算子放下已在手中端握许久的茶杯,自顾自的开口道,“老夫可是很少见你这般沉默,通常不都是嬉皮笑脸的么?这次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师父观察力细致入微,弟子佩服。”云宿不愠不火的开了口,表情却是少有的严肃。
“说吧,什么事。”这更让卜算子觉得太过奇怪,于是便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入主题,开口就这么问道。
“弟子难以启齿,其实是这般……”云宿深吸一口气,为难的看了看卜算子,犹疑半天,最终还是开了口,“师父应该知道,当初弟子一意孤行非要加入逍遥派,还曾在大门口与玄姓兄弟过招。”
“嗯,记得。”卜算子虽然没亲眼见到,但听风瞿和月汐生动形象的描述,已经相当于站在现场从头看到尾了。
“其实……那时便是背井离乡出来修炼,妄想能成大器,再回乡一展宏图。只可惜前几日收到家书,书上说家里有人病重。此次弟子必须回家乡一趟。”
“嗯,”卜算子同情的点头。之后说道,“其实本门弟子是有探亲时辰的,只不过打你来之后,鲜少提家里之事,所以没有说与你听。不过既然家里抱恙,你是该回去看看。我们是修仙士不错,但前提我们也是人,有一颗有血有肉的心。”
“七星楼为弟子建造剑庐,旨在之后能造福逍遥派,可惜弟子此番回家,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云宿摇头叹息道,“南洋距离这峨眉山何其之远,这次回家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回得来……”
“无妨,”卜算子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示意云宿不用继续说下去,“其实当初你说要加入七星楼,便已经是老夫的荣幸。如今你的确为我七星楼做了不少贡献,出了不少风头,也让我老了的时候。有了心理安慰。”卜算子长叹一声,方才继续道,“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猜到你并非凡人,绝不可能永远留在这贫瘠之地。看来如今,时辰已到了。”
“师父切莫如此,弟子只是回乡省亲,过些时日……”卜算子这么说,倒是让云宿有些无地自容了。
“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去吧。”卜算子再次打断了云宿的话,将茶杯放在手中摩挲,“逍遥派七星楼的大门一直为你敞开,剑庐也会一直等待主人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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