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暴怒之下将情绪控制到现在这样看似调侃的状态,卫天望只觉得自己对情绪的控制能力比往日里又有所提升了。
毕竟以前他只能在和人战斗时才可以做到这点,现在的他,却能在绝大部分时间完美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你,你扔到楼下去吧,”刘定安眼神里闪过一丝无法掩藏的屈辱,没想到卫天望已经是笼中之鸟了,自己依然在他面前吃瘪。
看着那半片插在墙壁里的瓷片,刘定安只觉得自己脑门阵阵发冷,没有错,卫天望有可能接住自己的子弹,可自己根本没有信心能闪过他的“飞刀”。
“怂包啊!那我就扔了,手机就不扔了,摔坏了怪可惜的,”卫天望哈哈大笑着,故意将包装袋撕烂,将资料从铁窗扔了出去。
漫天藏污纳垢的黑材料随风飘舞,洒满了拘留所下面的公路,让这条大道变得分外肮脏。
刘定安的五六个随从早已往楼下冲去,这里虽然比较偏僻,但下面的接道有可能有民众路过,要是被人捡到,那就糟糕了。
见卫天望扔了资料,刘定安面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一挥手带着其他人也下楼了。
目送着刘定安离去,卫天望眼神里那丝戏谑的意味渐渐消失,和一个“死人”玩耍,还算有些意想之外的乐趣。
他肯定以为拿到这些黑材料就高枕无忧了,可以安安心心送自己上路了。
心里很舒坦很欣慰吧,可是,把你抬到高处,再狠狠的一巴掌拍到地下,这正是我所想要追求的效果啊。
卫天望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掌控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是如此容易的一件事情,这样的感觉似乎比用移魂**还要舒坦。
自己所能凭仗的,其实无非就是莫无忧的存在了,这就是手中有权力的感觉么?仿佛可以随时掌控他人的命运,隐隐有点让人着迷,但这还不够,现在的自己能做到这些,靠的是莫无忧,这不是自己真正的依仗,还不够,真的还不够。
正如他所料,刘定安的人在下面第一时间封锁现场,不让任何民众靠近,就连拘留所站岗的警卫也被临时叫到里面去休息了。
然后十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四处捡材料,刘定安的这些手下在捡东西时不经意间看到部分内容,却也有触目惊心之感。
以前知道这刘副局长副书记的过去不怎么光彩,但却从未有人敢明确提出来,今天只是管中窥豹,便觉得让人脊背发寒。
一些人看着站在台阶上正指挥众人找东西的刘定安,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这真的是为人民服务的公安副局长么?
为何他看起来才是这个县城里最大的肮脏,可我却在给他做事?
这些人虽然被刘定安引为心腹,也不是那么干净,但脏成刘定安这样的还是一个也没有,大多数就是收点黑钱,在扫黄扫赌时放放水而已。
“发什么愣!赶紧的啊!”还不知道手下复杂的心绪,刘定安大声喊道。
这些人浑身一震,不自然的扭过脑袋将手里的资料交了过去,扭头又去找了,只是在这一来一去间,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破裂了。
很想把这些东西缝起来,但不知道该怎么做,跟着这样的人,真的正确么?
他们抬头看向天空,目光扫过卫天望囚室的铁窗,隐隐明白了为何卫天望会如此厌恶刘定安了等到半夜时,专案组长在犹豫许久后,终于是鼓足勇气带着人来提审卫天望了。
他们从头到尾甚至都没有给卫天望上手铐,因为他们知道这根本没什么用,他要真不老实,这些人不觉得自己能挡得住他。
对于世上竟然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存在,他们已经向省里汇报了,但从省里反馈回来的消息,是让他们该办案就办案,该怎么审,就公平公正公开的审。
千万不要去追究为什么卫天望会这么厉害,如果这样的消息传入民众间,反而会引发更加难以收场的动荡,上面有人不希望类似的消息声张出去。
就连那群倒在卫天望手里的武警,在恢复之后回到中队里,也得到最高指挥部传达下来的精神,一道前所未有严厉的封口令勒令他们不得宣扬此事。
省上的态度模糊,反而让专案组长心里更是没底了,总觉得自己卷进什么不该沾染的大事件里去了。
如果可以,他压根就不想管这事,但现在人已经下来了,状元也抓进来了。
如果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回省里也没法子交代,先前听拘留所的门卫说刘定安来过,这让组长茅塞顿开。
反正一直以来一力主张抓捕卫天望的不就是他么?自己犯不着唱主角啊!他不是想管这事么,那就让他来啊!
现在他都后悔从刘定安手里把黄毛耳钉拿过来提审了,这不找事么?
当然之前也不知道嫌疑人就是这个全国状元,而且个人战斗力近乎爆表。
最纳闷的是省里对这事的态度也模棱两可,按照他的猜想,遇到这种神迹应该把人弄过去解剖了事,当时他还和省里提了。
然后领导给他传来一段视频,让他看完马上就删除。
视频里是一个活跃在国外的佣兵组织的首领,是个共和国人,里面他战斗时曾将对手用来敲自己脑袋的钢管一拳头打弯,而自己的拳头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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