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璇的声音渐渐小去,直至杳不可闻,而张泽只是看着这个喃喃自语的女人……女孩,看着她的神情变换不定,心硬如铁,没有丝毫触动。
反而有些无奈,不是,姐姐,你和我说这些干嘛?咱们这就算不是仇人,也算不上朋友啊!
张泽心底的“吐槽”,沈璇当然不知道,还在对着“当事人”倾诉:
“我是沈家女,我知道,自己所享受的一丝一线,都是家族给的,身为女子,除了婚姻大事外,我能随意支配王想要的一切。
我不用向哥哥们那样一边苦学不缀,一边还要去小意讨好宗室虎女,也不用因为科举不中而被父亲责罚。
只是按照自己喜好来行事,十四岁时,就已经成了东京第一才女!”
该死的“肉食者”!听到沈璇的“凡尔赛”发言,张泽没有丝毫感同身受,他不配!
想想自己一路走来的“风吹雨打打打”,张泽恨的牙龈直痒痒。
但可惜,哪怕张泽气成这样,但因为不确定情况,不敢当面反驳……不是,怜香惜玉、怜香惜玉,“沈美人”还是在那里“自哀自怨”:
“父亲让我入宫,我就来了,对我而言,只不过是换个地方看书,没想到,我刚到宫里,才听说官家要立刘氏为后之事。
父亲也是提前得知消息,才会火急火燎的,把我这个“新鲜出炉”不足一月的“东京第一才女”送进宫中。
刘氏的出身,朝中忠臣们心知肚明,因为爷爷的原因,大臣们不同意,要求册我这个“才女”为后,惹的官家不喜,除了进宫时露了一面,出宫时来了一面,再没来过一次。
宫中多少趋炎附势之徒,父亲去世后,要不是还有个宰相之孙的名号,加上大哥惟温官至资政殿秘书丞,二哥惟清娶了宜都县主,他们看没到沈家败落,我早就无疾而终了吧!”
看着面前的女子,神色淡然地说着事关她生死的大事,张泽忍不住心中讶然,这是个狠人啊!
“父亲去世那次,是我入宫四年第一次出宫,我一点都不伤心,所以我看到哭的死去活来的你时,心中十分不喜,结果听旁人说父亲之死是因为你。又看你的样子十分好玩,心中就记下了。
可能因为我这二十多年就见到你一个有趣的人,可能因为你是我年少时渴望成为的人,可能是因为你是我永远也不能得到的人,也可能是你杀了我恨的人!”
说着,沈璇脸色嫣红,神情有些激动的看着张泽,这仿佛云袭雨侵后的样子。
但张泽还是十动然拒,十分委屈的说道:
“不是,我是无辜的啊,谁想到刚恭喜完沈大人身康体健养生有方,刚和他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转身不过月余人就走了,还害的我落了一个克命的骂名!”
看着身下熟悉的宋制的三面围子帐床,一缕清香若隐若现,耳边被俯身落下的青丝划过隐隐作痒,再加上轻呼时的热气刺激,但
不感动,也不敢动。
那柔声细气的一句“郎君,喝药了”
让张泽心荡神摇,除了内心卧槽,思索对策外,根本无暇他顾。
女子看他神色不对,连忙抽开一支端药的手,轻搓了下通红的手指向额头抚去。
感受着额头滚烫的触感,看着另一只手里的药,再看这星眸皓齿、仙姿玉色的脸,张泽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神仙姐姐什么时候演过金莲老师了……
张泽做了许多梦,依稀记得:
梦里有坐在学堂中,看着前面那个叫武珝的小胖妞,挥舞着浑圆的小手,洋洋得意的向同桌炫耀自己姐姐和婉顺公主关系多么多么亲密,排场多么多么大,小弟多么多么多,言语间想让那个从南诏国来的质子叫她大姐的想法已经跃然纸上了……
自己好像说了什么惹到了她,
“李小白!南诏王也是王,比你这个分支里的分支的宗室子弟强多了!灵儿别怕,我帮你教训他啊”边说着边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看着蹦到面前的小圆脸,张泽下意识的伸手捏了起来,后来………
梦里有七月穿着大氅,在鹅毛大雪的苏州城上听着大明老卒讲那个“寒冰启明”的故事:那是天启七年,圣上刚刚继位就除了阉贼,读书的老爷们欢呼圣君没几天时,天翻地覆。北边再北,据说把地冻成石头的地方天地翻了个面,一座不知道多大的冰山压了下来,咱这边都能看到,冰山上还有些鬼画符,随然看不懂但就是明白意思叫什么弗雷什么卓德的,而原来的大地向天上飞,一个大胡子夷人的神仙举了个锤子镰子的旗,下面好多夷人喊着什么慈父什么的,咱也听不懂但就明白啥意思,这不是仙法啥是?那夷神可真大,手指头比我人都大。后来…后来圣上就下了罪己诏
………………
“难道不是调皮捣蛋吗?”
“李小白!你是不是想挨揍了!皇子我都揍哭几个了还怕你个旁支里的旁支的!说,你想怎么哭!”
小胖妞扭着小拳头正威胁着呢却发现同桌泪眼朦胧的,立马扭头幸灾乐祸道:“”好啊好啊!你把南诏公主弄哭了,我要告诉老师让她打你屁股!”
我可是要做“大唐诗仙”的男人啊!
《大荒异闻录·神兽篇》上古有神兽曰玄黄,形似无爪之龙,性温喜静,最宜草木之灵,其泪启灵,其诞延生,垢秽厚土,其气育生,草木与之孕本生,现已绝迹,无可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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