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会,晓钟一动,里巷间渐有人走动,又是取水声,担菜声,喝卖声,零零落落,不一而足。
小娥朦胧间刚一睁眼,就觉耳边一阵热气,旋有物事直奔耳中,进进出出,上上下下,腾挪间曲尽其妙,小娥经不得,当下便嘤咛了一声。
欢郎大悦,把舌尖度在她口中,又把她衣带儿松了。
两个方气喘吁吁了一番,就听门上几下轻响,把眼看时,方知东方之既白,小娥一个机灵,捞了衣裳就要下地。
欢郎哪里肯放,越扣了她腰肢,欺身而上,交小娥一推,嗔道:“我还没梳洗,一会迟了怎么办?”
欢郎只把头埋在她颈间,吸吮个不住,一壁闷声道:“我都等你好久了……”
小娥交他且咬且弄,登觉一股酥麻由脊柱窜起,一时桃花上脸,手足俱软,哪得力气推他?欢郎便闷笑道:“放心,我爹娘起得晚,我快些,来得及。”
小娥扳着他肩膀,还待推拒,不防他将身一挺,只闷哼一声,便交他咬了耳珠,举腰展力,动将起来。
良久,小娥红唇微开,星眸半合,只缠了他低低叫将起来,欢郎越觉蚀骨消魂,将身大动,倏忽之间,灵犀灌顶,已登极乐。
半晌方吁出口长气来,摸了她发顶道:“还是床上好……”
交小娥掐拧,笑了一回,慢慢爬起身来,拿过绢帕,与她料理了。
两个整衣方罢,马婆子已端了水进来,小娥洗过脸,擦了牙,挑了套大红织金衫子,翠蓝裙子着了。
又薄施脂粉,淡扫蛾眉,妆罢,方向欢郎道:“这般可行?”
欢郎只笑道:“很行。”
忽凑在她耳边道:“其实我还可以的……”交小娥瞅了一眼,一言不发,起身就走,只笑嘻嘻跟了去。
两个走到厅里,等了时,许知府方和夫人出来,往椅上坐了。
有丫头端了茶来,两个妈妈子就往椅前放了蒲团。
两人往蒲团上跪了,磕了三个头,小娥先奉了茶,又递了鞋脚。
许夫人见儿子眼巴巴看了自家,哪里不知他心思,漾了回酸,少不得拔了支钗子插在媳妇头上,说了些开枝散叶的话。
许知府亦说了些言语,欢郎把眼角瞧着,见小娥静静听了,一一应了,全无一丝不忿,一颗心方落了地。
出去时,趁人不见,只把她手儿紧紧握了。
许知府和夫人又住一日,想着公事繁杂,别了儿子媳妇,往邵武去了。
到了三朝回门那日,小娥一早就同欢郎坐了轿子,交小厮提了烧鸭礼饼水果等物,回了易家。
众邻舍见了这阵仗,携男带女,做一团儿围了易家,乱了半日,易仲两口儿方迎了女儿女婿进去。
张氏见女儿翠弯弯的眉儿,粉浓浓的腮儿,红润润的唇儿,无一处不盈满笑意,看了一回,只笑得合不拢嘴。
中午小娥同张氏整治了酒菜,一家子围着坐了,黄氏见易仲拉张谨陪坐,喜得要不得,连与他做眼色,交他与欢郎敬酒。
张谨捱不过,向前递了酒,欢郎封了八钱银子,交青童拿了套新衣与他。
盘桓到傍晚,两个吃了晚饭出来,便见晚霞满天,晚风徐来,拂在人身上脸上,好不惬意,欢郎当即打发了轿子,拉了小娥,一路走回来。
方走过两条巷子,又见一户人家赤薇花开,摇摇曳曳,探过墙头,远远望去,几与晚霞一色。两个立住脚看了时,小娥就说起小时交易仲抱着折花之事。
欢郎大乐,道:“如今换我抱你罢。”兴头头拉小娥往花下凑了,抱了她,叫她折花。
交小娥拧了几记,两个笑笑闹闹,早落到一人眼中。
那人默默看了时,笑得一笑,一步步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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