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丁依依把药放到他面前,看着面前脸色臭得要死的人,她忽然想起了叶念墨,他也是一样,认为自己是铁打的,一有什么事情都不肯吃药,每次都让她很担心。
想到这里,她声音忍不住软了软,“吃药吧,不吃药好不了。”
“这些药根本就没用。”德里克粗声粗气的说着,但还是伸手接过了药丸,然后端水一饮而尽。
吃完药,他想将杯子放好,下半身却怎么都挪不动,本来已经缓和的脸色再次阴沉起来。
“我来吧。”丁依依轻声说道,她把杯子接过,又去倒了一杯水,放在他可以伸手拿到的位置,又去浴室给他换了一条干净湿软的毛巾,放在他的手背上。
德里克默默的看着她这好这一些,然后毫不留恋的离开,他的目光追随者她的背影,里面的情绪复杂得让人读不懂。
次日,德里克出现在书房,他的面色虽然还是苍白而憔悴,但是精神劲显然已经好了很多。
他坐在窗台,膝盖上摊着一本厚厚的书,一个年轻人在他身后报告着,“近期似乎有一伙人在调查我们。”
德里克的视线从书上转移开来,苍白干瘦的手指摸着书面,语调一扬,“哦?”
“应该是中国人,他们调查能力很强,我们旗下的超市都被调查得七七八八。”
年轻男人看着德里克消瘦的背影,目不斜视的等待吩咐,而他只看见他把书本合上,目光投向窗外,眼神十分专注。
“先放着。”他终于开口,“冬青,你也是中国人。”
“是。”名被唤为冬青的人冷声答道。
他等待着下文,但是今天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似乎更让人捉摸不透,他依旧望着窗外,“没事了。”
窗外一只鸟飞到窗台,似乎把德里克干瘦的手指当成了枯木,竟然飞到他的手指上想要啄食。
德里克扬手,小鸟飞走,“有一件事,需要你办,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德里克先生。”冬青知道这是谈话结束的标志,他见德里克一直往窗外看,便在转身要走时瞄了一眼,而后瞳孔微微睁大,是她?
等人走后,德里克按响按钮,轮椅自动调高高度,轮子转向窗口,窗外发生的一切一览无遗。
丁依依惊叹的看着面前这巨大的驯兽场,驯兽场足足有几百米的宽度,但是高度只有两米不到,那只老虎在场地里优哉游哉的走着。
佣人抬着一只被五花大绑的羚羊走到驯兽场,把羚羊的爪子松开,然后整只羚羊丢了进去。
老虎嘶吼一声,敏捷的跑向那只羚羊,捕食者和被捕食者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追逐战,佣人们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他们离场地远远的,担心那只老虎像咬断羚羊脖子一样咬断自己的脖子。
丁依依盯着场地看,老虎已经胜利,此时正在享用着美食,而在丁依依脚旁边还有一桶上好的里脊肉,是等下给老虎当做磨牙的点心的。
她叉起一块足有一个男人巴掌大的里脊肉,嘴里不自觉的分泌唾液,天知道她已经吃了多久的素菜了。
似乎感觉到有人觊觎自己的食物,老虎朝她的方向大吼一声,似乎在警告。
她后退一步,又不服气的上前,“小气,我就看看也不行啊!”
老虎瞥了她一眼,转个身,屁股对着她,然后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
感觉受到了一只动物鄙视的丁依依感觉很受伤,抑郁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晚饭的时候,她看着盘子里的牛排,诧异而疑惑,“怎么回事?”
“不知道,总管吩咐的。”佣人今天特别有礼貌,布完食物还朝着丁依依鞠躬,举止中怀着敬意。
丁依依吃着牛排,想着德里克究竟想要做什么,忽然她心头一亮,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不想再留着她,那么,现在提出要离开是不是刚刚好?
吃完午饭,她立刻往餐厅去,果然看到德里克正在优雅的进食,桌上菜色虽多,但是却全部都是素菜。
看到丁依依,他也只是手上一顿,然后继续细细的咀嚼。
“德里克,我有事情想和你说。”丁依依走到他面前,尽量心平气和的看着他。
德里克放下手里的叉子,皱着眉头,“你身上什么味道?”
丁依依抬手嗅了嗅,“什么都没有啊。”
他依旧皱着眉头,直接吩咐,“把她抓去洗澡。”
“不用了!”丁依依气呼呼的说,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她又嗅了嗅自己身上,这才想起应该是自己吃了肉,德里克不喜欢那个味道。
她趴在床上,想着叶念墨,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
罗马街头一家大型的超市,一个男人坐在超市面前供人休息的椅子上,即便带着墨镜,别人也能从棱角分明的面庞中猜出这男人俊朗的面貌,他手里拿着报纸,似乎在认真的阅读者,阳光把他的脸庞一分为二,一半向阳,一半向暗。
“德里克,他的父亲是罗马最早发展起来的商人,旗下的超市遍布了整个罗马,半年前德里克父亲去世了,他获得了好几亿的遗产。”
叶博站在阳光下,对着面无表情的男人报告着,他迟疑了一会,“那个叫阿斯玛的女人会不会说谎?”
“不会。”叶念墨放下手里的报纸,站了起来,忽然他的眼神朝着街道对面看去,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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