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广州的上空,一片暴雨倾盆将至的景象。
天,越来越黑,眨眼间便已经是将苍穹拉上了一层厚实的黑幕,一开始,那雷鸣之声在黑云之中低吼,犹如一个孩子蹲在角落里小声的哭泣,期待着救援,可一旦这期待变成了绝望,抽泣声便转为撕心裂肺的哭喊,闻之使人肝胆俱裂,好不心疼。
轰隆隆!
无数道炸响的惊雷震慑着每一个人的心神,也像是一道冲锋的号角,下一刻,豆大的雨珠便是砸在了大地之上,随后却是变成了一道道的雨线,就好像是一把把透亮的利剑,从苍穹亮起,刺向那广州大地。
仅仅是一个刹那,还没有找到避雨的行人便是被淋得一个全身湿透,南沙群岛这边,大部分也都被雨打湿,然而,这些人却是没有一个人离开,而是就这么接受着暴雨的洗涤。
风声、雨声、雷声、再加上那道道闪电,就好像在苍穹之中那黑云之上,有着两个巨人正在挥舞着巨剑进行殊死搏斗。
然而,所有人的都知道,苍穹之上确实是有搏斗,只是,这搏斗的并不是巨人,而是两条龙脉之灵。
风雷本就是龙脉之灵的伴随,这两条龙脉之灵在苍穹之上相互搏斗,这才有了这么恐怖的一幕。
秦宇的身体这一次也是被暴雨给打湿了,不过,秦宇的目光始终是望向苍穹那里,看向那在黑云之中若隐若现的一金一绿两道身影。
轰隆隆!
终于,一道雷电从苍穹之上劈了下来,秦宇的目光第一时间顺着那雷电落下的方向看去,那里,是越秀山山脉所在的位置。
这道雷电,就好像是冲锋的号角,下一刻,无数雷霆从苍穹落下,落到那越秀山上,就好像是要将这越秀山给彻底的炸成平地一般,越秀山山顶,变成了一片雷的海洋。
越秀山,镇海楼便是在那越秀山上!
秦宇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开始了,现在是真正的开始了,而他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越秀山那镇海楼的工作人员,此刻却是躲在镇海楼内,惊骇的看着外面的景象,那一道道的惊雷就落在镇海楼外的不远处,巨大的雷声吓的不少女工作人言已经是抱着头哭泣了。
无数道雷霆就好像那轰炸机一样,以镇海楼为中心进行了地毯式的轰炸,这些工作人员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这雷霆就会落到镇海楼上。
镇海楼,明朝年间,永嘉侯朱亮祖扩建广州城时,把北城墙扩展到越秀山上,同时在山上修筑了一座五层楼以壮观瞻,从此以后,这座镇海楼,便成了镇压广州风水的一大标志。
要想解开封印,镇海楼是必须破坏掉的,然而,却不是物理上的所谓的破坏,而是将这镇海楼的封印破坏掉。
千年的封印,哪怕就算没有什么封印大阵,这么多年下来,也同样是有了自己的气场,就好像是荒山之中的一座野刹,原本并不怎么有灵,但千年的时间过去,只要还能保存下来,那就有了自己的灵性。
千年的大势,改动起来极其的难,而秦宇却是知道,最好的办法便是借用这天地雷霆之力,雷霆,不仅有着毁灭的力量,更带着生机。
惊蛰过后,万物复苏,这句话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
……
马鞍岗!
这是广州的一片工业园区,然而此刻这里也同样的是没有避过雷霆的命运,马鞍岗上方,雷霆开始汇聚,然后,如同倾盆大雨一般,无数道雷霆突然倾泻下来,整个马鞍岗的民众全部都愣住了,不过好在的是,这些雷霆只是落在空旷的马路之上或者是荒野之处。
大部分的广州人只知道马鞍岗是工业区,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在两千年前,马鞍岗曾经发生过震惊整个玄学界的事情。
两千年前,秦朝时期,有皇家风水师望南方有紫云黄气之异,占者以为天子气,将其禀告于秦始皇,始皇遣人衣绣衣,凿破是冈,其后卒有尉佗称制之事。
如今,广州依然有着一句民谣:“一片紫云南海起,秦皇频凿马鞍山。”
传闻,当初皇家风水师带着军队开挖掉马鞍山的时候,入地下三尺之后,土中冒血,风水师见之大喜,回报秦皇,广州龙脉已破,此后再无威胁。
至此,谁又会知道,马鞍山曾经是广州之星顶,是明堂后面最高之山。
两千年的沧桑变化,昔日秦军凿山的踪迹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的工业楼,这个历史也湮没在滚滚岁月的长河中,只有此刻雷霆的出现,才唤醒了不少人的记忆。
山变成岗,这就是秦始皇对广州风水的破坏,然而,变成岗的又何止马鞍山,两千年前,马鞍山有紫黄之气,然而,有异像的何止是马鞍山。
“城北有马鞍岗……地中出血,凿处犹在,增_城县有云母冈,日出,照之晃曜。”
这是广州的一本类似地方志书籍中的记载,两千年前和马鞍山异像齐名的还有那云母冈,而此刻,这云母冈也同样是迎来了雷霆的洗涤。
……
羊城古迹,甚至还有市中心广场之中,此刻的广州就好像是雷霆炼狱,无数雷霆肆虐着这片土地,民众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交通堵塞,繁华的都市街头,这一刻,一眼看去,却是看不到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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