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泠芷扶着磕磕绊绊的雷贺往回走,路上还小声责怪着,“你看看你,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唉,也怪我,当初不该让你去引走乌雅他们,害得她一直误会你,与你纠缠……”
方泠芷这般说着,两人就到了门口。才推门而入没走几步,立即被一阵迎面而来的怪异香味儿呛得咳嗽不止。这场景她似曾相识,当然更加熟悉的是味道。她深刻记得,在第一次进入妖族祭祀之地的时候,雷贺曾经说过,这是瑶栗花的香味儿,花香起着麻痹神经的作用,开始的时候会觉得身轻如燕,让人有飞仙之感,愈发云里梦里,不知所为。而这瑶栗花,是阑易最得意之花,在这彩云之南,为何会有这样的味道?!
方泠芷一只手捂住口鼻,另外一只手还要扶着雷贺,而雷贺此时已经昏沉沉的睡过去,她想出去,却被这突然的瑶栗花香熏得一个跟头倒了下去,开始有大把大把的香气吸入口鼻之中。只半晌的工夫,她整个人也昏昏欲睡,倒是与雷贺一般。若只是这般,方泠芷相信一会儿自己不回去,云宿一定会过来看看。只可惜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里不止混合了瑶栗花香,还有一种极其特殊的含香花,而含香花则是出了名的催情圣药。
不消一会儿的工夫,方泠芷和雷贺已经忘我的抱在一起,在有些冰冷的地面上不停的痴缠,并且神志不清的将身上多余衣物除去。这个时候的他们,脑海中再无其他,在含香花和瑶栗花的双重药效下,他们只有强烈的和对彼此的拥有。因为火热,两人的身子都出了汗,滑腻腻的混着花香,更让人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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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够了。”冥赤移开双眼的同时,发现几人也默契的这样做着,除了终于安静下来似乎感情很复杂的曼兮。看到方泠芷与除云宿外的其他男子这般,曼兮应该感觉到高兴的,因为云宿终会发现方泠芷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可一想到这样云宿会如何的伤心,曼兮又如何都高兴不起来,她不想看到云宿难过的样子,她希望云宿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就是这样矛盾的心情,使得曼兮一直没有移开视线,只不过虽然那些画面入眼,但曼兮却一点都没有看进去。
而玉蓁蓁终于可以确定的是,画面中那个被唤作雷贺的俊美男子,的确就是云朵的生父;其实如今想想,云朵虽然像方泠芷多些,但是气韵与眉眼之间,还是有着雷贺的影子的。只不过玉蓁蓁始终没有想到的是,云朵竟然会是这么来的,并非是爱情的结晶,而只是一个意外——这时玉蓁蓁并不知道,其实她的腹中,也有一个并非爱情结晶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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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间便已是半个时辰过去,云宿心中的纳闷愈盛,不过是送个人的工夫,怎用得了这么久的时间?反观刚刚一直要求送雷贺回去的乌雅,此时面无血色,手微微的颤抖着,似乎心里藏了许多事情,一直强颜欢笑。虽然乌雅天真直爽,不可能搞出什么小动作,但刚刚向来冷淡的方清秋刚刚居然帮乌雅说了几句话,如今想起来,也颇为怪异。云宿越想越不对劲,加上众人晚膳皆已用完,这会儿都只是大碗大碗喝着好酒,云宿索性焦急起身,对着村长拱手道,“泠芷已经走了很久,我该去看看才是。”
村长才喝下五大碗酒,这会儿面色通红,连连点头称是。云宿走,瑾宸自然也跟着走,乌雅见状,起身也走在两人身后,只不过因为着急,起身的时候碰翻了酒杯,洒的裙子上满是。
“乌雅姐姐,你急什么。”王明亮在对面好笑的望着她,“云大哥是担心娘子,你的担忧从何而来?”
乌雅干笑两声,转身的时候见云宿正蹙眉望着自己,一脸的困惑和询问,也低下头,喃喃道,“我……我也想去看看方姑娘她……看看她还好不好。”
“泠芷会有什么不好吗?”云宿敏感的紧跟着问了句,倒让乌雅有些瞠目结舌,只是不知所云的说着,“我也不知道,我只希望她……她好好的。”
这话倒让众人的酒都醒了一大半。乌雅平日里的性子素来大大咧咧。想到什么说什么,从未如此支吾过,今日居然这般,肯定是有什么问题。就连村长都有些迷惑的起身。对王明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父子也跟去。
这一路虽然路程极短,但对乌雅来说,却似乎比一生还长,每走一步,她心中的不安就升了一分。那药粉可是能够“生米煮成熟饭”的瑶栗花粉,万一雷贺和方泠芷发生了什么……她拿什么面对雷贺?又如何对得起新婚的方泠芷和云宿?那她不就成了千古罪人吗?
几人的厢房都在后院。而雷贺的住所在把边的一间,从外看来并无任何不妥,整个后院都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烛火,也没有一点怪异的声音。一切和平而安稳。但就是这种平静,更让人心中不安,云宿忐忑的走到门前,伸手叩门,里面却毫无任何声响。他终于急了,推门而入,门恰好也没有插,就那么四敞大开了。
今晚的月光特别好,也就映的地上一对痴缠的人儿格外清晰。云宿的心在那一瞬间跌到谷底。而瑾宸心急眼快,连忙几步跑到床边,将被子用力一扯,再将两具洁白的躯体盖住,整个过程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就好像帮睡着的一对爱侣盖上被子一般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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