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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就是战场,跟田径赛场全然搭不上边。这样的旧思维已经被林恩抛到了爪哇岛,在寒冷的东线战场上,能跑虽然当不了冠军,却有机会让自己以及同伴保住小命。在让林恩自己都觉得惊诧的毅力和体力支撑下,相互搀扶的三人组终于迈入了林地的界线。树林外,苏军的炮火仍在肆虐,而这树林就像是魔幻电影中的神圣之地,能够保护弱小的种族免受邪恶势力的侵袭——至少在终极黑暗出现之前如此。
甩开压在肩膀上的粗壮臂膀,林恩撑着树、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气。这时候才发现后背已经为汗水所浸透,裤腿也是冰凉冰凉的。以和平年代的养生观来看,长期处于这样的状态患上关节炎的几率将是非常大的,然而林恩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养生?
好不容易喘顺了气,受到救助的大个子士兵便开始喃喃地对着林恩和“屠夫”说话了。纵然没有一句听得懂内容,林恩心里还是忽的腾起一把火:这么粗壮的男人怎么会有女人一样的哭腔?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他自生自灭的好。
说也就说了,这大个子士兵还忙不迭地从口袋里拿出香烟塞给“救命恩人”,而这样的举动更增添了林恩的反感。难道一包烟就值得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并且累得跟死狗一样?
即便有舍己救人的英雄行径,“屠夫”还是保持着他那万年不变的冷板表情,摇着头说了几个字,大个子士兵居然很是委屈地收起香烟、闭上嘴巴。此时回望树林之外,仍在后头的德军士兵已经所剩无几了。许多人死在了撤退途中,但更多的人还活着,正因如此,战场上总是需要有人担当“铁闸”,需要他们如磐石一般死死拖住敌人,好给己方的大部队争取尽可能多的时间与空间。
很快的,官兵之中军衔最高者自动扮演起临时指挥官的角色,而这名少尉军官的决定是简单而残酷的:受伤的先行,其余人员留下来打阻击战。
手臂上的小伤不足以让林恩以伤员的姿态撤退,何况满脸血渍的“屠夫”还坚定地站在一旁。看看周围,其实大部分士兵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他们未必都如“屠夫”那般决绝,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留了下来。
既然是阻击战,苏军的坦克和自行火炮自然是德军后卫部队需要对付的头号目标。强行在树林中开辟出一条道路需要花费额外的精力和时间,因而穿过树林的公路是他们不二的选择。林恩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条双车道的公路是柏油路基、沙砾路面,用炸药直接破坏很难,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炸倒旁边的大树横断公路。顾不上语言上的烦恼,他找到“屠夫”用手比划了好一阵子,虽然对下属的奇怪状态很是纳闷,但“屠夫”还是看懂了他的手势,并且认同了这个建议。不过,在他前去向满脸胡渣的少尉军官提建议之前,对方就已经安排了士兵往两棵大树上绑炸药和手榴弹了。
见军官的思路跟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林恩也说不上高兴,他往树林南面瞧了瞧,已经停止炮击的苏军装甲部队仍在有序推进,前排的坦克距离树林边缘还有三四公里,不出意外的话,一根烟的功夫就会抵达树林地带。
在士官们的带领下,周围的士兵大都找好了阻击位置。由于来不及挖掘掩体工事,他们直接以树根、树桩和凹凸的地面作为依托,临时的防线大致位于树林边缘往里五百米处,既能够有效避开苏军炮火的侵袭,又可以尽量把苏军步兵阻挡在树林外侧,而仅有的几支“铁拳”和“坦克杀手”都被部署在了靠近公路的大树后面,应该是比较有经验的配置。
林恩正欲在“屠夫”附近找个战斗位置,忽然看到少尉准备让士兵引爆炸药,想想不对,连忙上去阻止。可是除了“不”,他无法用其他德语词组来表达自己的意见,只好“张牙舞爪”地比划着。少尉看的一头雾水,先是嘴里嚷嚷着,手里也比划了几下,但看苏军坦克已经越来越近,他没有耐心再跟林恩扯下去,直接撇开林恩向那些士兵下令。就在这时,“屠夫”拎着他的冲锋枪走上前来,他很大声地对少尉说了些什么,右手攥成拳头用力挥了两下。少尉皱着眉头想了想,看了眼“屠夫”,又看了看林恩,终于点头,然后朝负责引爆炸药的士兵走去。
看着“屠夫”那如释重负的表情,林恩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否理解了自己的想法,但刚才相隔不远,他应该看到了自己所作的手势。谜题并没有持续太久,少尉向负责引爆炸药的士兵交待了几句,随即弯腰跑到不远处一棵大树后面蹲了下来。那两名士兵果然没有立即引爆炸药,而是小心翼翼地趴在准备炸断的大树侧旁。
须臾,坦克隆隆行进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透过树木的间隙可以隐约看见那些白色涂装的苏军坦克正沿着公路驶入林地,而树林中也很快出现了穿着白色外套的苏军步兵的身影。此时的树林深处安静得如同没有一只动物存在,除了来自树林之外的机械轰鸣声和履带摩擦声,能够听到的似乎就只有呼呼的风,以及那些苏军步兵踩在积雪地面发出的嘎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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