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易语嫣马不停蹄的开车往G城赶,一路上还得接母亲的电话:“联系上你大哥没有?你二哥呢?我打不通他电话,你打通了没有?”
“大哥那边联系不上,”易语嫣略微有些焦急的对电话里的邵含烟说:“我已经给大哥的秘书打电话了,叮嘱她第一时间联系上大哥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大哥应该会赶回来的,二哥去国外出差了,刚跟陈楠通了电话,陈楠说二哥在回来的路上,估计人已经上飞机了,所以手机关机......”
易语嫣下午刚到电台就接到母亲的电话,说爷爷不行了,于是她顾不得上晚上的节目,迅速的请了假就往G城赶。
爷爷三周前因为在下雨天出操再次摔倒,而他着一次摔倒就没大年三十那晚那么幸运,居然直接摔成了中风,摔倒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易语嫣直接开车到的医院,她刚把车停稳下车,正准备朝住院部走,抬头的瞬间,就看见邵逸夫的车开过来了。
“云溪呢?”易语嫣见车上就下来邵逸夫一个,略微有几分诧异的问:“你没带云溪一起过来么?”
“云溪手机打不通,人也不在学校,不知道去哪了,”邵逸夫语气略微有几分急促的说:“我怕赶不上,就先过来了,不过给她发了短信,她看到短信会开车过来的。”
易语嫣点点头,想必云溪忙别的事情去了,大学助教的工作有时候说忙不忙,说不忙呢又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做。
她和邵逸夫一起乘电梯上楼,迅速的向高干病房门口奔去,刚到病房门口,就看见徐少恭正焦急的等在那里。
“爷爷怎样了,”易语嫣略微有几分着急的开口:“我爸呢?我爸回来没有?”
“你爸人在香港,他应该在赶回来的路上,”徐少恭赶紧安慰着易语嫣:“别着急,医生还在尽力抢救,倒是你奶奶刚刚支撑不住晕倒了,这会儿在观察室里,你妈正陪着她呢。”
易语嫣点点头,望了望紧闭着的病房门,然后想了想又说:“那我先去观察室看看奶奶吧,不知道她......”
易语嫣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母亲和护士扶着奶奶过来了,奶奶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估计是之前晕倒过的缘故。
“奶奶,”易语嫣赶紧迎上去,接过护士搀扶着的那条手臂轻声的安慰着:“奶奶你放宽心,爷爷是战场上下来的人,他每天坚持锻炼,身体好着呢,他这一次一定能挺过去的。”
“我放得宽心,”徐青莲反过来用手拍着孙女的手背说:“你爷爷今年都八十三岁了,就算真的要走,也算是寿终正寝了,我和他一起过了五十几年了,金婚也过了,他就是走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徐青莲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现在我最关心的是天泽和水寒能不能赶过来,老爷子最大的心愿是希望一家人能团圆,不要四分五裂的,而他临终前如果大家都到不齐,他就会带着遗憾离开的。”
徐青莲的话刚落,易语嫣的手机就响起了短信提示音,她赶紧拿起一看,然后就略微兴奋的对徐青莲说:“奶奶,是大哥发来的,他说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让医生无论如何都要把时间拖延到他回来,也就十几个小时而已。”
“好好好,”徐青莲听说大孙子能回来的消息,激动地眼泪都流下来了,她一边用手摸眼泪一边又问:“那你二哥呢?还有,你二嫂呢?”
“妈,二哥已经在回来的飞机上了,”易语嫣迅速的给奶奶汇报着:“二嫂还在医院呢,她的腿前几天才拆了石膏,能不能来还是个问题呢。”
安澜吃了晚饭,又在蔡素芬的陪同下去后花园练习了半个小时的走路,回到病房看了胎教书籍和听了会儿音乐,晚上刚九点就上/床睡觉了。
或许因为中午睡的时间长,所以晚上躺床上她根本就睡不着,反而是蔡素芬,照顾了她一天,晚上躺沙发上很快就睡过去了。
正因为这样,晚上十一点病房门被敲响时反而不是蔡素芬最先听到而是安澜,她见蔡素芬没醒,忍不住大声的喊了声:“妈妈,好像有人在敲门,你去开门看看是不是护士啊?”
蔡素芬这才醒过来,略微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看了安澜一眼,迅速的起来去拉开门,结果门外站着的人不是护士,而是易水寒。
蔡素芬和安澜都大吃一惊,蔡素芬见易水寒走进来还疑惑的问了句:“不说明天才回来的么?”
“嗯,因为有事所以提前了,”易水寒应了声,然后又对走到病床边对已经坐起来的安澜说:“爷爷不行了,你的腿怎样?能站吗?”
安澜点点头,然后又轻声的说:“可是,这会儿医生都下班了,我能随便离开病房吗?”
易水寒听安澜这样一说才猛地想起,这不是自己家,安澜不能随便离开病房的,于是他就说:“我去找值班医生问问看。”
说完这句,他转身又迅速的走出病房门去了,蔡素芬则过来帮安澜找衣服,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半个月前就听说易家老爷子这一次摔跤很严重,前几天没消息还以为他挺过来了呢,没想到这真不行了。”
安澜对易家老爷子并没有特别的好感,毕竟她在易家呆的时间不长,和易家老爷子以及老太太接触得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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