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听见枪声,但未曾听到人惨叫,想来是毒贩没能打中那神秘男子,但毒贩也没有中枪。
莫无忧不禁暗自责怪起这冒失的家伙来,他真以为自己是神仙呢,听半吊子理论就变枪神呢?
其实在这种时候她反倒可以选个方向悄悄逃走,但莫无忧却没有这样做,依然拼命往枪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自己的行为显得像个被洗脑洗得一干二净的底层军人,一点儿也不像一切以效率为先的国安局特勤组特工。
终于,随着远处传来第一声惨嚎,听起来似乎不是那男人的。
随后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莫无忧一下子愣住了,这声音听起来似乎都是毒贩子的?那人真的做到了?刚才他只是在找感觉,找到感觉之后真成了枪神了?
她又往前迈了几步,突然那边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一道矫健的身影猛的从旁边的灌木丛冲了出来,借着昏暗的月光,莫无忧看清楚了正是那男人。这男人一边跑一边将手往弹夹上一搭,弹夹咔哒一声滑落,转瞬间他又掏出一个弹夹,手掌一挥一道残影闪过,新的弹夹便被装了上去。
卫天望扭头一看莫无忧的方向,大喊一声,“趴下!”
莫无忧来不及思考,猛的趴到地上,几乎同时卫天望手中机枪甩动起来,喷射出火舌,接二连三的惨叫和枪声在莫无忧背后的草丛中响起。
随后只觉得一道劲风闪过,莫无忧又看到他从自己身边冲了过去,他奔跑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双腿。
背后又传来激烈的交火声,但时间却很短暂,没过三十秒钟,喧嚣的荒野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卫天望捏着枪管发烫的机枪慢慢走了回来,身形看起来有点狼狈,衣服裤子也不知道是被子弹还是树杈划拉得七零八落,脸上也有几道血痕。
莫无忧往前紧张的看了看,又紧张的望了望男人的背后,“他们全死掉了?”
卫天望点点头,“死光了。他们犯的罪是要判死刑的吧?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我该不会被抓进去吧?”
莫无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真做到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话间她的手指微微发抖,想把手里的枪举起来,但又鼓不起那勇气。
卫天望走到她的身边,一屁股坐到地上,把枪扔掉,刚才这一番冲锋,运动量虽然不像和人拳脚交锋那样激烈,但为了保证完美的肌肉控制力,他依然是将真气全速运转,每踏出一步,每挥动一次手里的枪,无不是在真气的辅助下完成,持续高强度的行动,身体的压力还是很大,有些气短的说道:“我能是什么人?我真只是个玩徒步旅行的驴友而已,唔,算起来似乎也算个非法入境的偷渡客。”
莫无忧用灼灼的眼神看了他半响,才说道:“普通人能像你这样学点理论就把枪用得这么熟?我不信,你告诉我你刚才是怎么想的,你怎么就傻愣愣的就直接冲上去了,你哪里来的信心?你是怎么才能打那么准的。”
卫天望无奈的说道,“你怀疑我?我还怀疑你呢!想打得准很难吗?我之前也就是不知道怎么换弹夹怎么瞄准而已。既然知道这枪的中轴线在哪里,要瞄准还不简单,最开始打偏那几枪无非就是我还在适应你说的偏差了的角度,找准准心,然后再靠眼力借着月光看清对方的位置,对方可能移动的方向,再把我和对方之间的距离判断准确,稍微计算一下抛物线的下垂量,那还不是指哪打哪?唔,就是不知道电影里面的弧线枪怎么才能玩得好,那个太难了,另外风力我也没时间去考虑,距离太短了,风力的影响太小,稍微误差点不碍事。至于我为什么要冲出去,那还不简单,他们打不中我,我打得中他们,我赢定了。而且冲不冲也迟早要交火,那还不如主动出击,先收拾掉一个方向的敌人,再回头对付另外一个方向的,这样还免得腹背受敌,轻松多了。”
莫无忧瞠目结舌,自己练枪一向靠的是手感和直觉,而他呢,还玩精密计算?机器啊!
“你刚才打我背后那三个人的时候好像不是连续发射,你是分别扣动了三下扳机?一边甩枪口,一边去判断计算这些?”莫无忧感觉自己快晕倒了。
卫天望回忆了半晌,仔细想那时候似乎真进入了空灵状态,有点像当初为了救宁辛颐时最后扔出木棍那一下,靠着完美的肌肉控制力将枪口控制得精密而又稳健,甚至在开枪的时候连枪口甩动的圆周运动速率也考虑到了,发挥得还真是不错,点头答道:“是这样的。好吧,虽然我不想承认,显得有点吹牛,但我那时候确实是这样做的。”
莫无忧一拍脑门,“遇到你我觉得自己这二十年白活了,你简直就是变态,那么短的时间里想那么多东西。感觉你比今年那个拿全国状元的卫天望还牛。”
莫无忧听队友聊天时提起过那个叫卫天望的人,用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做一整套难度堪比奥赛的考题,结果拿的七百四十分,听说是他的语文作文被故意压了十分下来,要不然能考满分。当时有子女也在读高中的队友捶胸顿足的说这家伙是个超级变态,结果今天遇到的这个更变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