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子一下子便呆愣当场,破天楼的藏经阁可以说是三楼之中的翘楚,这也是让菩提子颇为骄傲的地方;而且破天楼藏经阁中的藏书,有很大一部分是菩提子从前自己四下搜集来的,极为珍贵难寻,落月楼与七星楼弟子若要借看,还需修为达到一定阶段、并且有落月楼长老宗道子以及逍遥派掌门风瞿的两份首肯,方可借出。可如今,这样让菩提子洋洋得意的“杰作”,居然被烧个片甲不留,这让菩提子如何能够心安。
宗道子自是心中乐呵,他最看不惯菩提子那副和蔼的嘴脸,恶心的紧;况且破天楼藏经阁此番劫难,菩提子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优越感,如若破天楼弟子想借经书看,他倒要好生为难一番了。虽心下这样想,可面儿上还得过得去。宗道子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过后,方才拱手对风瞿道,“那丫头虽是掌门故人之女,是难得一见的远古雷氏宗亲,可总也不该在逍遥派太过放肆。还请掌门严惩。”
“这……”风瞿可有些为难了,要他严惩云朵,他怎么舍得,那可是方泠芷的女儿。
见风瞿如此犹豫,宗道子瞟了一眼仍在呆滞之中的菩提子,目光很快又辗转到了凌皓杰身上。眼珠一转的工夫,宗道子又道,“若掌门一心记挂故人,老夫无话可说。但此事太过胡闹,如若掌门不愿惩治那个丫头,那便治了凌皓杰的罪便是。”
凌皓杰早就看出宗道子一直对破天楼不怀好意,这在破天楼上一层的弟子之中已经不是秘密,风花飞、叶灵芸、程思芜全都清楚。只是凌皓杰没想到,宗道子这一次目标竟这样明确的指上了自己,他自然不福气的辩驳道,“劳请师叔告知,弟子所犯何罪?”
“云朵是因你而执意要入逍遥派,此事已经经过风花飞的通禀,不容置疑。至于云朵为何会与程思芜大打出手,在座的人都清楚,程思芜与你向来要好,她们私斗,定也是因为你。既然不能惩罚云朵,那便应该由你这个罪魁祸首来受罚了。”宗道子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让凌皓杰一时都无法辩解,只能闷闷的生气。
宗道子的话将风瞿逼到了边缘,看来此次,如果不惩罚云朵的话,便要惩罚凌皓杰了。正左右为难的工夫,门口忽然又传来通传,说是破天楼的大师兄风花飞以及三师兄傅墨轩有要事通禀。风瞿听到风花飞名字的时候,略蹙了眉,后挥挥手道,“请他们进来。”
这个时候,风花飞来做什么。所有人都将目光锁定在大步流星迈入殿中的风花飞与傅墨轩两人。拱手问安后,风瞿不耐烦的望着风花飞,问了句,“什么事。”
“回禀爹……掌门,是关于破天楼藏经阁大火一事。”风花飞估念了番,在人前,还是尊敬的称呼风瞿为掌门了。
“凌皓杰已经说过了。”风瞿摆摆手。
宗道子见了,立即盛气凌人的上前,对上风花飞的时候,虽面上有笑容,可笑容中也带了几丝不敬,“风花飞,关于此事,掌门也在思索,究竟是治云朵丫头的罪,还是凌皓杰。既然你们来了,不如说说,现在藏经阁怎么样了?”
宗道子的目的真是太明显了。风花飞瞄了一眼宗道子,眼神中也没带什么敬意,后冰冷道,“回师叔的话,藏经阁大火已灭,只不过要重修,恐怕要费些时候。”
尽管几多掩饰,宗道子眼神中的得意还是露出了些。这自然让菩提子焦急的同时又气的吹胡子瞪眼,可却也无可奈何。宗道子清了清嗓子,后又对风瞿道,“掌门,如今已再三证实,破天楼藏经阁被云朵及程思芜一举破坏,而事情的起因就是凌皓杰,请掌门严惩此事,若此等风气在我逍遥派内刮起,怕是会影响到其余弟子。请掌门顾及大局。”
“好了,你不必说了。”宗道子这般咄咄逼人,风瞿即使再想偏袒,却也是枉然。才要松口的工夫,风花飞却抢先一步,拱手上前道,“掌门,师叔所言差矣。”
“什么?”
风花飞这句话无疑是来了个大反转,菩提子再度呆愣原地,难不成那藏经阁并非两个小丫头烧的?不过所有人的疑惑都在风花飞的话中得到了答案,“凌皓杰是该严惩,不过并非是师叔加在他头上的罪状,而是——”风花飞卖了个关子,瞟了凌皓杰一眼的工夫,又道,“玩忽职守之罪。”
“什么意思,事实已经在眼前,你还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么。”宗道子自是不服气,怒瞪着风花飞。
风花飞除了风瞿之外,还未畏惧过任何人,自然同样的瞪回去,“恐怕师叔所说的事实,也不过是从凌皓杰口中所听到的事实。我风花飞,代表整个破天楼弟子,特意还叫上了证人傅墨轩,就是为向掌门说明当时的情况。”
“你且说来。”见风花飞这般笃定,风瞿不禁微微展开了眉头,第一次对风花飞要说下去的话有了些期待。
“回掌门的话,这次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云朵与程思芜私斗是事实,不过却并非是在藏经阁,而是藏经阁门外的空地上;而在此之前,藏经阁已经起了大火,如若非说她二人有罪,也只是顾着私斗而没有参与救火行动。不过掌门,云朵的灵根是雷,程思芜是火,恐怕就算参加救火行动,让两个瘦小的女子去提水桶,也是收效甚微,所以弟子觉得,她二人并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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