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泥刀这玩意,看着是个没开锋口的铁片,轮圆了在身上砍一下也是挺疼的。
以秦风的身手跳到坑里跟这些泥工掐架,,哪会把他们放在眼里,拿着泥刀和撬棍的短工,不管是反抗也好,求饶也好,都被秦风提着脖子赶出了施工现场。
“我靠,哪来的野小子?”一个胖乎乎的男人跑了过来,正好看见基础坑边上笑逐颜开的叶婉仪,不禁愣了愣:“怎么又是你,还没哭够啊?那小子,你特么赶紧住手,否则的话老子要不客气了。”
把人全赶出了工地,秦风卷着袖子从土坑里跳了出来:“胖子,怎么个不客气法?说来给你家道爷听听。”
女老师噗嗤一笑,秦风每次自称道爷的时候,通常不是要搞怪,就是要揍人了。
不过肥胖的工头哪知道这些,刚才秦风一声胖子,把他气的脸上的肥肉都抖了起来:自从他李健荣升永秀县第一建筑公司独立施工队队长以来,谁不恭恭敬敬叫一声李队、李老板,今天居然有个毛头小子当着面喊自己胖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过李健好歹是县城里来的工头,知道嚣张的人自有嚣张的本钱,自己手下这些泥工也是身强力壮的人,一眨眼功夫就被这小子给赶出了工地,看来对方也不好惹啊。胖工头使个眼色,心领神会的下属们纷纷攥紧了手里的铁锹和锄头把子。
“小伙子,你干扰凉山小学的施工可不好啊,这是咱们县领导都关注的工程啊,耽搁了工期,你是要负责任的。”胖工头决定还是暂时不要动手,他一边打着官腔,一边观察秦风和叶婉仪的神色。
秦风一路跑到小学来,现在也出了不少汗。他用袖子抹了把脸,大声道:“本道爷给你们画的图呢,那上头不是写了吗,宅基深挖一米八,风吹雨打不散架。你是怎么施工的,才挖了六十公分就停了,零头都不够。回头要是地龙翻了身,这房子还不得稀里哗啦全倒了。”
李健听了恍然大悟:“哦,原来那张设计图是你画的。小同志,我们建筑公司施工可不能按照风水图来干,我们有自己的设计方案。哈哈,来,抽根烟,你对凉山小学的关心,我们是可以理解的嘛,不过后续的施工就由我们来主持,不劳你费心了。”
秦风一把将胖子递过来的烟推开:“你们有设计方案?那行,把你们的图纸拿过来给我看看。”
李健在心里暗骂一声尼玛,心想老子这种偷工减料的干法,哪敢画在图纸上给大家看啊?看来今天不破点血是过不去了。
在叶婉仪惊讶的目光中,刚才还端着架子的李健忽然绽放出一脸灿烂的笑容。他宛如多年老友般,搂着秦风的肩膀:“哎呀,老弟,你看看这个地方,真是山路十八弯啊。老哥我的这些水泥、骨料、砂石,可都是用马队一批批运到工地上来的啊,这一趟周转下来,成本嗖嗖的往上涨,老哥我也吃不消啊。您看,咱干点工程不容易,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嘛。你就通融通融。”
一句通融说完,李健手里多了个红包,明目张胆的递了过去,秦风居然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还当场打开看了。
“啧啧,不错嘛,一出手就是六百,够道爷我给人扎六百针了。”秦风把钱望兜里一揣,“好了,开工吧,不过房基深度我早给你们定好了,一米八,少一厘米也不行。”
“我靠,找茬是吧?”先前笑话女老师的泥工一蹦三尺高:“老子给人盖三层的小楼,也才挖了一米二深的地基,你一个破烂小学校,居然要挖一米八?”
跺跺脚,秦风指着地面道:“这学校可是在山上,要是发了地震,你就知道地基深点儿没错了。好啦,赶紧干活吧,水泥多加点,底下用混凝土给我垫一层,恩,记得加点钢筋,扎成四方形的地梁。”
李健和所有的短工都乐了,干建筑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二百五呢。到了这个地步,李健也懒得跟这小子啰嗦了,他胖手一挥,嘴里干净利落的吐出一个字:“打!”不过胖子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往死里打!”
早就做好准备的工人们抄起铁锹、锄头就冲了上来,打惯了群架的工人们居然进退有致,九个人分成三波,错落有序的拿着工具朝秦风身上招呼。
两把铁锹,一杆锄头,带着呼呼的风声向秦风杀过来,可惜就在工人们手里家伙落下的时候,前方多了个胖乎乎的身体。
铁锹拍在了李健圆鼓鼓的肚子上,锄头敲在李健肉呼呼的肩膀上,三个工人愣愣的看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老板:好像每次打架,老板可没有这么身先士卒啊。
李健痛的嗷嗷大叫:“狄林,师特林,淄川秀,你们三个给我记着,今天的工钱全扣了。我草,痛死老子了。尼玛愣着干什么,围起来打啊!”
工人们奥了一声,把秦风围在中间,各种工具此起彼落,纷纷向秦风身上打过来。可惜每次家伙打过去,遇上的都是老板胖乎乎的身体。大家有心的,把手里的家伙舞的慢了些,跟李健有过节的,则干脆把家伙直接拍过去,打的胖李健嗷嗷乱叫。
折腾了一会儿,大家算是看出邪门来了:这小子力气够大的,李老板快两百斤的身体,在人家手里跟稻草似的,呼呼呼都快舞出风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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