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宁娴练习跳舞跳饿了,就拉着金小小来到了“炸鸡店”,坐定后点完餐,田宁娴就摘下手表打开金小小的上衣扣,大大方方的把带有汗珠的手表后壳贴在金小小的胸口上。
“请问,听到了什么?”田宁娴问。
“‘咔咔’的声音。”金小小回答。
“错。不是什么‘咔咔’声,是一个少女的心声。”
“人的心声要是‘咔咔’的,还不得把人吓死了?”
“笨蛋,蠢猪。”
“笨蛋、蠢猪。田小姐,你任选一样就行了。”
“嗯……那么,我就选蠢猪,是蠢蠢的小香猪,很好玩的。”
“小香猪把头摆正,让我仔细地看看。”
“看什么?我就是只千丝万缕的猪八戒。”
田宁娴调皮完,把表壳从金小小的胸口上拿下来将汗擦干净,然后戴在腕子上看着。一个摆地摊的小姑娘背着小提琴就进来了,坐在两个人的身边。
“舞者!签字留名。”小姑娘见到两个人穿着舞衣激动地跳起来喊。
小姑娘立刻拿出来一个笔记本,两个人都是电脑族,是汉字的茫然学家,签上的字可谓是龙飞凤舞,小姑娘就认出了金川川和丁女闲。为了答谢金川川和丁女闲小姐的签字留名,小姑娘摘下了小提琴,拉着门德尔松的《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小提琴的音质不错,小姑娘拉的也不错。两个舞者在这样高调的音乐中,欣慰地吃着炸鸡,炸鸡就更有味道可言了。金小小的眼睛突然一亮,是云小芳、马尔金、赵菁妤走了进来。原来,云小芳跟了一会儿衣湘竹、宫本鉴树又折了回来。云小芳跟着回来,同马尔金跳上一阵子舞,圆了马尔金二百美元的美梦。马尔金确实是跳饿了,三个人就来到了“炸鸡店。”
“云小芳,云小芳!”金小小高兴地喊。
“什么云小芳,是云助。”田宁娴立刻纠正说。
小姑娘见到两个舞者来了熟人,还有个外国的朋友,琴声随之就停了下来。金小小把蛋挞、薯条、汽水装进一个塑料袋,就送给了小姑娘做午餐。小姑娘千恩万谢地走了。田宁娴就使劲地拧了金小小一下胳膊,胳膊上立刻起了个小红点,跟蚊子叮了一样地疼。云小芳听见喊声,就挽着马尔金的胳膊走了过来。田宁娴站起来,同已是满脸笑容的马尔金握手。其实,她深知马尔金对哥哥的重要性。
“一对异国情侣,还是挺般配的。”田宁娴说。
“八字还没有一撇,就是泡泡糖。”云小芳说。
“泡泡糖起泡了就好。”田宁娴说。
“马可波罗的澡盆子里面起了泡泡。”云小芳说。
“装,你就装吧?”田宁娴说。
云小芳没有再说什么就掏出了手机,就拨了田宁手机的号码,拨了三次才拨通。“炸鸡店”里手机的信号不怎么好,云小芳又敲了敲手机,这才和田宁通上了电话,得知田宁在“一壶茶楼”。此时,正是甩掉马尔金的最佳时机了,云小芳就面向马尔金。马尔金湖蓝色的眼睛正看着她,眼神就像奔驰而来的的电流一样就撞上了,马尔金的电流较为强烈,而云小芳的电流较为微弱。
“马尔金先生,我和田总还有急事要商量,恕不奉陪了。不过,这一餐我请了。”云小芳说。
云小芳说完,掏出三百元放在桌上就出了门。马尔金见到云小芳走了就追出门,见到云小芳已上了出租车。
“云小姐,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呀?”马尔金说。
“真的没出息,还是个大老爷们吗?”赵菁妤追出来说。
“大老爷们在女孩子的身上找什么出息,找的是一个幸福。”马尔金说
“马尔金先生,我们都吃好了。”金小小出现在马尔金身后说。
“马尔金先生,拜拜!”田宁娴摆着曲形的小手说。
“赵翻译,我一旦上了飞机,我就和云小姐天各一方了。”马尔金说。
“你可以加入云小姐的微信,我会帮你的,但是,这种活动不在翻译费中支付。”赵菁妤说。
“请你转告云小姐,我还是个钻石王老五。我喜欢她,她就应该喜欢我?”马尔金拍着满是黄毛的胸脯说。
赵菁妤拿过马尔金的手机,很快马尔金就加上了云小芳的微信。赵菁妤灵巧的手指在键盘上打着,就打出了这样一行字——
“我是贝加尔湖大画家马尔金先生,在贝加尔湖书画界很有地位,还是一个国会的议员。在贝加尔湖,我还是钻石王老五。”
“愿意做你的小妹,愿意做钻石王老六。”云小芳回应。
“马尔金先生,云小姐承认你和她是兄妹关系了。这样下面你就有戏了,可以推波助澜了。”赵菁妤说。
“有戏就唱。”马尔金说。
“西伯利亚的森林很好玩。”赵菁妤继续给云小芳发信息。
“我怕被老虎咬死。”云小芳回应。
“我请你吃土豆炖牛肉。”赵菁妤发信息。
“我请你吃地瓜炖猪肉。”云小芳回应。
“不好吃的。”赵菁妤回应。
“过了油子了。”云小芳回应。
赵菁好见到这条信息,就不明白云小芳是什么意思了。原来,云小芳看到出租车开过了“一壶茶楼”,就让出租车停了下来,随意间发出了这条信息。
“酒吧”经理正在“一壶茶楼”和衣湘竹套近乎。
“衣经理,我很想你呀,你可知道?”
“这话不妥当,应该说是很想你的夫人,你可知道?”
“过了二十多年就烦了呀,还有什么想头,还是想你呀。”
“酒吧里有的是好看的女人,你是个大经理,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还是想你呀。”
“你就别闹了,有事说事。”
“准备一桌,标准在两千元左右。”
“谁给结账?”
“田宁。”
“竟扯犊子,田宁凭什么来给你结账?”
“他是我大舅子了。”
“你跟他的小妹好上了?”
“确有其事,确有其事。”
“一个十足的骚泡卵子。”
“嘻嘻,你的北方话学得很不错。”
衣湘竹接完了电话,就听见楼下不断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她趴着窗户往外一看,驶进来的都是一些廉价的车,再看车上下来的人头型奇形怪状——有头顶上留着一撮毛的,有争嘴窝子留着一撮毛的,有剃成阴阳头的……服装也是奇装异服——唐装、抿裆裤、算盘疙瘩农装……衣湘竹一见心里就有谱了,来就餐的是一帮穷酸的艺术家,有吃的就行了,肯定没有什么挑拣,她就打电话把康蕊叫了上来。
“康蕊,你去安排一桌,照五百元下单子。谁来找我,你就说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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