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派某些时候也顽固地可以,但却并不是傻子。
道谢过后,定静转向丁勉,厉声道:“丁师兄,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还盼你不要欺瞒,给贫尼一个交代。”
丁勉刚要张嘴,却又看了叶锋一眼,浑身不禁打了个寒颤,嗫嚅几声,说不出话。
正在此时,几声凄厉的哀嚎忽地自门外传来,甚是惊恐、可怖。
“痒,痒死我了……”
“解药,快给我们解药!!啊啊啊!!”
恒山派等人脸露疑惑,甚是不解,但丁勉、钟镇等嵩山派一票,却是脸色大变,疑惑的同时,却也惊骇不已。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叶锋身上,不必多说,谁都知道暗中捣鬼者是谁了。
叶锋微微一笑,道:“也罢,既然你们说不出口,那剩下这一切,还是我自己说好了。”
他话语方才落下,噗噗几声闷响,七个身穿黑衣劲装的男子闯进门来。
定静脸色大变,厉声道:“七星使者?!”却又猛地一顿,扫了丁勉一眼,咬牙道,“丁师兄,什么时候你嵩山派跟魔教勾结了,贵派‘十三太保’秃鹰沙天江沙师兄何时成了‘七星使者’?恭喜啊。”
丁勉、钟镇俱是一愣,脸上颇有异色。
沙天江虽位列“嵩山十三太保”,但他乃嵩山派旁支,与恒山派向来不曾见过面,武功路数,想必恒山派也不甚是知晓,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他假冒日月神教,唱个白脸。
可谁曾想,这秃鹰沙天江普一露面,就给定静道破了来历。
定静哼了一声。
叶锋笑了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恒山派定闲师太心细如发,虽然平时极少出庵,但于江湖上各门各派的人物,无一不是了如指掌。定静师太立时认出你们,又有什么稀奇?左冷禅聪明一世,却也小瞧了别人。”
丁勉、钟镇两人心下暗道:“若非因你横插一脚,纵然给定静认出来,那又如何?大不了将恒山派上上下下几十号尼姑,一并杀了便是。”
此刻,沙天江七人早已痛痒难耐,常人或许可以忍受苦痛,却决难忍受酸痒。
那七人口中哀嚎救命,手上张牙舞爪地乱抓,噼里啪啦嘶的几声,身上衣物皆被撕裂,手指再抓,身上便出现一道道粗目惊心的抓痕。
恒山派诸多尼姑“啊”的一声惊叫,皆撇过脸去。
沙天江一个趔趄,直接倒在叶锋身上,口中大叫道:“痒,好痒……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啊啊!!”
叶锋冷笑一声:“饶你一命?!你想多了!”右手倏地在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木屑横飞,顺势又是一挥,嗤嗤,疾风呼啸,六个黑衣人,顿时毙命。
哗然一片。
所有人震惊地看着叶锋。
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眼前这人武功之高,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仪琳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怔怔道:“叶大哥……”
嵩山派中,最震撼的却是丁勉,两年之前,他已见过叶锋施展独孤九剑,完全压制余沧海,那时他武功虽高,但跟左冷禅相比,也不过是伯仲之间。
两年之间,师兄左冷禅武功精进,令人咋舌,堪称神速,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叶锋两年不曾出现,再次出现,武功之彪悍,已完胜师兄左冷禅。
这进步之速,当真是匪夷所思,教人不敢相信。
七星使者,死了六人,唯一没有毙命的,是沙天江。
但不死也未必便好过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叶锋迅捷出指,嗖的一下,点在沙天江天都穴,沙天江“啊”的一声轻呼,向后摔倒过去,便一动也动不得了。
霎时之间,屋内响起无比凄厉的哀嚎之声。
沙天江浑身青筋暴涨,双目充血,口中凄厉嚷叫:“杀了我,啊啊啊……我好难受!丁师兄,杀了我啊啊啊,痒,痒死我了,诸位师太、这位大侠,杀了我,杀了我啊啊啊!!!”
情景之凄惨,令人难以直视,恒山派诸位尼姑,尽皆眼露不忍。
再叫几声,噗的一下,鲜血四溅,沙天江居然一下子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上下嘴唇也被咬烂,惨不忍睹。
啊!
众人骇然,心脏‘咯噔’跳了一下,情不自禁后退一步,皆暗暗心惊:“也不知叶锋究竟对沙天江做了什么,居然能令人疯癫至此?!”
江湖之上,最令人闻之色变的,便是日月神教的三尸脑神丹。
据闻一旦吃下三尸脑神丹,到了每年端阳节午时,若不及时服用克制尸虫的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一经入脑,服此药者行动便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
但那三尸脑神丹,服食之后,毫没半分异样,却决不是现在这般。
不待众人询问,叶锋已微微一笑道:“沙天江所中,名字叫做‘生死符’,初始并无大碍,一盏茶功夫,中者便如身受蚂蚁撕咬。每年需服解药一次。一旦发作,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生死符’、‘生死符’,顾名思义,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对了,‘生死符’制作极其简易,酒水、清水、血液,只要是水质物事,自人体周身穴道射入即可。当然,更重要的是,中了‘生死符’,除了发功者,旁人谁也解不得。”打了个响指,叶锋笑了笑,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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